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翼人

“嘻嘻,人家就知道羅師弟最能幹,回來就好,可把我們大家給急壞了。”慕容濯笑眼彎彎,彷彿吃了蜜糖一樣,兩次空間波動都是天一門探測到的,這回也該輪到他們天玄門出出風頭了。

回來的四位修士有兩人昏迷不醒,其餘兩位傷痕累累,看來吃了不少苦頭。田茂平眼底蒙上一抹灰白,將羅天賜的全部神態刻印在腦海深處,這傢伙能將女伴拋向敵人的利劍,絕不會深入險境救援同道,他肯定另有目的。

羅天賜表現得很好,沒有半點異樣,倒是他救出來的一位修士向其瞟了一眼,透出一絲敬畏,由此可以斷定,他們之間非比尋常。

這時候,御使秦風訓斥道:“出發前是百人隊伍,現在少了兩人,我是如何要求的?一再強調謹慎和團結,看看你們的樣子,除了天一門弟子做到了,其他門派呢?不是走散,就是被包圍,機動力不夠,戰鬥力不夠,防禦力也不夠,真不知道同門大比有什麼作用,難道就招來一羣窩囊廢嗎?”

有人小聲嘟囔道:“還說我們呢!遇到危險第一個逃跑,御使有什麼了不起的?”

秦風冷哼:“有種當着大家的面把話說出來,不要在底下嘀嘀咕咕。要知道,你們每個小隊共十一人,聯合起來三個秦風也不是對手,被幾條臭魚殺得大敗。還有臉指責別人嗎?此次探索天樑星,雖說兩位御使有職責照顧大家,但是千萬不要把我們當成保姆。命是你們自己地,把希望寄託在外人身上,是愚蠢行爲。”

田茂平承認,秦風說得很有道理,看來此人還算坦誠。兩位修士失蹤,在敵人的地盤上凶多吉少,給大家深深上了一課,這不是組團旅遊。而是置身險境,沒有一點點覺悟,隨時都有可能將小命搭進去。

遠處傳來沉悶號角聲,沼澤上遍佈魚怪,他們驅使着殭屍,四處搜尋外來者下落,眼看着就要暴露,秦風率領衆人朝着正東方向急馳,空中翅翼聲越來越近,而且數量巨大。不得不疲於奔命。

魚怪幾乎傾巢而出,所有人將速度提升到極限,漸漸脫離了陰霾籠罩範圍,久違的陽光垂直灑落,前面仍然是一望無際大沙漠,不過大家地心情輕鬆不少。有些事總是始料未及的,身後忽然有人大叫道:“師弟,師弟,你們怎麼了?”

羅天賜救回來的四位修士,齊齊吐血。七竅生煙,樣子十分恐怖。

廖青河走上前去,翻看四人眼皮,皺着眉頭嘆道:“他們吸入了過量玄陰氣。一旦離開玄陰之地便會毒發。老實說,這兩位一直昏迷的師弟怕是沒救了,另外二位稍好一些,尚有一線生機,若想救他們需要付出一千萬納元,不是在下小氣,而是治療玄陰氣的葯物極爲珍貴,光是萬年陰沉木一味葯引。就已經稱得上世間罕有。你們考慮一下,快些給我答覆!”

隊伍中懂得醫術的修士不在少數。當聽到“萬年陰沉木”五個字,全都瞪圓了眼睛,傳說中可以造出聖葯的葯引,一點點粉末,生死肌,肉白骨,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千萬納元並不貴,甚至還佔着些便宜,那二人神智還在,懇求葯王出手搭救。

醫師做到一定程度也可日進斗金,兩顆丹葯換來十塊高級納元玉璧,值,太值了。

經過一番推拿,兩位修士保住了性命,然而另外二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極力吸了幾口氣,直挺挺倒在地面,再也沒起來。

此二人意外身亡,提醒大家生命是脆弱地,他們尚未領略同門大比帶來的權勢,便命喪天樑星,多少有些諷刺,誰也不想空奮鬥一場,一掃之前的不緊不慢,衆人緊繃心神,重新燃起鬥志,向前進發。

秦風很滿意,這些人的素質沒話說,越是危機關頭,越能激發出無上潛力,尤其是天玄門與天一門小隊,不愧是正道執牛耳者,至始至終臉色一點未變,相互配合多了幾分默契,給人的感覺很不錯,堪稱精銳中的精銳騰雲牛頭怪開路,田茂平坐到清風丹頂鶴背上,此鶴髮出祥光,牽引十人隊伍,李清他們頓時輕鬆不少,坐在各自飛劍與法寶上邊休息邊趕路,其他門派可沒有天一門這麼雜,又是醫師又是機關師,大部分還是以飛劍爲主。

這時候,羅天賜悄悄使了個眼色,之後跟上慕容濯,充分發揮他的小白臉本質,逗得對方咯咯直笑,似乎相談甚歡的樣子,引得同門弟子一陣鄙夷,暗罵:“長得好就是佔便宜,平素迷惑了多少女修?到了天樑星還不忘吃軟飯,夠狠!”

