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魂的生日前一天,茶樓的生意依然是爆滿,淤清去給“死去的段魂”掃墓,李公子卻依舊來了茶樓,趁着段魂不忙的時候,私下裡跟段魂說話。
“夢綺,明天茶樓的生意會跟今天一樣這麼忙嗎?”
“不出意外應該還是這樣,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茶樓的生意好自然是好事,但是你這樣豈不是太累了,都沒有休息時間。”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我挺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的。”段魂也確實是這樣想,現在的生活雖然沒有時間出去遊玩,但是生活很安定,和之前四處遊玩相比,段魂現在更喜歡這樣安定而忙碌充實的生活。
李公子聽段魂這意思,好像是把自己的生日忘記了一般。
“夢綺,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明天,三月份也沒有什麼節日啊,也不是茶樓什麼活動的日子,明天是什麼日子?”
李公子無語了,沒見過這麼粗心大意的人,都把日期說出來了,還沒想到明天是什麼日子。
“夢綺,明天整個茶樓我包了。”
“你沒事包茶樓幹什麼?”
“我有個朋友想做個詩會,我想讓他們來你茶樓辦,但是你們茶樓平時太忙了,如果辦詩會的話,會顯得很嘈雜,我朋友不會喜歡。”李公子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這樣啊,那我給你算的便宜點,茶樓明天就包給你了。”
“這樣真是太好不過了。夢綺,明天我朋友的詩會我不太想參加,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一直以來李公子的心意段魂都是明白的,段魂也想接受李公子的心意,可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總是讓段魂不能再前進一步,段魂想擺脫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所以李公子的邀請,段魂總是心情愉快地同意。
“能得李公子盛情邀請,小女子不勝榮幸。”每次聽見段魂這樣跟李公子說話,李公子總是心裡盪開暖暖的笑意。
明天是段魂的生日,段魂忘記了李公子可沒有忘記。哪裡有要辦詩會的朋友啊,爲了照顧段魂的心理,李公子下午早早地就回去了,只是爲了約朋友,讓他們明天來茶樓以詩會友,講明瞭自己不會去,所有費用自己都全包了,那些朋友自然也是高興的。
第二天,李公子在茶樓剛開門的時候就來了,一身新衣服,梳的整齊發亮的頭髮,等着段魂出來,段魂吩咐好夥計,照顧好來的客人,便跟着李公子出去,坐上馬車走了。
段魂的習性,李公子在這三個月裡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段魂早上喜歡吃豆腐腦和油條,李公子便讓馬車行駛到路邊的攤子上,自己下車陪着段魂一起坐在馬路邊的攤子上吃豆腐腦和油條。李公子從來沒有這樣吃過路邊攤,明明豆腐腦和油條很多店裡面都有,但是李公子不知道段魂爲什麼偏偏喜歡路邊攤的豆腐腦和油條?用段魂自己
的話來說,就是有不一樣的氛圍和味道,雖然李公子吃不出來,但是今天是段魂的生日,李公子就陪着段魂坐在路邊攤上一起吃。
不過看看段魂那吃相和那一臉傻笑的樣子,李公子就知道段魂還不知道今天他爲什麼一定要帶她出來,還真的以爲包下整個茶樓只是爲了朋友的詩會,約她出來只是剛好段魂這個時候有時間。李公子心裡笑話段魂:還真是一個迷糊的女子!依然開心地陪着段魂吃豆腐腦和油條。
三月,是天氣正暖和的時候,柳絮紛飛,百花開始開放,路邊的小草也開始顯得勃勃生機。
吃過早飯,李公子便帶着段魂遊湖。一葉扁舟,裝飾精緻簡潔,上面是一個擺渡人和一雙璧人。曾經李公子也邀請過段魂遊湖,段魂也同意了,那時候兩個人正是好的時候,李公子還沒有提出過要求娶段魂的心意,船上除了段魂和李公子,剩下的就是僕人丫鬟,那時候段魂說:風景真美,不過這種風景就只適合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乘一葉扁舟,從城西頭遊湖到城東頭,讓着沿途的風景都成爲襯托一雙璧人的背景,不像這種大船,船和僕人丫鬟們反而成了風景襯托的物件。
李公子當時一聽段魂的話,愣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有些不滿,還有些撒嬌話,李公子當即就笑了,說:今後再遊湖,便讓着沿途風景襯托我們這一對璧人。
李公子難得見到段魂害羞的樣子,說: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再到後來,李公子向段魂表明了求娶之心,段魂拒絕之後便沒有了這樣的機會,剛好今天是個機會,便有了這一葉扁舟、一雙璧人的事情。
