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聽見開門聲,蔣軍又是這麼晚回來,門口乒砰的聲音,肯定又喝多了,她穿上睡衣跑出來,他的東西扔的滿地都是,人在洗手間洗澡。她走進他的房間拿出一套睡衣,打開浴室的門,蔣軍背對着她,聽見門開了,微微側過頭,
“幹嘛?”
“哥,給你睡衣。”
蔣軍揮了一下手,小北看着他的背影,三個月了,雖然他留下了她,可是沒碰過她,她關上浴室的門,靠在門邊聽着水聲,那個女人對你那麼重要嗎,她已經走了,你還放不下她嗎?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再次推開門,蔣軍正擦着頭髮,皺着眉頭看着她,剛要說話,她已經撲過去,抱住蔣軍,
“哥,你不要小北了嗎?”
蔣軍扔下毛巾,輕輕推開她,圍上浴巾,走進客廳,坐到沙發裡,點了一支菸。
小北跟過來,跪在他腿邊,祈求一樣看着他。蔣軍用手摸摸她的臉頰,
“最美的時候跟着我,後悔嗎?”
小北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我愛你,哥。”
蔣軍靠在沙發裡,“明天給你開張支票,走吧,我這輩子不會愛上別人,你跟着我只能浪費你的青春,找個好人家吧。”
“哥,小北一輩子跟着你。”
蔣軍聽到這句話心疼了一下,有人願意一輩子跟着我,有人卻一輩子不想見我。
“你怎麼不是智言。”
小北慢慢站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哥,你把小北當智言去愛吧,不要名分,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疼我。”
她抱住蔣軍的頭,深深的看着他,蔣軍也看着小北,她送上她柔軟的嘴脣,火熱的舌糾纏着他,挑撥着他的慾望,摟她腰的手臂加重了力量。滾燙的身子在你面前,誰能拒絕?從來沒真正得到過智言,她的身體就像是自己最嚮往的地方,或許也是這個原因,讓他可以把身下的人當成她吧。
小北,你永遠不是智言,也永遠沒有人可以代替智言。
抱起小北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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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雲默去同事家吃飯,出來時已經將近十點,路邊招手攔車的時候,靠過來一輛黑色的英菲尼迪SUV,智言抱着雲默向後退了一步,張巖則從車裡探出腦袋,
“這麼晚?”智言見是他,笑了,點點頭,“上來吧,我也回去。”
“不用,我叫了車。”
“走吧,孩子都睡着了。”有人下來給她打開車門,她也不好推辭,便上了車。
“平常不見你出來吃飯啊。”
“嗯,”智言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應和了一聲,
“我正好在這兒附近辦事,路過正好看見你。”智言看他一眼,笑了,張巖看着她的笑容,迷倒戰總的女人,多少有點本事的。
“你也這麼晚?”
“今天算早的。”張巖淡淡一句,
智言看着他,覺得他好像沒什麼正式職業,但是來接他的車卻都是豪車,她知道這座城市有一種團體,不見光的,她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
小區路口突然施工,他們便在路口下了車,兄弟們要送他,他看看身邊的智言,搖搖頭,揮手讓他們走了。
看着抱着孩子的智言,他走到她面前,
“我抱一會兒吧。”
智言搖搖頭,“沒事兒,經常睡着,習慣了。”
張巖也沒說什麼,脫下外套披在孩子身上,然後掏出煙抽出一支,這裡的路燈被挖斷了,小巷很黑,打火機亮的一瞬,張巖停下了腳步,用手擋了一下智言,智言不知道他要幹嘛,立刻警覺起來,他向身後撥着智言,慢慢退了兩步。
“回家的,給讓個路。”智言看着他奇怪的舉動,不禁後背發涼。
巷子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隱約能看見幾個人影向這邊走過來,
“張哥,找你聊聊。”
智言看着黑暗中的幾個人,手裡還拿着棍棒,不禁向後退了兩步,抱緊了孩子。
張巖冷笑,“行,這娘倆是過路的,先讓過去。”
“等會兒過去不遲。”
張巖回頭看看,兩邊都站了幾個人,堵住了出口,掏出身上的雜物扔到地上,將手機塞給智言,解開自己的手錶塞進孩子身上的衣服裡。
“邊上靠靠,他們過來,你就出去。”
智言看着張巖,那麼多人對付他一個人,難道真的是黑社會。她抱緊孩子,向後又靠了靠,看着自己手裡的手機,偷偷按下一個電話號碼。
“找兄弟談什麼,非得找這地方。”
“有人說你要收地,價錢給的低了點兒,想談談,知道張哥不好說話,就讓我們先來商量商量。”
“價錢好商量,哪塊兒?”
“哪塊兒幹嘛,整片地方都得高。”
張巖笑了,不知哪兒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找了幾個人來嚇唬自己,想擡整塊地皮的價格,無非是怕知道是誰出的頭。
“想要多少?”
“翻倍。”
“要是一家兩家行,整片我做不了主。”
“廢什麼話,不行就甭想出去。”
張巖看着慢慢靠近的人,鬆開自己的襯衫
袖釦,向上挽了兩圈,雖然不是頭一次來連城,但沒遇到過這兒的地痞流氓。特種兵出身的他,對付這麼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但今天身後跟着智言和孩子,心裡多少沒那麼自信。
“讓我考慮考慮,跟東家商量一下。”
圈子越來越小,智言已經靠到了張巖身後,她聽見手機裡有人答話,
“你們怎麼敢在小區門口就行兇,也不怕有人過來。”她突然說,張巖都嚇了一跳,
“你別說話,抱着孩子在後面呆着。”張巖向前走了兩步,“沒得商量嗎?”
“能商量,不過現在是你不商量。”
不知誰說了一句,張巖向他們看了一眼,有人還是畏懼他的,向後挪了一下,
“怕什麼,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用不着你們擔。”
“那你們想怎麼樣?”張巖看着這幾個人,應該不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沒什麼道。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終於有人動手了,不過也有點可笑,竟然是從後面扔過一根棒子,張巖用手一揮擋了一下,幾個人才衝上來,智言腳跟灌了鉛一樣,竟然動不了了,看着他奪過一根木棍和他們打起來。
遠處有車燈照過來,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閃了一下,智言心裡一驚,是刀,她抱着孩子蹲在地上,
“小心刀。”她喊了一聲。
張巖也早看見了,但他看那人的熊樣,還不敢動手,此時智言一說,倒給那人壯了膽了,上來就揮起來,他生生用手握住了刀刃,懾人的眼神嚇得那人魂都沒了,一下慫了,鬆開刀柄。
車開過來,堵在兩邊,燈光打在他們身上,智言看見了鮮血順着他手中握着的刀刃流下來,滴落的速度很快,一羣人涌上來,混亂一片,張巖走過來拎起她的胳膊,向那邊的車走去,拉她上了車。
智言看着他緊握的手,血還在流着,他也很疼,齜着牙,拿起操作檯上的煙,點了一支,深深的吸着,好像那支菸就是麻醉劑。
智言輕輕放下孩子,想都沒想就脫下自己的T恤纏在他手上,跨到駕駛座位,打着車……
張巖看着只穿內衣開車的智言,愣了一下,主幹道上的燈很亮,對面的車都能看見她穿了什麼,有幾輛車故意打到他們車旁擦肩而過,按着喇叭,智言很冷靜的開着車,沒有受到他們的干擾,張巖看着自己的衣服披在孩子身上,他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或者怎麼做。
急診室這個時候人不多,智言下車迅速披上他的外套,抱着孩子給他掛了個號,然後等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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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