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淵抿着菲薄的脣,在聽到“盛十年”幾個字時,他的確動怒了。
眉頭緊緊地皺起,冷厲道:“把她拖下去,跺成肉塊喂狼。”
傭人以爲聽錯了,整個人猶如冰雕僵着。
黎七羽頗意外,擡起頭看着薄夜淵……他連問都不問她,就相信她了?
兩個保鏢走上來架起傭人,黎七羽慢聲道:“等等!”
“少奶奶,你放過我吧,我不該跟你作對,你是大好人!”傭人腿軟跪在地上,磕頭求黎七羽饒恕。
她扯起一片詭異的笑:“蠢貨,誰說我要放過你了?我只會讓你死的更慘!”
傭人:“……”
黎七羽揚起小臉,低聲問:“你不問問事實的真相?”
“那不重要。”
“不重要?”黎七羽費解,“連真相都不重要,什麼才重要?”
“誰讓你不高興,我讓她全家過清明。這是我說的?”薄夜淵托起她的小身子,“你討厭的人就該死。無理由!”
原來,薄夜淵並不是因爲相信她才站在她這一邊。
果然,他厲聲道:“你真找盛十年了?”
“……”
“黎七羽,你明知道我討厭你跟別的男人接觸,你還要惹我生氣!”
這時,雷克捧來手機,薄老太打來的電話。
她聲色俱厲地埋怨薄夜淵不該私自又跑去盛市,並要求他不準責罰傭人……
傭人先告狀到老夫人那去了……真狡猾啊。
傭人見自己的靠山來了,瞬間有了底氣:“少爺,我這麼多年衷心爲薄家效力……少奶奶誣陷我,可憐我一個傭人連喊冤的權利都沒有……”
“少爺,不如把這傭人押回濱城,重審再判不遲?”雷克輕聲提議折中的方法,“畢竟她是威斯蒂家的遠親,老夫人一直追着要人,總要給她個說法?”
黎七羽很意外,原來在薄家任職的就連傭人都有來歷,各個身世不簡單?
不過也想得通,薄家的大門豈是想進就能的。
薄夜淵生殺予奪的狠戾:“我連處置傭人都需要過問誰?帶下去!”
“我很贊同雷克的說法,應該先收集證據,”黎七羽扯脣笑了起來:“我不喜歡被人冤枉的滋味,我能證明……傭人撒謊。”憑什麼惡人的角色總是她做了?這個鍋扛了二十多年,她不背!
傭人前一刻還在僥倖,這會兒緊張地盯着黎七羽——
“我沒打過她耳光,她臉上的巴掌印肯定留下指紋了,讓醫生驗驗是誰的,一同論處。”
傭人滿面的淚水凝住,臉色是世界末日的來臨。
“還有,她腳上的傷口我承認是用餐叉扎過,可傷口不至於這麼大,讓醫生順便檢驗,她這傷口如果我沒猜錯,是最近半小時纔有的,也就是薄夜淵你到了以後,她心虛了作案的。”黎七羽撇脣冷笑,“驗完了,別急着丟去喂狼啊,她讓挨餓受凍,嘴巴縫起來,丟到荒山野嶺去喂野獸。”
傭人癱軟在地,嘴巴哆嗦着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門口作證的幾個傭人也都嚇得發抖,其中一個當場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