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夫術神馬的,沒有!
有的人開竅晚,半輩子才折騰明白,一旦明白了,就一日千里,不用調教也能修煉成高手;
有的人,早早知情識趣,走着走着,半截道上忽然開始懷疑,質疑甚至否定過往的風景,瞻前顧後,猶豫不絕,傷人傷己。
看開了,就是先苦後甜與先甜後苦的區別,其中甜與苦的滋味是相同的,只是早晚不同。
看不開的,前面的甜不足以中和後面的苦,後面的甜不能彌補前面的苦,日子就皺巴成一團,虐人虐己,終是意難平。
百里霜與錦言都是豁達的,不是揹着過去不撒手的。
“……說!與任子川進展到哪一步了?如膠似漆吧?差事在身也要帶上你?恨不得好成一個,走哪裡揣到哪裡吧?”
百里霜滿臉八卦,這好長一段時間,她算是見識到任子川的體貼了!錦言的事,包括衣食住行在內,沒他不操的心!比嬤嬤還瑣碎,連小日子哪天,吃喝注意什麼,他都瞭然於心。
這要是換在別的男人身上,她雖驚訝還不至於吞了自己的舌頭——
百里家的男人,沒有納妾收房的,幾乎個個都是關心妻子的好丈夫。
關鍵這人是任子川!
前後差異太大,象假的似的。
百里偶爾會想,若是換成她,會不會覺得跟做夢似的,好得完全變了個人,不象是他,不敢相信。定是要一直戒備着。
“太誇張了,你昨晚幹什麼了,現在還做夢?”
百里這傢伙,骨子裡就是個瘋丫頭,她怎麼能嫁給桑成林?做什麼世子夫人將來還要做國公夫人國公府的太夫人?大半輩子憋屈在一座府邸裡。打理柴米油鹽雞毛蒜皮?她這樣的女子,應該找個志同道合的好男人,夫唱婦隨,逍遙天地的。
百里老大人給她結的這門親,現實條件處處都好,就是精神上的關照不到位!這個。也不能怪老大人思慮不周,古今長輩們擇親的條件都是基於現實出發。
“沒,沒幹什麼……”
百里有些心虛。
“沒幹什麼,臉怎麼紅了?”
本來錦言是詐她的,仔細一看。這人臉還真有點小紅,難道還真是……噢,她那個半年休養期早就過了,桑世子要求她履行夫妻義務也是正當的。
“睡在一張牀,你說能幹什麼?”
百里霜微窘之後,氣壯山河地反問了回去。大家都是成了親的女人,誰打趣誰呀!
“咳……那個,你身體沒問題了?”
見她這般彪悍。錦言倒有點放不開了,主要是現在環境使然,她的思想有點“古代”。不象以前,葷素不禁。
“明知故問,這都快一年了,還能不好?藉口早過期了。”
百里霜白她一眼,“痛快點,想問什麼趕緊的。就見不得你那吞吞吐吐的墨跡樣兒!”
好人難當,我是沒好意思。怕觸及你的*,怎麼還嫌棄上了?
“說吧。感覺如何?”
有沒有什麼身心不適,委屈什麼的?還是很……享受?
“很好!”
答得乾脆,“你以爲我會難受?不情願?纔不呢,我呀,想開了!……反正這種事,避無可避,不如換個想法,當成個樂事。就興他有別的想法,我還不能反過來,讓他取悅我?不舒服不算完,管他好不好過的,我得先盡着自己……”
嘿!這主意好!
錦言真沒想到,她竟然有這個想法。
夫妻間義務免不了,這成年男女的牀上運動嘛,可以是男歡|女愛*又享受,也可以是難受噁心加忍耐,特別是對女人而言,與不愛的負心男人圈圈叉叉地很煎熬滴說,那感覺說嚴重了很可能象被一刀刀凌遲。
拋去挽不回也不想要的心,單純享受*,是個上佳的選擇!
“我現在多少有點知道爲什麼男人愛上青樓了……”
百里霜與錦言分享她的心得,“……花錢的是大爺,不管不顧,不理會對方的感受,只隨着自己的心意,怎麼高興怎麼來,服侍的不好,就換人!既是找樂子,總要點個能取悅自己的!我現在呀……換人是不成滴,當成取悅的玩意兒總可以吧?誰能管着我心裡怎麼想?”
……
她就是這麼想,也這麼做的。
以往他們在一起,都是順着他,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便她很累,一點也不想,還是會順從他的需要。
現在可不了,她累了就不要,說什麼也不給。再嘰歪,直接一腳踹牀底下!
白日空閒,晚上想要了,主動撲倒的時候也有,至於什麼節奏上下位置的,當然也是她說的算了!快慢深淺的,以前她都不好意思說,現在直接指揮!
羞澀矜持?那是神馬東東?
不樂意被指揮?
