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江和段玉衡聊着一些有的沒的閒話時,一個穿着淡綠色長裙,上身穿着一件中袖鏤空薄網衫,扎着馬尾的姑娘,端着一個茶海出現在了段玉衡和方江所坐的雅座之內。
“二位先生,這是你們要的茶!”
那女子輕啓朱脣,面帶微笑地朝着段玉衡和方江說道。
段玉衡和方江在聽到這個女子的聲音之後,不約而同地朝着這個女子望去。
結果這一看,卻讓段玉衡本來平靜的心中,莫名泛起了漣漪。
如果問,一向沉穩的段玉衡爲什麼會因爲看到這個姑娘而心中起漣漪,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這個姑娘實在長得太好看了。
那如柳葉般的雙眉,配上那清澈而略帶媚態的大眼睛,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誘惑,略施粉黛的俏臉,看上去精緻而小巧,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觸碰,淡粉色的朱脣,在晶瑩的脣彩點綴之下,顯得充滿了誘惑與吸引,讓段玉衡這個自認爲很沉穩的傢伙,都忍不住心曠神怡。
在這一刻,段玉衡的心中,竟莫名想起了一首出自古代詩人宋玉的香豔古詩《登徒子好色賦》: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着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段玉衡過去,總以爲能寫出如此香豔詩句的宋玉,一定不是什麼正經人,滿腦子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纔會寫出這樣的詩來。
可是如今,段玉衡卻恍然發現,這宋玉當初寫下這首詩,一定是因爲見到了如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一般的美豔佳人,否則的話,又怎能寫得如此細緻傳神呢?
“二位先生,歡迎光臨瑞霖茶莊,我是二位今天的茶藝師,我叫柳夕!”
這個女子彷彿早就習慣了男人如此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目光了,因此,並沒有因爲段玉衡和方江二人的眼神,而露出不快的神情來,依然掛着淡淡的笑容說道。
“哦,柳小姐,你好,很高興你能夠來爲我們泡茶!”
段玉衡此時正沉浸在柳夕那驚爲天人的美貌之中,此時忽然聽到柳夕開口說話,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開口遮掩起來。
不過,段玉衡顯然在應變能力方面着實不怎麼樣,開口說出的話,竟有些搞笑,惹得柳夕也忍不住擡起手遮住自己的俏麗紅脣,笑出了聲來。
不過,這一笑不要緊,卻撩撥的段玉衡內心一陣激盪,差點就忍不住站起身來,衝上前去,將柳夕一把抱進懷中。
“二位先生,可以開始泡茶了嗎?”
柳夕看到段玉衡充滿熱情的目光,心中也是一驚,雖然柳夕見慣了各式各樣客人的目光,但是這些客人中,要麼自持身份,在打量她的時候,儘可能的剋制含蓄,要麼是隻敢偷偷瞄她,很少見過像段玉衡這般,毫不掩飾,直勾勾盯着她,目光中還充滿熱情的客人。
“嗯,可以開始了,你先泡茶吧!”
方江雖然也被柳夕那驚爲天人的美貌所觸動,但是心中帶着事情的方江,並沒有向段玉衡那般,完全沉浸在柳夕的美貌之中,開口朝着柳夕便說道。
段玉衡聽到柳夕和方江的話之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便也將自己的目光很不情願地從柳夕身上退開,然後再也不敢看柳夕一眼,而是將目光投在了柳夕放在桌面上的茶具身上。
不過,這樣卻也沒有真的讓段玉衡完全平靜下來,因爲正當段玉衡將目光放在茶具上的同時,柳夕那白如凝脂般的蔥蔥玉指,便也在同時放在了茶海的茶具之上。
“咳咳,那個,段兄弟,咱們先讓柳小姐泡茶,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
方江看到段玉衡竟然又將目光放在了人家柳夕擺弄茶具的玉手之上,開始新一輪的失神,心中也頗爲鬱悶,他方江今天請段玉衡來這裡喝茶,可不是完全爲了看美女來的啊,因此,方江只能乾咳兩聲,然後開口向段玉衡提醒道。
“哦,江哥,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段玉衡聽到方江的提醒,也感覺自己確實有些過了,於是趕緊將放在柳夕玉手之上的目光收了回來,然後望向方江,開口問道。
“呵呵,其實,今天是老哥有事兒想拜託兄弟幫忙。”方江聽到段玉衡的話,看段玉衡已經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自己身上,於是才笑着開口說道,“不知道段兄弟有沒有聽說過,緬甸的翡翠公盤?”
段玉衡聽到方江一開口居然就說起了緬甸公盤,再聯想起自己來這裡之前,陸老所說的話,心中便明白了方江這次請自己來這裡喝茶的目的了,不過,段玉衡還是沒有點破,而是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開口說道:“知道啊,我師傅還讓我過幾天去參加一下緬甸的這個翡翠公盤呢!”
方江一聽段玉衡的話,心中就是一喜,笑着說道:“哎呀,那太好了,實不相瞞啊,其實哥哥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參加這次翡翠公盤的事情!”
“哦!難道江哥你也想參加這一次翡翠公盤嗎?”
段玉衡在方江剛一開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方江的目的,但是此時卻依然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說道。
“是啊,自從上次在明珠市那裡玩了賭石之後,哥哥我就愛上了這個活動了,緬甸的翡翠公盤,作爲全球最大規模的賭石活動,我自然是感興趣的,只是……”
段玉衡在等着方江開口,方江自然也在等着段玉衡開口,於是方江便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話說了一半也就停住了。
“江哥,據我所知,這個緬甸的公盤,好像只有獲得邀請函的人才能參加吧?據我所知,只有國內的毛料商人,知名珠寶品牌以及寶玉石協會纔有資格拿到緬甸公盤組織方的邀請函啊!”
段玉衡知道,這是個落下方江人情的好機會,自然不會主動送人情上去,這樣也就顯得他的這個人情分量輕了,因此,段玉衡繼續裝傻起來。
方江本也是打算等段玉衡先開口,好讓這個人情不是那麼重,但是卻沒想,段玉衡竟就這麼裝起傻來,明顯就是想讓他這個人情簽得重一些。
方江知道,段玉衡不是笨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段玉衡不會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的,於是方江心中也暗自鬱悶起來,心道這段玉衡還真是他娘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