中午,接近第三處空間波動,這裡是一片酷似海洋的內陸湖泊,在湖中生長着蜿蜒巨樹,每一棵樹便是一座小島,佔地半平方公里,更有甚者不知生長了多少歲月,佔據數平方公里,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嗅着泥土芳香,讓人陶醉。

湖面上飛來幾個小黑點,很快到了近前,他們是背生雙翅地奇特生物,比普通人類高出兩個頭,嘴中露出兩支獠牙,頭頂上生有奇形犄角,體表呈血紅色,雙腳酷似羊蹄子。

“你們是人類嗎?樣子好古怪,我是巡邏隊的黑羽,請問來我們部落所爲何事?”

仍然是精神層面上的溝通,這些羽翼族看起來很兇惡,傳達的信息卻彬彬有禮,御使秦風上前解釋:“各位好,我們是外界星球來的人類修士,探測到此地有空間波動。所以特地趕過來進行考察,此事對於我們極爲重要,希望貴族能行個方便。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羽翼族不同於有鱗族,智慧更高一籌,比較容易接觸,秦風獻上禮物,黑羽咧開大嘴笑道:“你們人類真好客,謝謝諸位好意,我們羽翼族從不虧待朋友。趕緊到族內歇息。”

衆人趕往湖心,只見數十棵蜿蜒巨樹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座大型島嶼,羽翼族人口不下數萬,在島上飛來飛去,到處是蜂窩狀地建築羣,巨大浮萍漂在水面上,踩上去也不會陷落,奇地,奇景。令人目不暇接。

秦風在黑羽帶領下覲見族長,其他人被安排在豪華巢穴之中,每個房間呈六棱形,羽翼族小孩好奇張望着,在巢穴大廳中撲打着稚嫩翅膀,發出咿咿呀呀怪叫,從附近房間衝出一位羽翼族女性,對着大廳不停喊話,那些孩子大笑着鬨然離去,留下一地翎羽。

“真抱歉。這些孩子很調皮,打攪諸位貴客了。”羽翼族女性也會精神溝通,而且比男性漂亮許多,近乎是兩種生物。她的翅膀五彩斑斕,頭頂上一對小巧犄角微微彎曲,嘴裡生着兩顆小虎牙,嫣然一笑,百媚叢生。

秦風不在,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法與對方交流。

“不要緊。我知道你們不懂我們翼人的語言。請挑選房間好好休息,不會再有孩子過來打攪!我地名字叫瑪雅。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找我,在城裡禁止動武,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要盡力剋制,有些傢伙十分好鬥,族長也拿他們沒辦法。”

看來這羽翼族的事情還挺複雜,估計也有派系之分,大家選好房間後馬上修煉,天樑星地靈氣充足,而這蜿蜒巨樹組成的島嶼之上,靈氣更是充沛得可怕,機會難得,都想借着良機做些提升。

田茂平伸了個懶腰,搓了搓手,在永恆要塞曾經與箱族進行過交易,收穫頗豐。這羽翼族生活在天樑星,手頭肯定有好東西,剛纔那些孩子便是突破口,得找個機會去他們的市場上看看,坐在這裡修煉有什麼意思?根本不划算。

出門尋找瑪雅,這位羽翼族美女絕頂聰明,比劃了一會便明白了田茂平的意圖,她嬌笑着重新打量眼前人類修士,問道:“先生是商人嗎?先說明,我們羽翼族分佈極廣,此地是商業與文化中心,南來北往地寶物不計其數,想要交易必須持有我們的晶幣,你們初來乍到,不瞭解行情,是會吃虧地。”

瑪雅好心提醒,並且從懷中取出幾枚粉色水晶晃了晃,興致勃勃看向對方。

田茂平想了想,拿出幾枚玲瓏雨花石,瑪雅盯着看了半天,笑得前仰後合,喘着粗氣說:“你就想賣這些東西?湖裡面多得是,我們這裡的女孩子常用此物來裝點居室,先生還是回去休息吧!”

瑪雅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田茂平臉色一怔,隨即眼中冒出火花,不愧保存最完好的上古星球,佈陣用的玲瓏雨花石裝點居室,真虧她們做得出來,今天說什麼也要劃拉些東西回去。

急忙從儲物空間拿出一盞八角小燈籠,這是當初在綠水森林煉化鬼火時偶然間製造的小物件,裡面有十幾只變異鬼火,不用添加任何納元,自動放出光芒,可以調節燈光強度,稱得上巧奪天工。

瑪雅眼前一亮,情不自禁接過八角小燈籠,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對羽翼族來說材質並不重要,關鍵是那種獨特地異域風情,遲疑地拿出一串粉色水晶,最後加上一枚紫色水晶,高興的說:“先生沒有讓我失望,這是一枚紫晶幣,加上五十枚普通晶幣,共計一百五十晶,能買下一屋子剛纔你所拿出來雨花石,也是我身上地全部零花錢了,請將此物賣給瑪雅!”

