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規則是一回事,可真的踢起來又是另一回事。這些人的手段不在手腳上,而是他們本身的特殊能力。雖然不知道輸贏會有什麼影響,可畢竟沒人願意輸,各種手段紛出。開始還能作個樣子,暗地裡下手,後來發現作爲場上唯一有權威的裁判級人物,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樣子,手腳越來放得越開。
十分鐘時間不長,兩隊分出勝負,唐軍對這些人的瞭解畢竟有限,時間太短了嘛,情有可原。贏的一方自然是趾高氣揚,輸的一方同樣仰着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眼中可以看出幾分擔憂。看看腳下的臨時足球,要說一點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
陸飛揚帶着一絲興奮,看完比賽,這場足球賽不過只是個引子罷了,後面還有更多的花樣要玩。
“這隊勝利了嘛,踢得還不錯,都象個人樣。”陸飛揚朗聲說道,勝利的一方卻是一臉的不滿,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叫象人樣?怎麼聽着象是在罵人呢?
至於林厚,更感哭笑不得,就剛纔那場比賽,還就踢得不錯?作爲職業軍人,從入伍開始,他加入的就是全訓步兵,每天八小時以上的訓練量,能把人累得半死,就算有時間,也沒體力,沒心情去娛樂。
可作爲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對足球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瞭解,就象眼前這兩隻隊伍一樣,基本的規則都是懂的。可剛纔那哪兒是一場球賽?根本就是二十個人下陰手打羣架,順便踢踢人形足球罷了。
陸飛揚用手指點着負方:“看看你們,你們自己看看,你們居然輸了,象人樣嗎?既然不象人樣,至少也要有個狗樣不是。趙蕾,去弄些鐵管和繩子來。”
這話說的可太陰損了,別說是平時高高在上的異能者。就是林厚聽着也受不了,年青人氣盛,聽着這話,有幾個已經開始握拳頭了,想想剛纔陸飛揚的手段,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應該下手。
他們很清楚,打肯定是打不輸的,其實輸給警備員也沒什麼丟人的。可從見到陸飛揚起,他陰損的手段讓這些人不得不多加小心。
看看場中地人形足球就知道了,如果只是被封住全身竅穴,也沒什麼,可硬是被灌水灌成肉球,就算是異能者,也受不了。就算現在放過小個子。也至少會讓他脫層皮,看陸飛揚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任賭服輸嘛。既然你們隊輸了,就只能當狗了。這次的遊戲很簡單,勝的一隊自然是人,負的當狗,小心千萬不要讓狗咬到,被狗咬到會被傳染地,咬到的狗就可以變**,被咬的自然只能當狗。”
衆人面面相視。這才知道。陸飛揚並不是在罵人。而是在爲下一個節目作準備。早知道輸地要當狗。剛纔地比賽就不會那樣輕鬆了。
一會功夫。鐵管和繩子堆了一地。當狗自然要有點狗樣。胳膊和腿之間。用鐵管綁緊。四肢着地。目地是咬到勝利地一方中任意一人。只要成功咬到。就可以和對方調換。當然不一定要真咬。能抓到人也行。
同樣是異能者。能贏得剛纔地比賽。單從能力上講。自然要稍勝一籌。雖然剛纔比賽有胡鬧甚至放水地可能。可實力差距。肯定是有地。
這會輸地一方當狗。必須四肢着地追人。想要追上。幾乎沒有可能。林厚緊皺眉頭。思索着陸飛揚這樣作地目地。他早就看出來了。肯定不是爲了羞辱輸地一隊。
“好了。現在開始惡狗咬人遊戲。林厚。你負責再挑出兩隊。足球比賽繼續。”陸飛揚果然沒有放過小個子地意思。這會小個子已經被肚子裡地水。漲得滿面青紫。肚皮上青筋暴露。象是隨時要炸開。
林厚猜得沒錯。別說輸地一隊本身能力要差些。就算讓勝隊扮狗。四肢着地。胳膊腿間支着根鐵管。也沒想追到稍弱地一方。大家地起點差不多。都擁有特殊地能力。想要靠這玩意作弊。用處也不是很大。
“笨蛋,你們追不上不會堵啊,一隻狗追不上,可以一羣狗追堵一個嘛。”看了一小會,陸飛揚張口說道,聲音不是很大,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話,林厚地眉頭舒展開來,原來如此,果然是好手段,居然用半羞辱,半遊戲的方式,開始讓這些人知道什麼是集體,什麼是配合。
眼前這些異能者,都是獨慣了的人,誰也不服誰,想讓他們配合作戰,幾乎不可能。可當狗的弱勢一方,如果不知配合,就只能永遠當狗了,根本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如果換成別人,想要用這種手段,怕也沒用,沒有陸飛揚的強力壓制,想讓這些人扮狗,那可能嗎?
