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佈會後不久,航母上一個小型秘密會議室內。雷吉爵士正與幾個男女爭得面紅耳赤,一反剛纔新聞發佈會上的溫文爾雅和風度翩翩。爭論的人中赫然就有他這一次的討伐對象——虎鯨海盜團團長吉野。他們爭論的焦點是:該如何處置柯海藍。
以吉野和科爾夫斯基兩人的態度最爲激烈,這對情敵生怕再出現一個第三者來爭奪他們的夢中情人——美女蛇藍秀蓮。因此,強烈建議殺了柯海藍,以絕後患。至於銀珠的解讀,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中。兩個活寶一向不對路,經常一見面就掐,互揭老底,極少有今日這種意見高度統一的時候。
但是好不容易團結起來的兩人組合,卻遭到了以雷吉爲首的小派系的猛烈批判。雷吉拿出大演說家的風度,擺事實講道理。從兩人的思想講到行爲,從行爲講到語言淡吐,對兩人進行了全面深刻的批判。兩人被批判得灰頭土臉,一敗塗地。試想一下,一個是莽夫強盜,一個是商人,在言論上怎麼可能辨得過一個政客演說家呢!所以兩人陣線聯盟灰溜溜地舉起了白旗。最後,一致同意了保留柯海藍性命的決議。
保留他的性命並不意味着放過他,而想方設法的去撬開他的嘴,找到真正的銀珠和獲得銀珠的秘密纔是目的。刑訊被首先否決了,在這段時間裡,吉野和科爾夫斯基這對情敵對潛在的第三者柯海藍進行了殘酷的迫害。
兩個傢伙商定一人一天來用刑審訊,兩人之間要間隔一天,讓他能緩一口,免得將他拷打至死。
第一天是科爾夫斯基,這傢伙是個典型的莽夫,沒有多少的腦水。他首先就給柯海藍來了一頓電鞭作爲開胃菜,然後是黃銅炮烙之類的。花樣還不是很多。但是一天下來,柯海藍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但是他的嘴依然賽過鐵齒銅牙,硬是有用的一個字也沒出口,反而把科爾夫斯基罵了個狗血噴頭,氣得他暴跳如雷,親自出馬用電鞭將柯海藍抽得體無完膚。
到了晚上,科爾夫斯基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了,但還是一無所獲。吉野特意來看看科爾夫斯基的成果,當他看到科爾夫斯基毫無進展,而柯海藍卻已毫無知覺,隨時可能死亡時,不禁對自己明天能否有機會對柯海藍用刑表示了憂慮。
於是當他看到紅衣MM來給柯海藍送食物和水時,不僅默許了,還暗示她,可以給他療傷,甚至用營養液都可以。當他第二天趕來,看到柯海藍似乎恢復了不少的精神時,不禁高興地對紅衣MM豎起了大拇指。
吉野的刑訊方法不同於科爾夫斯基的簡單粗暴,而是相當的陰狠毒辣。他開始也是一頓電鞭,刺激一下柯海藍的精神,然後用古老的方法——灌辣椒水,辣椒水一下肚,從口腔到咽喉再到肚子裡,就像吞下了一團火一樣一直燃燒了下去,肚子裡立刻就翻江倒海,劇烈的疼痛讓胃部猛然收縮,辣椒水和着胃液和鮮血再從口腔噴出,染紅了面前的合金地板。但是柯海藍依然一聲不吭,只是用火一樣燃燒着的目光盯着吉野,把吉野看得心裡直發毛,不禁後退了一步,又覺得失了面子,於是惡狠狠地嚎叫起來,“來呀,給他釘竹籤!”
幾個大漢撲了上來,抓住柯海藍的手指,然後給他雙手的十指和雙腳的十指插竹籤,隨着一根根竹籤在錘子的敲打聲中插入了柯海藍的指縫,鮮血一滴滴的順着竹籤滴了下來,紅衣MM早已經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了。但是柯海藍卻乾脆地昏了過去,任憑吉野用冷水澆也沒有醒來,最後吉野倒了一桶冰水後,柯海藍才悠悠醒了過來。
吉野衝過去,抓住了柯海藍的頭髮,“怎麼樣,滋味好受吧?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柯海藍雙目緊閉,一言不發。吉野差點氣瘋了,正準備用烙鐵。但是在一旁觀看的首腦們商量後製止了他,他們認爲柯海藍在這種酷刑下都沒開口,這種方法基本上是失敗的,必須另謀良策。
德羅克***帕瓦羅依沉吟半響,方緩緩道:“爵士,上次抓捕他的時候,你不是有一個高手精通精神異能流的念力嗎?讓他來試試怎麼樣?”首腦們眼睛一亮,對呀!我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於是個個都用熱切的眼光看着雷吉,希望他能快點下命令,讓這個高手來搞定那個死硬的臭小子。
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雷吉卻皺着眉搖了搖頭,“沒用的,我早已問過了,上次抓這小子損失那麼慘重,就是因爲他的精神方面很是怪異,精神異能流的念力根本無法催眠他。想通過這種方法來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認爲是行不通的。”
於是,面對着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柯海藍,首腦們的感覺就是狗咬烏龜一樣無處下嘴,想來想去,惟有將他囚禁起來再說。
漆黑的囚室中,柯海藍悠悠醒轉.