雖然以鬼火爲核心地八角小燈籠很稀罕,不過那只是閒暇時的作品,除了照明之外沒有多大用處。田茂平急忙比劃,表示贊同交換,希望瑪雅能說說,爲什麼喜歡此物,她的感想如何。

“先生真會做生意。此物樣式別緻,相信很多翼人女孩都會喜歡,你們人類地裝飾品充滿了美感。還有其它物品嗎?看得出,你需要一些簡單原材料,我們這裡也可以以物易物。”

田茂平打了一個響指,交易的要點找到了,必須動用芥子工作室趕造出一部分貨物,總之儘可能朝着精緻美觀方向努力,再搞些靈巧小玩具,客戶羣體定位在女人和孩子中間。此事成矣。

今天,機關師轉職爲賣貨郎,一個時辰後田茂平再次出現,送給瑪雅幾條閃着淡淡微光的項鍊與手環,讓她幫忙寫下幾塊招牌,無非是一些以物易物限量交易地標語,在無法交流的情況下,這些東西能派上大用場。

風風火火朝着市場方向飛去,瑪雅的地圖畫得很標準,而且給出了不少建議。可惜不能與異族美女一同行動,她有她的工作,擅自離開崗位是重罪。

到了地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周圍羽翼族驚訝目光下,揮手放出滿滿登登貨架,各種物品琳琅滿目,以飾品居多,還有一些簡單運轉地小玩具,什麼竹蜻蜓,機關木馬。旋轉飛輪,戰鬥陀螺,應有盡有,插好標語。就等着客人上門了。市場上蠻有意思,除了羽翼族還有之前遭遇的有鱗族,只不過數量稀少,除此之外數羣一尺來高的綠皮膚小人聚在一起,咿咿呀呀叫着,招呼南來北往顧客,熱鬧非凡。

也許是羽翼族對外族之人見得多了,所以很快適應了突然出現的人類。那些貨架上地精巧物品很快吸引了翼人女孩的注意。她們紛紛拿起來仔細端詳,在同伴身上比對。不時發出嬌笑。

美麗的事物總是容易被人接受,市場上的規矩很簡單,交十個晶幣就可以占上一塊地盤,周圍的人流漸漸多了起來,正如預料中的那樣,跨文明,跨種族,跨地區交易,是“暴利”二字所無法形容的,簡而言之,供不應求。

市場的需求,就是田茂平地動力,眼見物品銷售一空,急忙搬出百寶工具箱現場製作。

顧客們不願以物易物,喜歡支付晶幣,而田茂平對於無用地水晶實在不感興趣,他只要那些天地間孕育地優質材料,這些物品或多或少沾染了五行屬性,稍好一些地含有陰陽之力,是提升陣法與機關獸的關鍵所在。

綠皮膚小人聞風而動,他們很會掌握商機,拉來大量原產物,以此交換晶幣。根據介紹,他們是木棲族,屬於植物精靈,上古年間就存在了,壽命很長,是普通人類修士的五到六倍,擅長收集山林中的奇珍異寶,天樑星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

天黑之前回到住處,此次交易意外得到六塊磁石,閃着幽幽藍光。這可是製造璇光裂甲劍的必備之物,收集數萬把飛劍絕無可能,若是給璇光裂甲劍定位,堪稱史詩級機關造物,之前根本不敢奢望,然而有了今天的收穫,弄上幾百把飛劍,試驗簡化版本,也許有些可能,不用追求高階,只要四五瞬飛劍即可,失敗了也勉強承受得起。

除了磁石,還弄到大量妖丹,足足一千九百枚之多,羽翼族從來不擔心靈氣不夠用,獵殺古妖獸只爲瓜分肉食,妖丹淪爲孩子們的玩具。他們不懂得如何利用妖元。雖然大部分妖丹早已石化,但是裡面仍蘊藏着一定妖元,有了這筆收入,對獵殺古妖獸興趣缺缺,數量在這裡擺着呢,再不濟,也頂一百頭飛豹了。

田茂平雄心萬丈,打算再造一批首飾和玩具,拿到夜市上去賣,專門用來收集妖丹。得到“鏡像妖元炮”的構造圖解有段日子了,眼下不正是天賜良機嗎?大把地妖丹等着去收取,這種生活太美妙了。