這一路上,李公子一會兒作詩,一會兒作詞,一會兒撫琴,誇風景,誇眼前人,這樣的浪漫把段魂哄的一陣一陣開心,有時候段魂不好意思了,還會說李公子:你就知道哄騙人,說的都是狗屁不通。段魂不似一般女子的溫柔靦腆,偏偏讓李公子更加喜歡。
中午李公子早就定了一家精緻的午餐,因爲這樣的船實在不適合再在上面吃飯了,李公子便帶着段魂到飯點吃飯,吃過飯,又帶着段魂去遊園,李公子也早就想到了出來遊玩一天,段魂肯定會有累的時候,馬車上早就準備了軟榻,可供段魂休息。
吃過飯的段魂確實有點累了,沒想到李公子安排的那麼周到,在去園子的路上,段魂就躺在馬車的軟榻上休息。
今天的李公子太奇怪了,雖然以前他也經常約段魂出來遊玩,但是在段魂拒絕了李公子的求娶之意之後,李公子便只是到茶樓吃飯罷了,約段魂出來,這還是段魂拒絕李公子之後的第一次,但是這次也未免太精緻了一點,周到之處,之前的任何一次約會也沒有能比得上這一次的,再加上李公子的體貼,段魂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躺在軟榻上的段魂忍不住問李公子:“今天是有什麼好事情要跟我分享嗎,帶我遊湖還遊
園?”
李公子有些無語了,這都半天過去了,段魂還沒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夢綺,你以前的生日都是怎麼過的?”
以前的生日?段魂不知道李公子爲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段魂是水靈葉身份的時候,水靈葉是五月份生日,每年都是在家父母給過的生日,只有上一年,自己改名叫段魂之後,自己總是在外面遊玩,生日的時候還是淤清找到四處遊蕩的段魂,給她過的生日,當時費君翊才知道段魂的生日是哪一天,反倒是段魂自己從來沒有記過自己的生日。
“我以前的生日,都是父母給我過的,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生日嗎?”
“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五……”
段魂五月的“五”字剛冒頭,段魂就意識到什麼,自己做了段夢綺之後,生日已經被自己改成三月份了,三月十三。段魂才猛然間意識到,今天就是三月十三!
“今天是我生日!”段魂好像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一天的樣子,驚奇地叫道,反而把李公子逗樂了。
“你終於想起來了。”李公子轉身,從馬車上的一個匣子裡取出一個盒子,遞給段魂:“祝你生日快樂!”
段魂看見精美的禮盒,才終於意識到,今天這一切,都是李公子爲了慶祝自己生日安排的一切。
“謝謝你,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真的是太驚喜了!”段魂接過禮盒,笑容洋溢的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
“夢綺,有些話我是想等到遊園結束的時候,等你發現今天是你生日的時候再說的,沒想到你這個迷糊蟲盡然提前記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覺得現在這個氣氛下,如果那些話我不說,我怕遊園結束的時候我又沒有勇氣說了。”
段魂還沉浸在這個驚喜之中,很是順從地笑着看着李公子,像是一種鼓勵,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夢綺,我想讓你成爲我的妻子。”段魂愣了一下,從驚喜中清醒過來,看着李公子。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爲什麼,上一次跟你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你拒絕了,我以爲你是不願意,我就不強求你,我只是想繼續來茶樓看看你,可是我發現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我感覺你對我是有感情的,我就想堅持一下,趁着你生日的這個機會,我準備了這麼多,就是想讓你再考慮一下,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吧。”
段魂看着李公子,原本歡喜的心情,被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始佔據。
“夢綺,雖然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我想你既然能出來做掌櫃,一定是有自己的意見,我不想強迫你,我想聽你的意願。”
段魂很早就考慮過,李公子是適合自己的良人,段魂也想過嫁給李公子和他過一輩子。
“我願意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