日間所受的酷刑,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他現在幾乎每一寸肌膚都有傷口,手指上是竹籤留下的血肉模糊的窟窿.雙腿幾乎被壓斷了,身體上則是電鞭留下的痕跡,他的臉上則是吉野掌擊留下的指印.
隨着時間的流逝,原本像撕裂般疼痛的傷口,此時已化作深入骨髓的痛楚.柯海藍舔了舔自己乾枯開裂的嘴脣,擡起無神的雙眼向四周看了看.絕對的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難道我已經死了嗎?但是身體上的痛苦卻時刻提醒着他,自己現在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難道我就這樣窩窩囊囊的死去嗎?"強烈的求生慾望刺激着他,"不,我不能死,我還要找這一羣卑鄙的小人報仇雪恨,我決不能死在這裡."
迷迷糊糊中,這種心理上的自我暗示讓他振作起來,他開始探查自己體內的念力情況.那天被俘之時,他就感覺到自己的丹田內空空如也,就像沙漠中的枯井一樣,再也沒有了一點滴水。
柯海藍緩緩閉上雙眼,按照林大嶽所授閉目冥想。就在他快要進入睡眠的一瞬間,他陡然感覺到,有一股不算很強大,但是卻比自己的身體所產生的念力粗壯一些的念力流突然竄出,以極快的迅速在經脈中循環了一遍,隨着它的這一循環,體內產生的微小念力流像雨後春筍般往外冒,很快加入了循環中,一圈下來,這一股念力流竟然粗壯了一倍有餘。
他猛地睜開眼睛,這一股念力是哪裡來的?柯海藍苦苦地思索着,接着,他突然記起來,他們對自己用刑時。電鞭,對,就是電鞭!它的高壓電被自己吸收了,現在就反過來促進了自己的恢復。
隨着念力一圈接一圈的循環,柯海藍簡直不敢相信,在極短的時間內,自己丹田內的念力竟然已回覆到了原來的水平,並很快就超越了,然後朝着更高處堆積。
不久,柯海藍只覺得丹田內已積滿了念力,竟然令自己感覺到小腹脹得隱隱生痛。“這是怎麼回事?”柯海藍心裡直發毛,剛纔還一直擔心念力不夠,這下可別被念力撐死了,那死得才叫一個冤枉!
念力流按照自己的軌跡一圈接一圈的運行着,每循環一次,丹田內就會存積下大量的念力。柯海藍只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好像都已經被撐得越來越胖了起來,並隱隱有漂起來的趨勢。
“爲什麼會這樣?”柯海藍暗暗叫苦。他竭力的想阻止念力繼續循環,但是念力在此時卻不再受他的控制了,它們只是按照自己的軌跡飛速的運行着。
此時的柯海藍就感覺自己是一個皮球,被人不斷地打入空氣,已是很快就要被撐爆了,但是他卻根本無法制止。
“轟”的一聲,柯海藍的耳邊響起了一聲霹靂般的巨響。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灌滿氣的氣球被紮了一針一樣爆炸了。大片藍色的光芒從自己的體內溢出,迷漫在整個囚室,自己的身體已變成了一個破口袋一樣再無一絲的力量。
正當柯海藍陷入絕望之時,藍色的光芒又閃電般地回縮,一絲不剩地退回了他的體內。就在這一瞬間,柯海藍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念力充盈得可怕。如果以前的念力是一杯水,那麼現在體內的念力就是一缸水,二者相差何止數十倍。
他似乎有了一絲明悟,這,就是第四重的念力麼?
念力隨着他的心念迅速地流到了扣住他雙手的合金環上,激光都不易切割的合金環立刻像麪條一樣軟綿綿地了,他輕輕地一抽,雙手已然脫了出來。柯海藍無聲地大笑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現在還不是逃跑的好時候,他又將手伸進了合金環中,等待着最佳時機.
公正地說,這幾天的酷刑勝過了他相當長時間的修煉,並且讓他衝過瓶頸,取得了突破。這一下,他更是時不時的故意刺激一下吉野,讓他發狂,更加瘋狂的對自己施加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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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柯海藍似乎每一天受刑後都是奄奄一息,其實這就是他的僞裝,如果不那樣做,只怕很快就被幾個精明的首腦看出了破綻來,到時可能對自己的逃跑計劃不利。所以紅衣MM每天給他輸營養液,他也裝做很感激涕零的樣子,但此時他已壓根不需要了。
雖然他不需要紅衣MM的營養液,但是還是對她充滿了感激之情。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芳名——鄭玉榭。當柯海藍不用再受刑之後,就被囚禁在一個單獨的囚室內,每天還是由鄭玉榭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