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偌果的不屑有點將龍項熠給惹怒了,他現在不要求佟偌果做什麼道歉的事情,就單單只是要她回家。
可是這樣的要求表面合理,然而回去之後肯定討不到樑婕就和穆琳以及龍項熠他們三個人的折磨。
她自然不會傻到那樣的地步真的和這個傢伙回去。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就省省心思吧,不要以爲你自己聰明,我也不傻,那個家是你的,我作爲一個外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發言權的,只能被你們欺負。”
女人不想和龍項熠回去,那個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而且看起來明顯是要發怒了。
佟偌果也很是擔心,趕緊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裡抽了出來。
可是龍項熠卻在失手以後,覺得自己被耍了,立刻狠狠的將撲過去抓着佟偌果的肩膀不鬆手。
他的力道很大,像一隻鐵手一樣抓在自己的肩膀上,佟偌果疼的表情都變了。
“跟我回去。”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家對我來說就是地獄一樣的地方,我纔不會傻到自己衝進去,自然是躲的越遠越好。”
佟偌果想將龍項熠的手給打開,可是那個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而且沒有因爲之前的事情,而帶有報復的意味,她越是掙扎那個男人就抓着越緊。
“你放手啊。”佟偌果已經疼的受不了了,想把龍項熠的手給打開卻不可能。
在佟偌果和龍項熠起爭執的的時候,時千千也急急的跑了出來,見到佟偌果被欺負的那麼慘,心裡也是怒的不得了,立刻就衝了上去。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若女人是什麼本事?快把你的手給拿開。”
時千千在龍項熠的胳膊上連打了好幾下,可是他的抗打能力似乎挺強的,居然紋絲不動,也不鬆手。
男人沒有一點動靜,時千千看看自己已經拍紅了的手掌,真是氣死了,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轉身對自己家裡的門衛什麼的喊道:“你們冷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原本對待龍項熠那些人都是要畢恭畢敬的,可是現在有人下了命令那就不一樣了,反正動手出了事不是自己負責,有人盯着,那還怕什麼,那些人一下子就都涌了過來。
可是龍項熠卻在這個時候,氣勢陡然凌厲了起來,對那些要過來的人喊道:“我看你誰敢?”
不過龍項熠看了眼佟偌果,說許是被她的痛苦表情給感染了,男人還是鬆開了,可是卻繼續淡然的束着手說道:“跟我回家。”
佟偌果揉着自己的肩膀,呵呵的冷笑,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覺得想罵人呢,居然不識時務到這樣的地步。
眯了眯眼睛就轉身很是認真的看着那個龍項熠,佟偌果說道:“我不會和你回去,你現在就先離開吧,你家裡的事情太亂了,你做爲內部的人,應該想辦法把家務事理清楚。
而不是想着辦法的把我給帶回去,我能保證你把我帶回去的後果,你自己都沒有想清楚,否則絕對不會這樣做。”
她能說的都已經說到這個分上了,如果這個傢伙還是不開竅的話,那麼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現在的樣子佟偌果真的是進退都爲難。
“偌果說的也對,我雖然對你的家務事不是特別的瞭解,可是卻多多少少的聽偌果說了,你們家裡的情況可不是很好啊,這個時候把她帶去,估計是吵架的多,能平靜下來說話的少。”
時玉琴被時諒攙扶着出來和龍項熠已經佟偌果說話,勸一勸那個現在一時間不太理智的男人。
龍項熠一直是很尊重長輩的人,看到時玉琴過來,眯了眯眼睛,可還是表現出與都佟偌果面前不一樣的神態。
“既然外婆您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不給您面子,今天是我莽撞,改天一定過來給您賠罪。”
不太甘心的看了佟偌果,就給時玉琴深深鞠了一躬,龍項熠坐上了自己車子,很快就消失不見。
過來賠罪倒是免了吧,佟偌果暗暗嘀咕,不看見龍項熠是開心,看到他是糟心,與其爲了他賠罪糟心還不如不見那個傢伙,就此把這次的事情給一筆勾銷。
佟偌果扶着自己的外婆回去,轉身卻看到了席明鬆,她一個怔愣,就尷尬的笑了笑。
“明鬆,你今天就在這裡吃晚飯吧,現在也快到時間了。”她好心的邀請道。
席明鬆卻哈哈笑了,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
佟偌果不明所以,自己不就是邀請這個傢伙在家裡吃飯嗎,他幹嘛還要笑話自己?
過了一會兒,見佟偌果似乎沒有把原因給猜出來,席明鬆也不再賣關子,而是很溫和的說道:“沐天還在我那裡,前段時間要他過來住的,可是他還不樂意走,就在我那裡住下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佟偌果簡直要拍腦袋了,自己居然把沐天給忘了,難怪剛剛外婆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一直笑着,原來是因爲這個。
佟偌果自己也因爲自己的迷糊笑了起來,說道:“那如果是這樣還不如把沐天接過來,我們一起吃頓飯。今天因爲龍項熠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一起熱鬧一下倒是能把壞心情給趕走。”
說話的語氣有點沒心沒肺,她看看時玉琴,嘟起了嘴,不過最後還是聽從了佟偌果的建議。
然而扶着外婆回屋的佟偌果在衆人不再注意自己的時候,眼神突然變得十分的落寞,腦子裡還是那個男人。
她不知覺的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外面的馬路上已經沒有龍項熠的影子了,可是佟偌果心裡卻不一樣,那個男人的身影驅之不散。
他們的契約是三年的時間,可是現在剛剛過去一年,佟偌果就已經要虛脫了,而且現在她和龍項熠家裡的人關係越來越僵,以後的日子,她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撐下去。
如果撐不下去,和龍項熠翻了臉,自己又會不會連累時家的人和席明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