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智言穿着婚紗的樣子,蔣軍都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不禁走過去抱住她,智言忙推他,
“怎麼了,丟不丟人。”
他沒管那麼多,捧着她的臉狠狠吻了一口,智言抹抹嘴脣,轉身不去看他,旁邊的裁縫師傅笑了,彎腰整理着她的婚紗,
“你非常漂亮,看來你們很滿意。”
他一口法語,智言忙點頭,蔣軍不知道他說什麼,皺着眉頭看着智言,“說什麼呢?”
“問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她嘟着嘴說,
蔣軍揉揉她的頭,把她的頭髮弄亂了,她生氣的打下他的手,“趕緊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要不交不了工了。”
“我說過,讓你做最美的新娘,你自己對着鏡子看看吧。”
智言早看見鏡子中的自己,確實很漂亮,百萬婚紗至少也要達到這樣的效果,自己不禁都笑了。
“偷笑,好好謝謝你老公吧。”
蔣軍站到她身邊,鏡中的兩個人那麼和諧,智言都有點飄飄然了,她擡頭看看蔣軍,
“哥,謝謝你。”
“打算以後也叫我哥嗎,老公更好。”
“我還是最喜歡叫你哥。”蔣軍無奈的笑了,叫了十一個年頭了,看來要叫一輩子了。
在法國拍完婚紗照,沒有直接回家,蔣軍帶智言去了葡萄牙的里斯本,只稍作停留,便僱車去了奧比都斯。
城牆包裹的小城,石子鋪成的小路,白色的牆壁,五彩的房頂,教堂的鐘聲從繁華柳蔭傳來,漫步其間,有如時光逆轉。
智言的手不禁握緊了蔣軍,她喜歡這個地方,這個靜謐的,淡然的城市。
“這座城是國王送給王后的。”
智言嗤嗤的笑起來,“哥,你送給我?!”
蔣軍擡手摟住她的肩膀,“這是葡萄牙的財產,即便我蔣軍再有本事,還能把葡萄牙給你啊!”
帶着她走進巴洛克式教堂,竟然有對新人正在舉行婚禮,但那明顯是一對異國夫婦,他們夾雜在駐足的人羣中觀禮。
儀式並不長,牧師在宣讀什麼,蔣軍根本聽不懂,但他感覺到智言握他手的力量突然大了,默默的說了一句“Euquero”。
智言面對
着他,眼裡竟然滿含熱淚,蔣軍愣了一下,“怎麼了?”
“這是我最好的結婚禮物,真的。”
蔣軍笑了,低下頭吻住她,人羣一陣熱烈的掌聲,當然不是給他們的,而是那對新人的……
從葡萄牙回來,蔣軍將他們的婚紗照遞給智父智母,然後抱過雲默,
“乖兒子,以後不要叫我舅舅,叫我爸爸好不好。”
雲默詫異的看着他,然後跑到智言面前,“媽媽,能叫舅舅爸爸嗎?”
智言瞪了蔣軍一眼,“兒子,就叫舅舅。”
雲默撅起嘴,“我不,我就叫爸爸。”
智言愣了一下,雲默快步跑到蔣軍面前,爬到蔣軍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爸爸,你以後能天天接我嗎?”
蔣軍鼻子一酸,忙點點頭,“爸爸答應你,天天去接我的乖兒子。”
智言看着一直渴望父愛的雲默,此時眼淚也轉在眼眶,忙扭頭在廚房做起飯。
張巖很少獨自回家,今天看見了戰林濤桌上的請柬,心裡很不舒服,沒在自己的酒吧喝酒,跑到一家不知名的小酒吧喝了不少,打了個車回來。
寒冷的冬天,午夜兩點,這個時候確實讓人有點不安,何況又是沒有路燈的小巷,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智言回家,小巷裡遇見的幾個莽夫,掏出煙點了一支,拖着疲憊的步子走着。
身後傳來腳步聲,警覺的回過頭,一對年輕男女也是搖搖晃晃的跟上來,快速走到他前面,然後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熱吻起來,從他們身邊走過,看見女孩子的大腿在男孩身上纏着,他嘆了口氣,心想大冬天的,找個暖和的地方不行嗎,不禁扭過頭。
身後突然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大概是女孩子也不想在這種地方瞎搞,兩人吵起來,他不想管閒事,向前又走了幾步,聽見女孩子大哭起來,還有廝打的聲音和求饒的聲音,心裡掙扎了一下,扭身走回去,
“哥們兒,找個好地方玩兒去,你他媽的不冷啊!”
男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滾蛋。”
張巖嘆了口氣,想必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你現在滾,別他媽的惹老子,氣正不順呢。”
“你他媽誰啊?”
“張巖。”
男孩仔細看了他一眼,鬆開懷裡的女孩兒,用手指指女孩兒,匆匆離開小巷。
張巖看着他走了,向巷子裡走了兩步,走到女孩身邊,女孩蹲在地上哭着,他伸手拉了一把,女孩兒站起來向他懷裡撲來,隨後他覺得自己肚子上一熱,女孩兒鬆開他,扔下匕首跑出小巷。
他不禁笑了,媽的,被人給黑了。看着地上的匕首,倒是不長,誰他媽的想嚇唬自己。掏出手機撥出去……
智言剛下飛機,從雲南香格里拉看完婚禮現場,這個時候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司機開車送她回家,她卻在路口看見了張巖,手不禁抓住了領口,我都要結婚了,爲什麼又要來糾纏我。
“把我放這兒吧,我有點不舒服,想走一走。”
司機把她放到小區門口,張巖冷笑着走在前頭,她跟着他,上了他的車。
“下週就要嫁人了,緊張嗎?”
“看見你才緊張。”
“我又不吃你。”他掏出煙,點了一支,腰還有點疼,皺着眉頭變換了個姿勢,“想好了,就嫁給他了?”
“想好了。”
張巖啓動車子,“拜祭過你以前的老公嗎?”
智言皺起眉頭,到底想幹嘛?“你帶我去哪兒?”
“我買了花,去給你前夫送束花。”
“張巖,你到底要幹嘛,我本來可以不來,我把你當朋友,纔過來的,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也把你當朋友,還不是普通朋友,是我張巖這輩子心裡認定的女人,我不想你以後後悔,所以我要告訴你個小秘密。”
車子很快上了高速,智言突然不安起來,她本身就不舒服,此時更覺得心口堵着什麼,喘氣都不自然了。
“別緊張,知道他死的時候你在他身邊,就在這兒看一眼。”
他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然後從後座位拿起那束百合,放到了路邊,靠在欄杆上點了一支菸,等着智言下車,智言猶豫着走下車,
“你想怎麼樣?”
“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智言猛的看着他,“告訴你不是意外,你首先會想到誰?”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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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