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看了一下手上戴着的“路邊攤”手錶,發現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這暗標區的毛料,僅僅在數量上,就已經是眀標區的好幾倍,段玉衡如果繼續這樣看下去的話,還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呢,因此,段玉衡便將手中的筆記本合了起來,打算先離開展館,回酒店那邊吃個午飯,然後等到下午的時候,再過來看看。
“段兄弟,我發現咱倆真是有緣啊,怎麼在哪兒都能遇到你呢?”
就在段玉衡帶着自己的“貼身保鏢”鄭山,準備離去的時候,迎面就遇到了正往段玉衡這邊走來的常炳瑞。
“常大哥,你來了!你我以及其他所有在這裡的人,都是爲了參加緬甸公盤,購買毛料來的,那麼出現在這裡自然就不足爲奇了,你要不是在這裡和酒店遇到我,那才奇怪呢!”
通過幾天的解出下來,段玉衡和常炳瑞之間也算是相熟了,因此,說起話來,也就不像過去一開始的時候那麼客氣了。
“呵呵,段兄弟說得對啊,段兄弟你手裡怎麼還拿着本子呢?怎麼?也是和我一樣先選好了標號,然後回去慢慢琢磨?”
常炳瑞出身雲南賭石世家,可以說,在國內的賭石行當裡,沒有幾個人比常炳瑞更加了解毛料了,雖然可能常炳瑞在運氣方面不如一些人,沒有太多自己賭石的經歷,但是對於毛料的研究,估計沒有誰比常炳瑞,以及常炳瑞身後的常家知道的更多了,也正因爲如此,常炳瑞纔會主觀的認爲,段玉衡和他一樣,拿着筆記本是爲了記錄一些毛料特性,回去進行研究的。
段玉衡知道常炳瑞誤會了自己拿着筆記本來這裡的行爲,但是俗話說“財不外露”,段玉衡如今手中拿着的筆記本,那可是記錄了價值不菲的翡翠的,因此,段玉衡便也順水推舟說道:“常大哥好眼力,一眼就看穿了,不過,我這會可是要趕回去跟我未來的岳父大人吃飯,對了,常大哥吃了嗎?”
中國人就是有這樣的毛病,或者說是習慣,當見到熟人的時候,尤其是在吃飯的點兒前後,總是喜歡問上一句“吃了嗎?”,雖然這樣的問題,在西方國家是顯得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爲,但是在中國的行爲習慣之中,這卻是一個拉近人與人關係,禮貌客套的問題。
“呵呵,謝謝段兄弟關心,我是剛吃過飯纔過來的,得,那我也就不耽誤段兄弟的時間了,等有機會,我再上門討教段兄弟關於賭石的東西吧!”
常炳瑞聽到段玉衡的話,不疑有他,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段玉衡和常炳瑞告別之後,便抱着自己的筆記本迅速離開了毛料展館,乘坐着主辦方準備好的車子,回到了賓館當中。
回到賓館之後的段玉衡,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先去了方江的房間之內。
“江哥,這次我搞了幾塊毛料,據我看來,裡面應該是能出肉的,既然都來了緬甸了,不如就投上幾個標,不管中不中,就當玩玩了?”
段玉衡在來到方江的房間,坐下之後,便將自己手中的筆記本,所記錄的第一頁的毛料編號撕了下來,然後遞到了方江的手中。
方江接過段玉衡遞過來的那張記着十幾個毛料編號的紙,低頭仔細看了看,然後才笑着擡頭朝段玉衡說道:“早就說,天底下最仗義的,莫過於段兄弟你了,本來我這次來,只是抱着見識見識的目的,帶來那麼多錢,本來的目的也是害怕段兄弟你手頭不湊緊,能夠給你幫幫忙,沒想到我這邊的忙沒能幫上,反而讓你爲我費心費力了,行,那我就收下了。”
方江說完話,就將段玉衡交給他的那張紙小心地疊好,然後裝在了自己的褲子口袋當中。
段玉衡見方江將自己交給他的紙條裝好了,便開口笑着說道:“江哥,你我是兄弟,兄弟之間就不要客氣這麼多了。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今天我看的這些,都是暗標區的毛料,暗標的規矩你懂吧?”
方江聽到段玉衡如此說,知道段玉衡這是要提醒自己,於是也不客氣,開口就說道:“呵呵,你江哥我別的不行,打聽消息還是可以的。
暗標區之前我就一個人去逛遊過,發現暗標區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每個毛料旁邊,都有一個不透明的小投遞箱,而在小投遞箱的底部,有一個小抽屜,抽屜裡面有很多的卡片,那些卡片應該就是用來投暗標所用的投標卡了。
後來,我找到常炳瑞那小子一打聽,果然如果所料,那的確就是投暗標用的投遞卡,想要投標的人,只需要將自己的競標號,以及所打算出的金額,寫在投標卡上,然後投入對應的小投遞箱中即可,所謂暗標,特點也就在這裡,除了標底,投標的人完全不知道要其他投標的人,所投標的金額是多少,最終是由主辦方開箱檢查,最終得出最高價者得的。”
方江笑着向段玉衡講述了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暗標投標的規則。
段玉衡在聽了方江的話之後,也笑着說道:“沒錯,看來江哥瞭解的,比我還要詳細啊,既然你都瞭解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就根據我給你的那些編號,以及你自己的實際情況,投上幾個標玩玩吧!”
段玉衡說完這些之後,又和方江閒聊了兩句,在方江多番感謝中,段玉衡離開了方江的房間。
在離開方江的房間之後,段玉衡又去了林子寒那裡,同樣像在方江那裡的時候一樣,段玉衡將自己記錄下來的一些暗標毛料編號,交給了林子寒,並且特別囑咐了林子寒幾個標號,讓他務必要拿下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段玉衡才帶着也同樣早已經飢腸轆轆的鄭山,來到了酒店一樓的餐廳,去祭他們的五臟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