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陸飛揚還經常看不到人,跑到校外去,要知道,名都的規矩,可不是給某一個人定的,就算是名都校長,也必須遵守這些規則。陸飛揚可以來去自如,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手頭上,有三位校長同時簽名的出入證,而且還是隨時可以出處的那種。
還有,還有……
兩人從初中開始認識,是最好的朋友,太瞭解對方了,陸飛揚每次的迷茫,每次的興奮,他都可以感受到,體會到。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需要個自的空間,陸飛揚需要,他也同樣需要。陸飛揚如果願意告訴他,魏楊自然很高興,如果他不願意說,魏楊也絕對不會主動去問。
魏楊看着陸飛揚有些扭曲的臉問道:“你想爲我報仇?”他很認真的問,兩眼平視着陸飛揚,他知道這很有效,陸飛揚本來就是那種很理智的人,象今天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
果然,好一會功夫,陸飛揚平靜下來,臉色恢復如初,點頭說道:“嗯,咱們總不好讓別人隨便欺負不是。”
魏楊放心的笑了笑,只要陸飛揚恢復如常,以他的智商,當然知道哪些事情是能作的,只要不亂來就好。
“你覺得,你能幫我報這個仇?”魏楊心思開始轉動起來,陸飛揚並不是那種爲了哥們義氣強出頭的人,如果他沒那個能力,就算自己在他面前被人打死,陸飛揚也會藏身人羣中,等待機會。
陸飛揚一臉自信的說道:“嗯,只要知道是誰。”魏楊笑了,即使是好朋友了,他也從未見過這種自信的表情。陸飛揚的自信。一項是藏在骨子裡的,表面上誰也看不出來。這一點兩人很相似,魏楊也是如此。在勝過陸飛揚之前。他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值得驕傲自信的地方。
魏楊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兩人都在名都學過偵破,特別是陸飛揚,本就是刑偵系的,雖然只是二年級,基本地東西是不會弄錯的。
中間除了聽到周維的時候,陸飛揚沉思了一小會。等魏楊說完了,又提了幾個問題,直到再也問不出來他想知道地爲止。
將近一公里外阻擊,現場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來,更沒抓到人。那些人只是護衛,不是探員,靠他們想找線索,肯定是不成了。
其實想要追查,並不困難。這一切都是衝着那位嚴工去的。只要調查嚴工的身份、他目前的研究項目等等,不難判斷出是哪方人下的手。不過最後的結果,很可能還是請的殺手。對方一擊不方,遠遁千里,這種手段。很容易判斷出下手地人。如果自己對槍手有所瞭解的話,甚至可以從他的習慣,現場痕跡,就能判斷出是誰來。
當然,這只是想想,只有調查之後,才能作出正確的判斷。偏偏就是調查比較困難。嚴工出去全家旅遊,帶的護衛就有十二個,這比自己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護衛的柳老爺子,還要重要。
“算了,我知道這很麻煩,其實對方的目標又不是我。”魏楊說道,他看得出來,陸飛揚好象很爲難。其實他也不認爲陸飛揚有能力幫他報仇,對方要謀殺的是嚴工。除了知道他是位工程師外。魏楊對他一無所知,想要找到線索實在太難了。*名都地學員說起來很風光。可實際能量幾乎沒有,憑這個身份,能幹什麼?
陸飛揚擡起頭說道:“的確很麻煩,我在想,到底怎麼報仇,查到哪一層算是報仇?槍擊你的殺手,還是背後的主使指?”
