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蕭慕沉實在是看的厭惡的不行,不給藍溪一點教訓,藍溪只會越來越過分。
藍溪看着掄起拳頭想要打自己的蕭慕沉,彎脣繼續挑釁道:“蕭總想打我?來吧,我讓你打。”
“你……”
“蕭慕沉,你做什麼?”
米沅從外面進來,看到的便是蕭慕沉掄起拳頭要揍藍溪的場景。
她俏臉一沉,上前抓住蕭慕沉的手臂,對蕭慕沉厲聲道。
“米沅,你可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要被蕭總給打死了。”
“蕭慕沉,你給我一邊去。”
米沅沉了沉臉,對蕭慕沉怒道。
“我什麼都沒做,你別聽這個死男人亂說話。”
“老婆,這個男人最是奸詐狡猾,你別理他,他還會沒有人照顧嗎?”
蕭慕沉見米沅維護藍溪,心情不爽的擁着米沅的身體,委屈道。
米沅看着蕭慕沉臉上委屈又可憐的表情,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她剛想說話的時候,藍溪突然捂着自己的傷口叫道:“哎呦,我的傷口好疼呢,疼死我了。”
米沅看着藍溪誇張的表演,怎麼會不知道藍溪是裝的。
她輕輕推開蕭慕沉的身體,就要往藍溪那邊走,蕭慕沉陰鬱着臉,一把抓住米沅的手,不讓米沅往藍溪那邊走。
米沅瞥了蕭慕沉一眼,彎脣道:“蕭慕沉,別鬧。”
“你現在是要照顧藍溪,不理我這個正牌老公。”
“你先回你的病房等我,我一會過去找你。”
見蕭慕沉真的生氣,米沅頭疼的安撫道。
這一個兩個的都和小孩子一樣,弄得米沅頭疼到不行。
蕭慕沉揚起眉,瞥了藍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挑釁道:“好,那我現在回去等你,你要快點陪我。”
說完,便離開了。
藍溪看着蕭慕沉離開,從鼻孔哼出一口氣。
什麼男人,小肚雞腸。
“藍溪,別裝了。”
蕭慕沉離開後,米沅雙手抱胸,看向藍溪搖頭道。
藍溪眨了眨眼睛,朝着米沅笑眯眯道:“沅沅,你看看蕭慕沉這麼小氣的樣子,和他在一起,你準會吃虧,不如我吃苦一點,娶了你,反正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你說是不是?”
藍溪雖然說得這麼明媚,可是他的手卻一直在顫抖。
聽着像是開玩笑的話,其實卻非常認真。
米沅目光復雜難辨道:“對不起,藍溪。”
她沒有辦法和藍溪在一起,也不可能和藍溪在一起,所以……米沅覺得很抱歉。
藍溪的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刺穿,血淋淋,很疼。
他抓住身上的被子,抿着脣,勉強道:“不要總是和我說對不起,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對我說這三個字。”
“藍溪,傷好後,就離開京城吧。”
米沅深深看了藍溪一眼,走近藍溪,啞着嗓子道。
“不想看到我嗎?”
藍溪聽到米沅讓自己離開京城的一瞬間,表情變得非常脆弱,可是男人卻極力剋制自己的脆弱,彎脣看向米沅,故作鎮定問道。
米沅神色複雜難辨的望着藍溪,緩緩道:“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待在這裡,會很難受,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幸福。”
說不定藍溪一轉身,就能夠遇到一個很喜歡的女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這是米沅希望的,她希望藍溪可以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藍溪的瞳孔微微縮緊,他紅着雙眼,望着米沅,啞着嗓子道:“如果我不肯離開京城呢。”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也不行,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
“藍溪,我愛蕭慕沉,很愛很愛。”
“如果蕭慕沉死了呢?”
藍溪目光突然變得尖銳的射向米沅,冷冰冰的聲音,特別的刺骨陰暗。
米沅聞言, 沒有絲毫遲疑道:“如果蕭慕沉死了,那麼我會陪着蕭慕沉一起。”
“米沅。”
藍溪被米沅的話刺到心臟,他似乎沒有料到,米沅會說出這種話。
米沅竟然說,蕭慕沉死了,他陪蕭慕沉一起?米沅怎麼可以說這種話?怎麼可以?
“藍溪,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而我,不值得。”
“滾。”
藍溪全身都在顫抖。
這些日子,米沅對藍溪很好很好,好到藍溪自欺欺人,將米沅當成自己真正的妻子。
好到藍溪以爲,自己和米沅可以就這個樣子度過一輩子。
可是,最終藍溪還是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
米沅還是米沅……她永遠都不會愛他。
米沅會待在他身邊照顧他,是因爲對他愧疚,不是因爲愛他。
米沅說,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他,因爲她只愛蕭慕沉。
“你好好休息,不要總是讓我擔心。”
米沅看着抗拒自己的藍溪,喉嚨有些難受到不行。
她深呼吸一口氣,對着藍溪緩緩道。
藍溪沒有看米沅一眼,背對着米沅,脊背挺得筆直,給米沅一種倔強又不可能靠近的感覺。
米沅的眼底帶着一層淡淡的淚意,她扭頭,離開了藍溪的病房。
藍溪,祝你幸福。
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希望你可以放下對我的執念,尋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
“藍溪給你氣受了了?”
米沅去了蕭慕沉的病房,蕭慕沉見米沅臉色疲倦不堪,就知道米沅此刻很累很累。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指不定就是藍溪這個混球。
米沅看了蕭慕沉一眼,啞着嗓子道:“也不算是,我只是……和藍溪說清楚,讓他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罷了。”
“哼,你早就應該和藍溪說清楚了。”
“我說了很多次,但是藍溪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他總是假裝聽不懂我說的話。”
“蕭慕沉,我欠他。”
米沅一直覺得自己欠了藍溪很多,所以她想要補償藍溪。
蕭慕沉最不喜歡的就是聽米沅說自己欠藍溪這些話。
他一點都不覺得米沅欠藍溪什麼。
感情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米沅從未強迫藍溪喜歡自己。
米沅爲了不讓藍溪沉 淪,還總是將藍溪推開。
“會好起來的,他自己總會有想通的那一天。”
蕭慕沉見不得米沅露出這種表情,他抱緊米沅的身體,將下巴抵在米沅的肩膀上,對着米沅低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