刻不容緩,何方聽着越來越近的聲音,因爲丹妮這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失控的大喊道:“你是不是在這裡養了什麼人,我要去看看你裡面到底了誰!是不是那個賤人就……“
“啪!”齊小潔被臉上的疼痛搞醒了,她捂着臉瞪着米糊眼問道:“何方,你搞什麼啊,無緣無故打我幹嘛!好好的沒美夢全讓你給攪合了……”
齊小潔這句話纔剛說完,何方都還沒回話呢,外面就傳來了許賦的聲音,威嚴而令人忍不住顫抖的,“你算什麼狗,居然敢叫她賤人?”
“你打我?你又打我了!許賦,你又以爲你是什麼狗!”丹妮估計是咽不下這口氣吧,很快就反着罵道,“賤人!她就是賤人,我就是要去看看你是不是把人藏在這裡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讓你進來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腳步聲在許賦說這句話的時候停下來了,剛睡醒的齊小潔瞬間就被外面的爭吵弄醒了,她很危險啊!不是一般的危險啊!齊小潔立刻悄聲問道:“何方,你說現在怎麼辦?”
何方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指了指窗戶,齊小潔立刻會意:“你是說我們要從窗戶爬出去?”
“對,前面都是他們在吵架,我們出去就暴露了,你趕緊起來把這裡恢復一下,然後我們趕緊走,明白了嗎?”
齊小潔傻愣傻愣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很嚴重的事,那就是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裡原本是怎麼樣的,也即是說,她不知道原本疊的好好的被子是放在牀頭還是牀尾。何方等着她行動,卻發現她居然在關鍵時刻還愣愣,怒問:“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動手?許賦和丹妮很快就會吵到這裡了!”
好吧,他們很快就會吵進來了,齊小潔認命般以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疊好被子,糾結了一下把被子房子在了牀尾,並把枕頭蓋在上面。做完這一切她朝何方比了個手勢,何方點點頭,把窗戶打開。
齊小潔過去伸頭一看,發生這窗戶的高度不一般啊,如果不是有經驗的,跳下去會疼好幾天呢。有這麼個意識,齊小潔膽怯了,恐懼的朝何方搖搖頭。何方威脅道:“你是想要命還是要現在的安全?丹妮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只會小打小鬧的大小姐了,你如果被她找到的話,就不是趕你走的程度了,你明白嗎?”
齊小潔搖搖頭,何方嘆了一口氣,“不明白沒關係,你只要明白,如果你現在不跳就是死就可以了……”
她不是很相信現在的丹妮真的回像何方說的那樣,但是何方是不會輕易說謊的,尤其是在這麼嚴重的問題上面。齊小潔看了看那那高度,嚥了一口口水,還沒做好準備就感到背後被人一推,讓她回過神的是來自臀部的疼痛,如果不是考慮到許賦和丹妮還在屋裡,她肯定在感受到疼苦的時候就叫起來了。
但是現在她只能咬着牙拼命的忍住,何方下來的時候的動作要多帥就有多帥,齊小潔眼淚汪汪的看着眼都紅了。何方輕飄飄落地後,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趕緊離開吧。”
屋裡又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齊小潔連認真聽一下吵架內容的心情都沒有,就跟着何方離開了。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他們之前的緣分,昨晚她們是刻意等許賦的,但是今天確實是意外,居然又是碰到他跟丹妮吵架的場景。
上次吵的時候還是她的房子被迫賣掉的時候呢,一個跳躍就到了現在,走着走着,齊小潔忽然問走在前面的何方,“他們到底是在吵什麼?”
“在吵那種方法弄死會讓你比較痛苦。”何方想也沒想直接回道,感應到身後的具有殺氣的眼神後,她立馬改口,這次就正經了很多,“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丹妮一直想找到你,然後用各種辦法把你弄死,但是她一直都找不到你。再加上許賦不僅對她不是很好,還老是跑到你以前的房子過夜,她就忍不住跑去跟許賦吵了唄,這又不是什麼推敲不出來的事情。你隨便猜猜都能猜的出來。”
齊小潔嘟着嘴,“那還真不好意思,我一點都猜不出來。”
齊小潔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因爲她開始覺得整件事情都太簡單,就好像披了一層外皮,她以爲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實際上她看到的只是假象。何方的話讓她有種朦朧感,就好像她就要觸摸到真實了,又因爲反作用被推回到幻想之中。
“乓!”門被用力的踢開,只能看到整潔乾淨的擺置,看不到一個人。許賦跟在後面,看到牀上的被子擺放後,眼裡閃過猜疑。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丹妮的怒罵吸引去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渣,“你把她藏在哪兒了?說呀!她在哪兒?我要把她弄出來!”
許賦雙手抱胸,以一種放鬆的姿態,就像一個旁觀者看着丹妮自以爲是的瘋狂。“請便。”
這裡是不會有人的,齊小潔還在波亞小島,丹妮又怎麼會在這裡找到她呢?許賦的淡定被丹妮一句疑惑的話打破,“這裡居然有女人的頭髮,你看看這個長度,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
頭髮?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頭髮!許賦滿腹疑惑,厲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頭髮呢,讓我看看!”
丹妮本來是拒絕的,無奈許賦的眼神太好動作又快,還沒捏緊那小撮頭髮就被許賦搶了過去。更讓她生氣的是許賦居然還很認真的觀察那撮頭髮,時不時還嗅幾下,如果這撮頭髮不是那個女人的,她都不信!只有那個女人能夠讓許賦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就在丹妮這麼一想的時候,許賦的神情瞬間變得很失望,拿着那撮頭髮的手也捏緊了。他就好像是從天堂瞬間跌落到了地獄,丹妮很疑惑,難道這不是齊小潔的頭髮?不可能!
“我就說是齊小潔那個賤人……”
“如果你再用那兩個字說她,我會把你的嘴割下來,寄給莫卡。我不介意就此跟莫卡做對。”許賦冷聲打斷丹妮的話,同時還給了丹妮一個威脅的眼神。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去,做在門前的臺階上,丹妮說的沒錯,那就是齊小潔的頭髮。那種他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