可以啊,你找別人去啊,老孃不攔着,上了老孃的牀,左右東西自是老孃做主!
若不是看在你還聽話,服侍的還賣力的份兒上,老孃一個月至少有二十八天是要休息的!
桑成林哪會有意見?心裡且偷喜着呢!
找其他人?百里霜不知內情,他哪能忘記了自己在百里老大人面前的承諾?
素了大半年了,自從嘗試着得手一回,其後她性情大變作風火辣,整得他三魂丟了兩魂半,神魂顛倒的,哪裡還有心思去惦記別的?
牀上牀下使出渾身解數,討她歡心,讓她滿意。每回他雄風大振,將她服侍地嬌喘連連,癱軟在自己的身下或身上,他都覺得全身每個汗毛孔兒都咧嘴笑,他們那麼默契地愛在一處,她那麼歡快。是不是說,霜兒心底還是有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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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對於任昆的決定很是不滿,簡直是昏頭了!差事在身,長途跋涉,帶着錦言幹什麼?
且不說公務帶家眷合不合適。這一路上的跋山涉水,錦言哪受得了?他是走慣了,這養在內宅的女人能行嗎?
對着兒子嘀咕了好半天,混小子認認真真的聽完了,然後笑道,“放心。路上有我關照呢,再說,她又不是嬌滴滴不出二門的弱女子。您呀,只管幫忙把她的行蹤掩飾好了就成。”
事情已經定下了,母親您反對無效。別讓外人知道就好。
長公主心裡不痛快,晚上跟駙馬嘮叨,“……你說哪有他這樣的?我只當他長進了,還是這般不管不顧,只隨着自己心意!不行!明天我得找錦言去……”
要是錦言不樂意,不信,他能綁着她一塊兒!
駙馬就勸她,你呀。真是遇事不考慮!找錦言做什麼?既是子川決定的事,錦言哪會違了他嗎?你找錦言不是讓她爲難嗎,聽你的還是聽子川的?一個婆婆一個丈夫。你讓她選誰?
路遠怕什麼?以兒子對媳婦兒的看得勁兒,哪裡捨得她路上吃苦?定是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纔會動這個心思。
“……你呀,多體諒體諒,他不是說了嘛,不想分離太久!他有這份心。我們要支持,這熱乎勁兒越長越好。說不定,他們回來時。孫子就有了!千萬別去找錦言,自己兒子什麼牛脾氣,你不知道?何苦讓錦言爲難?再說,這一趟差事時日不短,有錦言在身邊照料衣食,我們也放心。至於合不合情理的,陛下那裡他都已經求了恩典,這出爾反爾的,也不好……”
反正他是支持的,兒子轉了性子,自然萬事都好,這孩子,自小主意正,你幾時能擰過他?
長公主無語,難道就讓他領着錦言一起?丫鬟也不帶一個?
“不行,我明天還是要進宮見見陛下,怎麼也得從青鳳營要個人,昆哥兒差事在身,哪有時間陪着錦言?有個女子侍衛在身邊,既能照料生活又能護着安全……”
這孩子!想事情就是簡單,世道如此,女子出門沒那麼容易!
……
由於永安侯強大無敵的執行力,錦言這個突發奇想的出行主意,居然正式成行了!
錦言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服擺平各位大佬的,她這裡,卻遭到了夏嬤嬤的強烈反對……“夫人,您要是不改主意,嬤嬤是一定要跟着的,身邊沒個服侍的不行,我不放心……”
態度很堅決,要麼您打消主意,在府裡頭老老實實呆着,要麼,您得帶着我,只要帶上我,天南海北的,隨你去!
“不行啊,嬤嬤,這是侯爺的主意,連我都要扮男裝的,你怎麼辦?裝成男子?”
錦言邊說邊笑,夏嬤嬤扮做大哥或大叔,可都不象!
她與李氏孃親都是典型的南方軟妹子,即便徐娘半老了,也是那種溫柔如水的軟嬤嬤,扮男子就別想啦!
“放心啦嬤嬤,不會有事滴,有侯爺在呢……”
侯爺?哼,侯爺要是個靠譜的,能出這種餿主意?夏嬤嬤也以爲是任昆的主意,如果知道是錦言起的意,怕是要更覺鬧心。
出門在外,車馬勞頓,哪有說得輕鬆?侯爺是男人,能將就,夫人怎麼行?還扮成男裝?虧他想得出!那是一天兩天嘛,一走好幾個月,多不方便!
明正言順的夫人,好端端地幹嘛要偷偷摸摸地扮小廝或護衛?咱們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行事麼?
夏嬤嬤對任昆的這種行爲深惡痛絕!若不是他起夭蛾子,在竹泉山莊翻牆越戶,學那雞鳴狗盜之輩,行那鬼祟之事,哪有後來的禍事?這會兒,孩子都生出來了!
居然還有第二回!
誰知道這回會有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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