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忘了,今天是葉之璐受孕的一週,可以檢驗出受孕結果。
黎七羽眼睛乾澀地疼痛,一切都按照她最初的計劃在行走……
孩子被薄夜淵弄死了,她也如願報復了他,葉之璐也受孕成功,她該開心的不是嗎?爲什麼心口堵塞得無法喘息?
黎七羽,你根本不配得到幸福!除了回到復仇的路上,活下來還有意義麼?
……
薄野薰穿過若大的宴會廳,走上舞臺:“別以爲小七七娘家沒人,就可以盡情地欺負她。以後她有我哥兩罩着,誰敢給她小鞋穿,我讓他沒腳穿鞋,誰要是對她人言可畏,我薄家養的狗,一條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場面十分之尷尬,薄野薰一向是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放蕩不羈,這些長輩都習慣了。
現在加上薄夜淵,還真是不好惹。
姥爺發了話:“這事關薄家的名聲,沒有證據之前,誰也不許往外提零星半字!不過你祖母年事高了,我們薄家家族向來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不能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就算是親孫子也不行!”
“託你洪福,她老人家活得很滋潤,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哪輪得到她受委屈?”薄野薰挑笑,“再說了,我和我哥再不孝順,也不會欺負一個老太太。”
這些年,薄老太在薄家作威作福慣了,薄家兩個少爺,從來視若無睹沒有頂撞過她……
這是第一次,爲了同一個女人,站出來維護到底!
家族大會散了,這次不了了之,但不代表以後!連薄野薰都看得出來,家族裡的人對黎七羽不待見到底!
站在空蕩的宴會場上,薄野薰笑容收斂,手搭上薄帝的肩頭:“他們走了,我們的事還沒完。”
薄夜淵冷凝了臉,摘下他的手。
“哥,我沒想到你陰險狠毒,對小七七下得了重手,拿掉我們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薄夜淵像負傷的獸,被捅到了要害,驀然低吼。
“我的!”薄野薰吼聲更重,猛然朝他撲過去,重重的拳頭招呼着!
他眼眸赤紅,騎在薄夜淵身上,每一拳頭死命揍下去——
一個小時,薄野薰揍到精疲力盡,累到胳膊再也揮不動。
薄夜淵躺在地上,從始至終沒有還手,青腫擦傷、面目全非。
從小到大他們打架,薄野薰就沒輸過。因爲纔開始打,薄夜淵就認輸了……
“可惡!”薄野薰狠狠地倒在他身邊,拳頭上沾着血,悲慟地痛哭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悲傷得像個孩子。
薄夜淵空洞的臉慢慢擡起,撐着傷痕累累的身體半坐而起。
薄野薰重重抹了一把淚,鼻涕拖得老長:“卑鄙……狹隘!無恥!”
薄夜淵一言不發,撐着疼痛欲裂的身體搖晃起來,跟他千瘡百孔的心比起來,皮肉傷他毫不覺得痛。
“哥,最後一次,把小七讓給我,我們的賬目兩清了!”
薄夜淵低沉地喘息,擡手按住左眼:“我欠你的眼睛,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