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到肉了,超疼。黎七羽是半個瞎子麼?……
黎七羽沖洗着手,並沒有留意觀察她的手指頭也有紅的痕跡。
這眼鏡的屏幕畢竟小,大叔又是個“遊戲角色人物”,出了血也像打遊戲那種畫面感,傷口一紅。
黎七羽自然沒有意識到,那紅色是血跡。
傭人將大叔的腳趾頭每一個都包上創可貼……每個都剪到肉,無一倖免。
黎七羽剛走出浴室,幽冷的嗓音傳來:“你敢偷偷溜走?”
“不是有傭人在伺候你嗎,我想不需要我了吧?”黎七羽挑着眉,冷笑着道。
“過來,吃完東西你就可以滾了。”男人從水中站起來,似乎終於對她膩煩了,傭人拿了浴袍羞澀地給他披上。他又變成那個紫衣飄飄的仙衣男子,像一副雋秀的畫。
“我不餓。”
“你一晚沒吃東西。”
黎七羽挑了眉,他怎麼知道她一晚沒吃東西?的確去了宴會場後,她沒有碰過自助餐上的食物,就喝了兩杯酒水。難道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她,連她戴上面具、換了衣服上舞臺都沒瞞過他的眼睛。
難怪他願意加出天價買她一夜!
她原以爲是有錢人閒着無聊,調劑時光的。現在看來,他就是個暗中窺屏的猥瑣大叔。黎七羽懷疑他的目的性,該不會是食物裡下了藥吧?莫名其妙怎麼會讓她吃東西,還說吃完放她走的話。
“我的前夫是薄夜淵。”她突兀地說道。
男人在系衣帶的手一頓,嗓音低沉了幾個度:“後悔了?”
“我現任未婚夫的北堂楓。”
他冷冷地笑了,嗓音沙啞:“薄家你淨身出戶,北堂現在也趕你出家門。”
“那是因爲我跟北堂楓吵架了,暫時分手。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沒過多少天又和好了。”黎七羽冷笑,“大叔,我對你這個年紀的真沒興趣,今晚你幫了我謝謝。八千萬,我黎七羽從不喜歡欠別人,這筆賬在我這裡記着,等我跟北堂楓和好的那天,會還給你的。”
黎七羽擡出薄夜淵和北堂楓,都是爲了自保,警醒這位大叔——她不是隨便可被染指的女人!
她的話成功激怒了大叔,他側過英俊如畫的臉,冷淡道:“把她丟出去。”
……
黎七羽被丟了出去,眼鏡還沒摘,門在她面前轟然關上。
黎七羽皺起眉,當然不會傻到再去敲門,羊入虎口……於眼鏡,回到家叫幾個技術員,總能有辦法的。
一路上見到的侍應生都奇形怪狀,穿着女僕裝的狐狸臉,穿着黑西服的狼臉,從她面前走過時還晃着長尾巴。
黎七羽就像進了遊戲世界,還好場景都是真實的,她不至於碰壁、迷路。
電梯門打開,走出來幾個動物女孩,有兔子臉、松鼠臉、山雞臉。
“我真的聽說薄帝上了頂樓。”山雞臉說道,“是我表哥通知我的不會有錯。”
“你沒告訴別人就我們知道吧?……黎七羽!?”兔子臉忽然盯着黎七羽,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