魏楊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陸飛揚說的沒錯,如果只是查槍手,要容易得多,想要找出背後地主謀就困難多了。甚至主謀可能是某個國家也說不定,就算是國內的人,那背景將會很大,不是他們一個學員能接觸到的。
猶豫了一會,魏楊說道:“這事我本來就不應該被牽連進去,那混蛋打了我,就抓他吧。*”
“你確定?”陸飛揚直視魏楊的眼睛,想要看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魏楊的眼睛清徹見底,陸飛揚點點頭:“好的,就抓槍手。”
定下基調,接下來就是如何入手的問題。名都的學員這個身份,用處肯定不大。可陸飛揚還是警備員,這個身份倒是能夠利用一下,當然了,能利用地也不會太多。警備一區的警備員,其實就是富貴閒人。
用石貓的話講,綠皮的證件,算是怎麼回事?可見這身份,真正能用到的地方並不算多,只要別惹到他頭上,上面可能根本不在乎,更不願意讓他接觸太多的勢力。*
焦陽、、左志誠、林局、石貓,自己認識的人不算多,大都有些能量,可這些人並不主管偵破,何況這樣地謀殺案,上面肯定會有人關注。
陸飛揚頭痛地時候,有更多的人,比他地頭還要大。喬家家主喬遠山,此時就坐在書房裡頭疼呢。寬大的書桌上,放着一沓白紙,上面寫着許多人名。
喬家是有着一百多年曆史的政治世家,喬遠山是喬家當代家主,國家民政局局長。這個局長說起來也不算什麼,沒有太多的實權。可他還有另一個頭銜,國家議員。
議會共有三百六十五個席位,每位議員,都可以說是舉足輕重,國家所發佈的所有政策、政令、法律等等,都必須由議會通過之後,才能執行。喬家,共有六位議員。再加上與喬家交好的世家、個人,可以拉到三十多票,佔總席位的十分之一左右,這纔是喬家真正的力量。
陸飛揚、魏楊,這兩個名字,最近一年來,是他關注最多的兩個人。陸飛揚身份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馬上放棄了原來的計劃,他很清楚,警備員是不可能討老婆的,他也沒準備犧牲自己的女兒,換取陸飛揚的友誼。
魏楊的情況,他調查的更清楚,可以說祖宗八代都查清了,才同意女兒們與他交往。其實在他看來,魏楊並不算是個好女婿,從年紀上看,就比女兒小三歲。
可魏楊是陸飛揚唯一的好友,陸飛揚的性格也不難判斷出來,因此他還是力排衆議,同意女兒與他交往,這對女兒來說,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至少要比嫁給那些世家子弟、高官後代要強些,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有陸飛揚在魏楊身後撐腰,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自己下手比較早,而且女兒又在名都上學,正所謂近水樓臺,搶先了這一步,怕已經有很多人眼紅了。
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這是喬遠山定下的策略。警備員的個人能力太強,各方視力都盯得緊,太近了會招人厭的。其實大家心底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哪個不是儘可能與警備員拉上些關係?
警備一區那三個老傢伙,幾乎是足不出戶,想要同他們拉關係,千難萬難,現在唯一在外面走動的,也只有陸飛揚一個人了。
嚴工的身份,陸飛揚很難查到,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桌上的資料中,就有最詳盡的資料,還副帶着一份分析報告,看不出這嚴工,倒果然有點本事,難怪會有人注意到他。
另一份報告是案發現場的分析,麗山鎮當時所有的人員情報,還有擴大到衛江城的人員報告。後一份的作用不大,衛江城流動人口實在太多,想從這兒下手,希望太過渺茫。
最後一份,是陸飛揚見到喬玉嬌之後的,其中還有些是女兒親口對他說的。看到這兒,喬遠山嘴角微微帶笑,看來自己當初的判斷是對的,這兩個小男孩,果然是情深義重。陸飛揚要出手了,可惜他找不到門路,或許是喬家給他提供幫助的時候了。
當然,喬遠山還有其它的想法,例如說,這件事喬家抗下來,由喬家的勢力出手,將那名槍手抓捕回來,給魏楊出氣。這樣作,可以體現出喬家對魏楊的重視。當然,喬遠山也同時想到,女兒的反應、陸飛揚的反應……
喬遠山想的很多,想的很遠,在他思考的同時,還有另外一些人同樣在忙碌着。
“混蛋,這些資料有個屁用,我需要實際的東西,老子又不是警察,讓我破案,又不給資料,這是哪個混帳王八蛋下的命令?”荀路已經忙得滿頭是汗。
其實這忙的根本就沒有道理,他是禁衛軍中第二號人物,手下圍繞着一批以他爲尊的好手,讓他出去殺人、打架甚至只是保護要人,都沒問題,可讓他破案?上面那些人腦子都讓門擠了?他才初中畢業,知識水平就處在認字還不一定認全的水準上。
“荀哥,我看這些資料有問題。”坐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好友馬強,在禁衛軍中,能讓荀哥高看一眼的人不多,馬強就是其中之一。其實馬強的能力很一般,可他長着一副聰明的腦袋。在武力使上不勁的時候,通常都是由馬強來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