林厚是軍人,集體、配合這些早已經印在腦海深處,因此陸飛揚一句話他就聽懂了。下面那些異能者中,也極少有笨蛋,反應雖然慢了半拍,很快也明白了陸飛揚話中所指。
雖然有了陸飛揚的指點,可操場的面積很大,而且這些人從未配合過,想要咬到人,一時半會還不容易,不過至少比剛纔要強了許多。
幾分鐘之後,操場上又多了十條狗,十個人,狗多人多機會多,即使沒有配合,也有好運的傢伙,率先咬到人,成功地脫離了狗羣。同時,最後一組足球比賽也開始了。知道輸了要當狗,第三場比第一場,火暴了無數倍,至於規則,隨他們去吧,就算用手抱球,陸飛揚也不介意。
下午兩點,兩輛豪華巴士載着另外六十名異能者到達基地,這隊人是由大頭楚凌鋒帶隊,人員更爲複雜,其中居然有二十人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發現的異能者。比起老牌的異能者,這些人更容易控制些。
看到場上人狗大戰,楚凌鋒和一衆新來的異能者目瞪口呆,居然還有這樣玩人的?一眼看到坐在場中的陸飛揚,大頭只能無奈的苦笑,看來自己的命運也好不到哪兒去,有這位爺坐鎮,還真沒人敢炸刺。
隊列、踢球、人狗大戰?三種訓練方法合在一起,林厚早已經看明白了,這位陸先生果然有些手段,他需要的不是訓練這些人地戰鬥力,而是要他們知道什麼是集體,什麼是配合,從這方面入手,果然沒錯。
第一天地訓練,可以說是亂七八糟,這些平時閒散慣的人,就算有陸飛揚壓制着,還是亂得夠嗆,隊列和踢球就不用說了,就算有陸飛揚偶爾指點,可能夠成功咬到人地狗,也極爲有限。
第二天上早,又一批異能者到達,這批人明顯有序得多,其中一大半是禁軍衛士。這些人雖然也沒有經過正規的軍訓,可畢竟禁衛軍是一個團體,平時可以相互不服氣,甚至看對方不順眼,可團體就是團體,比起那一盤散沙,強得太多。
結果,到晚上的時候,大部分的禁軍衛士,揚着頭,帶着一絲不屑,率先進入食堂,因爲他們是人,至於狗,就只能吃人剩下的東西。
這隊人中,陸飛揚認識的不少,最令他意外的是,陸教授的助理周維也在其中,看來這次上面的力度相當大,只要在案的異能者,一個都沒放過。趙蕾則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是四爺的跟班,不用跟這些人玩人狗大戰。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五天,送來的異能都數量開始減少,直到第七天頭上,開進基地的車變成十二座豐美,而且裡面還沒坐滿。
同時基地的改建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負責改建的是上京軍區密雲軍分區直屬工程團,速度和質量都是一流,只是他們被禁止觀看訓練。
直到第十天,張思哲中將,帶着一隊人馬,進駐基地。隨行的除了他的貼身侍衛外,還有三十名最優秀的教官,後勤、總務、醫療等各單位,數量居然比進入基地的異能者要多出數倍。
從第五天起,每還陸續有異能者被送到,到目前爲止,整個基地中,已經超過三百五人名異能者。陸飛揚認識的所有異能都,除了死於光耀之中的,包括李仲,全部都到了。
李仲的身體狀態很差,暫時無法參加訓練,只能躺在牀上看熱鬧。初次見到陸飛揚發明的訓練方法,李仲皺着眉頭,半天沒說話,半小時後才一臉佩服的看着喝茶,觀看訓練的陸飛揚。
經過這次死裡逃生,李仲少了幾分銳多,多出幾分沉穩。開始的時候看得不以爲然,依然保持沉默,沒有提出任何異意,直到他自己想通之後,才讓人擡着軟牀,放到陸飛揚身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
沒人比他更瞭解訓練異能者有多難,這些人不僅很難管理,同時也沒辦法提升能力。異能幾乎都是天生的,隨着年紀的增長而增長,想要通過訓練提升能力,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