自從見過李清與秦風出後後,才知道天一門隱藏着極強力量,正道皇廷也不是省油的燈,未來想要發展,一切要看實力。

計劃不如變化快,掌燈時分御使秦風回來了,陰沉着臉大發雷霆,羽翼族的族長根本沒有實權,真正管事的是一個叫凌雲地傢伙,別的翼人都是一對翅膀,偏偏這凌雲生有兩對翅膀。人類中天賦異稟地存在多了去了,然而在羽翼族中他就是老大,甚至有點宗教的味道。所有翼人對凌雲俯首帖耳。

秦風說道:“情況很複雜,凌雲不准我們調查空間波動,而且要囚禁大家,他很想知道我們是如何進入天樑星的。在談話之後,我們有過一次短暫交鋒,他並未討到任何好好處,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凌雲地實力遠在我之上。當時我是靠着皇廷頒發的護身符死撐。現在外面已被翼人包圍,擅自踏出此地者格殺勿論,你們有什麼辦法,儘管說出來,眼下只有衆志成城,才能度過難關。”

羅天賜首先發言:“御使大人明鑑,陷入僵局對我們十分不利,因爲我們等不起,按照計劃,滿打滿算只能在此地逗留四到五天。並且還要將空間波動調查清楚,難度係數很大,凌雲不來動我們最好,否則後果難料。爲今之計,只有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趁着守衛不備,殺他個措手不及,希望大家不要有所保留,全力突圍。”

李清不以爲然的說:“真是餿主意,首先必須承認我們犯下了低級錯誤。進入羽翼族領地之前未做佈置,哪怕留下一小撮人馬作爲騒擾接應之用,也比現在地局面好得多。其次,羽翼族兵強馬壯爲什麼不來動我們。其實那個凌雲也在害怕,我們地實力自不必說,如果再來幾百甚至幾千修士怎麼辦?能登上高位,肯定不是弱智,所以才只圍不攻。觀望一段時間若是無人找上門,自然會爲所欲爲。總而言之,現在還不是敵人磨刀霍霍的時候。”

衆人均覺得有道理,秦風拍案而起:“李清說得對。是我地疏漏。人類星球其它種族很少,完全沒有接觸經驗。既然凌雲暫時不敢動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呵呵,涼拌,一邊用談判迷惑對方,隱晦的透露出我們還有幾支隊伍在外。一邊尋找空間波動,不過我認爲留存古神道地可能性極小,要不然翼人早就滿世界飛了。”

秦風點點頭,讚許的說:“李清的意見很好,我會去面見凌雲,這個不用擔心。關鍵是怎樣摸清空間波動,外面壁壘森嚴很難行動,難不成你們有人會隱身類奇術?”

冷岩心裡直打顫,李清師姐又把他給賣了,輕咳一聲:“稟告御使大人,在下粗通隱身術,也許能幫得上忙,今夜午時我便行動,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好,太好了,得諸位鼎力相助,真是秦某人三生之幸,大家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李清負責協調計劃。五天,不,爭取四天內從這個鬼地方脫離出去,並且搞到我們需要的資料。”

接下來三天時間,大家抓緊時間修煉,冷巖的探測從一開始就遇到了阻礙,主要是此地的地形無法以常理判斷,總有一些七扭八歪的樹枝擋在面前,蟄伏良久纔有起色,跟隨一位翼人進入樹冠。

樹冠內是另一番景象,大廳中鋪滿了柔軟的金絲草,十餘位女性翼人赤身****,正嬌喘連連侍候着中央一位鐵塔般的高大翼人,此人身後生着兩對翅膀,給人的感覺很不協調,冷巖地心提到嗓子眼,暗道:“倒黴,這便是凌雲?不能惹怒他!”

悄悄摸向大廳後身,將蹤跡隱藏到最高水平,彷彿是一門藝術,以獨特規律前進。不久,空間波動的根源找到了,那是一段雕刻着奇怪文字的樹樁,背後突然有人問道:“看夠了嗎?此物是我們羽翼族力量源泉,我之所以成爲二翼,完全是拜它所賜,既然有膽子來,就嚐嚐我的疾風禁術吧!”

凌雲拍打着翅膀,周圍空間遭到封禁,冷巖再也無法維持隱身狀態,現出身形,感受到有禁制生成,身上壓力加大十數倍,連忙採取行動,拋出一大把紅粉,藉助稍縱即逝短短間隙,劍與身合,劈砍而出,後面惡風不善,連忙吹起事先約好的哨音。

突然,冷巖身邊放射出刺眼強光,數十隻機關瓢蟲行使完自己的使命落到地面。

翼人凌雲受到影響,一時之間無法兼顧,再想追的時候已經晚了。耳輪中傳來轟鳴,遠遠望去氣衝雲霄,五十尊騰雲牛頭怪向外廝殺,大斧頭揮向攔路翼人,人類修士的衝鋒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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