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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4月20日,農曆三月初四,週五,穀雨。
穀雨是春季的最後一個節氣,這個時節氣溫偏高陰雨頻繁,於是今天很不幸的下雨了,還不是那種淅淅瀝瀝的小雨,而是傾盆而下的大暴雨。
哪怕打着傘,陳天毅到學校的時候也溼了半身,有些擔心的許晴跑到了五班,一看脫掉外衣晾曬的陳天毅,嚇得趕緊拉他到體育老師辦公室,找某個習慣帶備用衣服的體育老師借了件外套,一邊給陳天毅披上一邊責罵他不注意身體,等會受涼感冒就完蛋了。
感受着許晴責罵中所帶着的關心,心裡暖洋洋的陳天毅做了一個強壯的姿勢,口中道:“安啦許晴老師,我身體結實得很呢,哪有那麼容易感冒。”
“善遊者溺,對於運動員來說永遠不要高估自己,要時刻愛惜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運動會賴以爲生的最大依靠。”聽到陳天毅有些玩笑的話,許晴一臉鄭重對陳天毅道,那神情絕對是陳天毅認識許晴以來最嚴肅認真的。
看陳天毅有些愣神,許晴有些自嘲笑道:“我也是笨,你的志向又不是成爲職業運動員,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見許晴落寞的眼神,回過神來的陳天毅忍不住問道:“那個,許晴老師,你爲什麼會突然對我說這些,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
“故事嘛,確實是有個老套的故事。”喃喃自語着,許晴一臉複雜用無比懷念的口氣道:“十年前,我曾經是中華田徑隊女子百米短跑代表的候補種子之一,卻因爲年少輕狂意氣用事,在一場無足輕重的隊內比賽中受傷,然後就是一蹶不振被迫退出中華田徑隊,接着在田徑隊教練的幫助下,考到教師證並來到了三中教體育。”
“對不起許晴老師,我不知道。”一臉愧疚的看着許晴,陳天毅低着頭道。
“沒什麼啦,都過去十年時間了,什麼東西都想通了都過去了。”習慣性用力拍打陳天毅的雙肩給予他鼓舞,許晴笑着對擡起頭的陳天毅道:“爲了以防萬一你今天就別上課了,在家裡養足精神準備明天的比賽,等會我就和周梅老師說一聲然後開車送你回家。”
於是許晴帶着陳天毅找到周梅,把陳天毅淋雨的情況和自己的打算告訴周梅,而周梅聽完也很理解,爽快同意了許晴的請求。
畢竟既然她同意陳天毅去參加田徑比賽,那麼應該給的支持自然都會給,在兩人臨走前她甚至笑着鼓勵陳天毅道:“明天比賽要加油,我也會去現場看的。”
得到周梅的同意後,陳天毅回到班級和林沫打了聲招呼,提着書包離開教室和許晴一起向校門外的停車場走去。
不提五班那邊在陳天毅和林沫對話中,得知陳天毅今天可以回家休息,無比羨慕嫉妒恨的衆人。
另一邊經過一番雨中飛奔,陳天毅和許晴終於來到停車場坐上了車,還好這段距離並不是太遠,所以兩人的衣服都沒溼多少。
看着窗戶外瘋狂傾瀉的雨滴,陳天毅有些擔心的問道:“許晴老師,雨下的這麼大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明天的比賽啊。”
許晴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回答道:“不用擔心,明天的比賽是在室內體育場舉辦,不管下多大雨都不會影響到比賽的正常進行。”
許晴的回答讓陳天毅安了心,畢竟這次比賽對他而言非常重要,關係到成就點的獲得以及他後續的計劃。。
十幾分鍾後,坐着許晴那輛藍色的奇瑞qq,陳天毅回到了自家樓下。
讓許晴在樓下稍等,陳天毅趕緊回到家把身上的衣服換下,讓許晴把衣服還給那個借自己的體育老師。
收下陳天毅遞來的衣服,許晴揮手和陳天毅道別,然後開車離開德通小區回學校去了,明天就是運動會她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目送許晴的小車離開,陳天毅返回家裡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爬到牀上一邊期待着明天的比賽一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陳天毅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翻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許晴,陳天毅趕緊接了起來。
“喂,許晴老師嗎?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才早上六點,陳天毅非常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怕你睡過頭了,打電話叫你起牀啊。”電話對面的許晴理所當然道。
“拜託,我昨天睡了一整天,怎麼可能還睡過頭啊。”陳天毅無語道。
