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黎百伊氣得髮指,“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淪喪天理的事?”
“我就是天理。”黎七羽從玄關處跳下來,伸了伸懶腰,“告訴盛老先生,我困了。今晚別來找我。”
管家瞪大着眼,一臉震驚。
沒想到……她跟老爺是那種關係?
黎七羽揚起小臉,手指在盛十年的脣瓣上點了點,“小可愛,晚安。”
黎百伊:“…………”
她衝動地就要撲上去:“黎七羽,我剁了你的手!”
黎七羽伸出腳,黎百伊一個不穩,絆倒在地上,摔相難看。
居高臨下地俯望她:“哦?我是你未來的母親,你敢這樣的口氣跟我講話?”
“爸爸纔不會要你這種女人!”
“還沒嫁過來,別叫太親熱,你還不夠資格。”
“你,你也還什麼都不是,憑什麼?!”
“就憑在盛家,是他盛十年的老子做主!”
黎七羽冷笑一聲,往樓上走去。釋迦牟尼說,無論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裡該出現的人,都有原因,都有使命,絕非偶然,他一定會教會你一些什麼。
盛十年臉色複雜……眼底像裹着一片飄渺不定的大霧。
“十年,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她謀殺了妹妹,媽媽躺在醫院現在昏迷不醒。爸爸不會娶她的對不對?”黎百伊攥着盛十年的手,用力地搖晃着。
盛十年褐眸黯然,她變了。變得……如此邪惡,惡得血液都開出黑色罌粟。
所以才更妖冶、致命。
……
黎七羽倒鎖房門,靠在牀頭上,欣賞電腦上的照片。
在宴會廳裡的精彩,不少記者拍下來,不過盛十年動用權利,讓他們交出了底片。
可她黎七羽有啊,匿名發到網絡上以後,點擊率一定很驚人。
她歪着頭笑,手機響了,薄夜淵的來電。
該死的女人,竟敢不接電話!?
薄大少心浮氣躁,他在天狼的項圈上安置了微型竊聽器,派去的人隨時監控她的舉動。
可宴會結束後,黎七羽打發掉這些人,消失了。
薄夜淵纔派人查到,她住進了盛家。
“哥,我要看後面的直播。”薄野薰打開浴室門,擦着頭髮全躶走來。
薄夜淵陰霾極了,心情正不爽:“我允許你上我的牀了?”
“小七七一天不回來,我跟你睡。”薄野薰划着直播視頻,只到宴會結束後、黎七羽下飛機截止。
他倒在牀上,一邊抱怨小七七的睡姿看不着了,一邊重看第六遍。
薄夜淵:“……”
薄夜淵正要發火,手機通了,黎七羽懶懶的聲音傳來:“我困了……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薄大少還未來得及開口,薄野薰撲了過來搶手機。
薄夜淵眼疾手快,一隻手按住薄野薰的臉,護着手機:“你在盛家?還撤走我的人!”
“我討厭監視器。”
“黎七羽,你敢胡作非爲,我廢了整個盛城!”
“打電話來就爲說這個?”黎七羽輕笑,“我還以爲你想我了。”
薄夜淵俊臉緊繃,火氣一下從高空直落——
“想不想我?”她媚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