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再次醒來,白色的病牀,我又躺回了白色的病牀。
“天一鍵中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對你,也對我們女神號戰艦來說天大的好消息。你的腦袋沒有問題,昨天得發狂只是受到了刺激,但注射了鎮定劑後,現在所有器材檢測完你身體後得出的結果都是完好無損,你根本沒瘋,昨天的舉動只是受到了刺激。”我的牀旁,一箇中年醫生手捧着份檢查報告單看着我說道。
“瘋,老子根本沒瘋過,當然腦袋沒問題了,對,我被鷗雅射了槍麻醉彈,居然又被你們帶來這裡。”我說完起身,向外走去。平白無故的被注射了幾支鎮定劑,搞得我現在反應都有些遲鈍,走起路來,感覺四肢都不太平衡,很吃力。
剛推開門,走出去,我在門外就看到了熟人。
“小子,你醒了,我孫女找你,醫生說你幾個小時前就該醒了,讓老頭我在這裡等了好幾個鐘頭,快跟老頭我一起去鳳欣兒的小會議室,估計會議已經開了。醫生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你精神沒問題。”剛走出病房門,就看到傑森老中校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吸菸,他的腳邊,零零散散的數十根菸屁股。光是這些菸屁股,就能看出這個猥瑣老頭在這等了我很長時間。
“先說好,我可不能立刻出去執行任務,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狀況,該死的鎮定劑,哪個狗屁醫生讓注射的,不知道這種神經藥劑注射多了,對身體的副作用很大嗎?”我對着病房門大大咧咧的罵了一句,接着從身旁的老頭那拽了根香菸,自己點上,吐了口菸圈。
“當然不是執行任務了,兩天前你救了女神號戰艦,本來會立即給你嘉獎呢。但是當你上次醒來後,精神有些狀況,就拖到現在了,等過一會,你可就是我們女神號戰艦上軍銜第二高的人了。小子你馬上就要晉升到上校了,而老頭我混了大半輩子才混到中校。
昨天你操縱戰甲在女神號外耍那幾個小時的錄像老頭我可看了兩遍啊,你是天才。絕對的機甲駕駛天才。”老頭看着我,露出了羨慕地表情。
“如果你想提升軍銜,下次有危險的任務我一定讓您老去執行。我很尊敬老人的。”我笑呵呵的回答到。
沒想到自己居然又提升了軍銜,上校。居然成爲了女神號戰艦上軍銜僅次於鳳欣兒中將的人物。
不過有些好笑的是,自己的這個上校軍銜,所積攢地軍功居然沒有一個我自己親自完成的,全是腦袋裡那六個靈魂的傑作。
“上校之後就靠我自己了。”我在心中吶喊到。
不過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得到腦袋裡六人地迴應,習慣了一年多來,腦袋裡亂哄哄的我,一下戰神系統暫停,那六個靈魂不在我腦袋裡吵鬧。還真有些不適應,總感覺自己地身邊冷清了不少。
“走吧,別在這發愣了,欣兒還等着呢。”老少校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搖了搖頭苦笑到。接着跟着老少校一起向會議室走去。的會議室。
會議室裡,校級的軍官還有指揮室的作戰指揮人員都圍着圓桌坐好。
中途趕來的我和老少校在一左一右挨着鳳欣兒坐了下來。
老少校一進入這個會議室,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改變,從一個佝僂的老頭,變爲一個後背筆直地老軍人,他從門口走到鳳欣兒身邊的幾步路,鏗鏘有力。可謂是標準的軍步。
而我跟這個會裝的老頭比起來就差遠了。
我這個冒牌地士兵。根本沒經歷過所謂的軍訓,腦袋裡繼承的那些記憶。雖然經歷過軍訓,但都是可以稱爲死亡等級的軍訓,就拿那個狙擊手董鑫的經歷過的第一堂軍事訓練來說吧。
我的腦袋裡有關於他參軍的記憶,他地第一堂軍訓居然是從死囚堆裡走出來地,還是少年的董鑫地第一堂軍事訓練就是手握狙擊槍射殺死囚,在他的記憶中,當然經過了記憶融合,現在我感覺這段記憶彷彿是自己的,董鑫經歷過的所有事情我都彷彿經歷了一遍。
董鑫的第一堂軍事訓練,那時他還是個新兵蛋子,他和其他三百名被檢查有狙擊天賦的新兵被一個黑鬼教管帶到亂石堆,他們每個人發了一把狙擊槍,距離這百人三千米外停放着十多艘運兵船。
在董鑫的那個黑鬼教管的一聲令下,運兵船的艙門打開,從裡面跑出光着上半身的,腦門上刻着囚字的敵軍戰俘。
那些戰犯從開啓的艙門蜂擁而下,向着董鑫他們所在的位置衝去。
上千個戰俘,蜂擁而下。
“殺,射死他們,不然你們就死,這些都是有着豐富格鬥經驗的敵軍戰士,你們這些新兵蛋子,給我射死他們,用他們的血液,來祭奠你們手中的狙擊槍,你們是狙擊手,是緋紅帝國未來最優秀的狙擊手,一個狙擊手,要冷靜,要冷靜的殺人,你們要習慣殺戮,要讓自己的心跳在扣動狙擊槍那一剎那保持原有的頻率,這纔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記憶中,那個黑鬼教管對着董鑫等人吼着。
接着,血流成河,那些新兵在極度恐慌下,也不知道是誰開了第一槍,接着,槍聲連連,數百發狙擊槍的子彈貫穿了遠處正在向他們奔跑手無寸鐵的敵軍戰俘。
倒下,一個個敵軍戰俘被子彈貫穿身體,倒在地上。
但是遠處的那幾十艘運兵船,上面裝載的敵軍戰俘彷彿無窮無盡般,一個個艙門接連的打開,從中奔跑出敵軍的戰俘,而這些戰俘奔跑的方向只能有一個,除了正前方,四周佈滿了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