“我這是以防萬一,還有,今天大雨還在下,所以等會我會去你家接你,大概七點多吧,你趕緊起牀洗漱了。”許晴通知道。
“好的,我知道了。”有專車接送陳天毅自然求之不得。
掛掉電話後陳天毅從牀上爬了起來,先是處理了個人衛生,接着給自己下了一大碗肉絲清湯麪,保證自己早上不會肚子餓。
等吃完飯洗完碗,陳天毅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晨間新聞一邊等許晴過來。
七點十幾分,接到許晴電話的陳天毅下了樓上了車,直接向比賽會場——閩省體育館前進。
不得不說強者總是有特權的,學校田徑隊的普通學生只能冒着大雨,自己跑到學校坐學校租的大巴車去比賽場地,而陳天毅卻能夠有體育老師專車接送,這待遇可謂天差地別。
但誰叫陳天毅有着參加奧運的實力,可以爲學校贏得獎盃與榮譽,而其餘的學生連一中田徑隊都無法擊敗呢。
早上八點多,坐着許晴的專車先到會場的陳天毅,在經過差不多半個小時的等待,終於和三中校田徑隊的隊伍匯合了。
說起來這還是陳天毅第一次和自己名義上的隊友們見面,甚至田徑隊大部分隊員都不知道有陳天毅這麼個人的存在。
畢竟校田徑隊除了陳天毅以外,全部都是高一高二的學生,他們和高三學生之間有着無形的隔欄,前兩天邵浩氣事件發生的時候,在臺下的大部分學生也都沒認清陳天毅的臉。
因爲實在太陌生,陳天毅和田徑隊員們互相自我介紹,認識了一下彼此後就沒再多說話。
還好陳天毅參加的是單人項目,否則的話光是熟悉隊友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了。
早上九點,田徑運動會的開幕式舉行,一堆一堆的領導上臺發言,其中包括了邵浩氣的老爹福市副市長邵傑。
等所有領導發完言宣佈運動會正式開始,臺下站着聽講昏昏欲睡的衆多學生紛紛精神大振,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和對手較量一番。
“這就是比賽手冊啊,我看看,百米短跑比賽分爲初賽和決賽兩場,初賽會選出各場比賽八個速度最快的人晉級決賽,決賽當中速度最快獲得冠軍的人將代表福市,參加閩省的百米短跑。”坐在三中的休息區,接過某個擔任後勤的學弟遞給自己的比賽手冊,百無聊賴的陳天毅翻閱了起來。
“你的第一場比賽是十點四十分,位置是在四號跑道,如果初賽晉級成功,那麼下午三點就要參加決賽。”站在一旁的許晴順便跟陳天毅說了下他的比賽時間。
“哦。”雙手抱着腦袋,陳天毅一臉無所謂道。
也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還會有些緊張不安,可現在看了幾場比賽後,陳天毅已經完全把緊張不安丟到銀河系外面去了,因爲這些參賽者在他眼裡都太慢了。
無聊的時間總是分外漫長,不到半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在陳天毅眼裡和幾天幾夜沒啥區別。
終於,隨着廣播裡的呼喊聲,論到陳天毅上場了。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陳天毅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慢慢走到4號跑道,非常冤家路窄的是,在他旁邊的5號跑道上,就是三中宿敵福市一中的參賽者。
這個長得一張標準路人臉的傢伙,看到站在身旁的陳天毅,詭笑着諷刺道:“呦,很面生啊,三中是不是沒人了,所以隨便拉了個書呆子上場,畢竟你們從來都是重在參與。”
路人臉說話的聲音非常大,不單單是起點這邊,就連不遠處的休息區都能聽見。
聽到他的諷刺話語,一中那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陳天毅的隊員們卻只能一臉不甘的咬牙忍着。
沒辦法,如果說體育是三中的弱項,那麼田徑就是弱項中的弱項,百米短跑田徑隊更是直接沒有一個能上臺面的。
這也是爲什麼陳天毅突然成爲三中百米短跑的代表,田徑隊卻沒有一個人有意見,因爲就像路人臉說的那樣,上去都是重在參與或者說給人虐的,以往都是隊內抽籤看誰倒黴誰上,現在有個人跳出來頂替,隊員們歡呼都來不及怎麼會反對呢。
沒有理會旁邊路人臉的諷刺,陳天毅依然做着跑步前的熱身運動,見狀路人臉也只能閉上嘴巴。
畢竟,人家不理你你還說個不停那不是傻×嗎,何況你當裁判是聾子啊,小心判你一個不尊重對手或者辱罵對手,直接讓你回家去玩泥巴。
又過了一分多鐘,等確定所有人都到齊了。
隨着裁判一身各就位,所有人在起跑器前做好了起跑姿勢,接着又是一聲響亮的預備,所有人微調姿勢和重心,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起跑前最後的準備。
最後,一聲劇烈的槍響過後,八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始了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