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鱷佬不停的找話題想要同女兒交談,可琪琪呢,對他愛答不理的,然而鱷佬也不感覺到尷尬,反而甘之如飴。
正在鱷佬想要在重新找個話題的時候,旁邊的小富捅了捅他,小聲說道:“後面有輛車一直跟着我們。”
鱷佬一愣,緊張的說道:“你確定?”
小富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鱷佬有些慌張,因爲他想起了那個電話,“怎麼辦?要不要掉頭回警局?”
“躲是躲不掉的,找個理由我們在前面下車,你也不想連累你女兒吧!”小富說道。
“David,你在前面那個十字路口把我們放下來就行了。”
“伯父,琪琪要回家收拾東西,正好順路。”David笑道。
“沒事兒的,嗯?收拾東西幹什麼?”鱷佬說着說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改口道:“搬出去住也好······”
然後,然後他們兩個人就被琪琪趕下車了,看着絕塵而去的跑車,鱷佬小心的說道:“他們還在不在?現在我們怎麼做?”
鱷佬見小富回頭望了一下,頓時大急,“你個菜鳥,別亂看,小心被他們發現。”
小富聳了聳肩,指着後面的車子,無奈的說道:“晚了,他們已經發現了。”
汽車行駛到兩人面前,緩緩的停下,裡面坐着正是鄭強和陳家駒。
一看是條子,鱷佬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畢竟條子好對付嘛,剛纔在警局他一直在懟條子,這不也沒怎麼樣,David請的律師一來,自己還不是被保釋了出來。
然而鱷佬的心剛放進肚子裡,鄭強露出潔白的牙齒,嘿嘿的一笑,而後壓低聲音說道:“你認識樑伯嗎?”
熟悉的配方,不對,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話語,鱷佬驚恐萬分,他明白自己的事情被發現了,指着鄭強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
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鄭強繼續笑道:“上車吧,難道讓我請你們不成。”
鱷佬聽到這話,眼神滴溜溜的直轉,而後又露出那種死皮賴臉的笑容,不等他說話,鄭強直接說道:“別想着跑,你的底細我們警方一清二楚,剛纔那個是你的女兒吧,挺漂亮的。”
鱷佬頓時垂頭喪氣,如同鬥敗的公雞,當然了上車的時候還不忘沒好氣的對小富說道:“怎麼這點眼裡勁都沒有?沒看到老大要上車嗎?”
“哦!”小富憨厚的笑了笑,幫他打開左側的車門。
鱷佬整理一下自己領子,而後瀟灑的坐上車,小富擡腳也想要從左側上車,鱷佬見狀氣的說道:“那邊啊!”
兩人坐穩之後,鄭強回頭笑了笑道:“小富,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對這個時而呆萌、憨厚,時而心狠手辣的殺手,鄭強還是十分感興趣的,畢竟浮躁的世界很少能見到這麼純真的人了。
小富只是笑了笑不說話,算是迴應。
“住哪裡?”鄭強問道。
半個小時之後,鱷佬的家中。
還好琪琪早就走了,不然有需要解釋,鱷佬心想。
鄭強和陳家駒坐在沙發上,鱷佬和小富站在他們面前。
“鱷佬,你知道我們爲什麼來找你嗎?”陳家駒問道。
“是不是因爲上午遊樂場的事啊?”鱷佬笑嘻嘻的說道。
“鱷佬,我們來的時候樑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鄭強說道:“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否則,一億美金,想想我們兩個都心動。”
一億美金,一聽這話,鱷佬眼神一瞥小富,小富會意,他慢慢的擡起左腳,剛要有所動作,鄭強已經掏出了手槍,輕輕的吹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的槍法在實戰中很爛,但是近距離心態平穩的固定靶,那是百發百中。”
小富尷尬的笑了笑,左腳又不動聲色的放了回去。
再看旁邊陳家駒,虎視眈眈的,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鱷佬想哭的心都有,彷彿是認命了,頹廢的說道:“人真不是我殺的,求求你們了,阿sir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殺的。”
鄭強擡頭看了鱷佬一眼,說道:“我知道。”
“不是,真不是我····嗯?”鱷佬疑惑不解,這對話的節奏有些不對啊!我還沒怎麼解釋你怎麼就信了呢?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你知道後果的。”鄭強特意在後果二字上加重了語氣,鱷佬明白他說的後果是自己的女兒琪琪。
只好垂頭喪氣的開始一一的說了起來。
·······
港島,富麗堂皇的盛隆酒店之中,一個身披黑色風衣,帶着墨鏡,大約三十左右的男子坐在一個餐桌面前,慢慢的翻看菜譜,“來一杯白水,兩個饅頭,一碟鹹菜。”
他的語速很快,聲音鏗鏘有力,非常具有穿透*******員怪異的看了這人一眼,來大酒店吃這種東西,還能說的如此自信,莫非是····,算了算了,就這麼上吧!
菜上齊了,男子將饅頭撕成一塊一塊的,而後就着鹹菜和白水,就這麼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這時外面走進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看到吃着饅頭的男子,眼神一亮,而後直接走了過去。
當先的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剛要開口說話,黑風衣擡起右手搖了搖,“讓我先吃完,咱們再談。”
兩個西裝一愣,後面的那個跟班嘲笑道:“破饅頭有什麼好吃的?大陸來的·····”
黑風衣一聽這話,輕輕的摘下墨鏡,眼神銳利的盯着他,他感覺有些刺眼,說道:“我很不喜歡你說話的口氣,還有我更不喜歡別人俯視我。”
兩個西裝男子被他這種如同狼一般的眼神盯住,莫名的有些慌張,下意識的坐了下去。
“饅頭是用來吃的,在這地方吃饅頭鹹菜,很好笑嗎?而且饅頭是好東西,你們以爲你們還能吃的到嗎?”
黑風衣語氣平淡,但兩人卻從這當中聽出十足的寒意,對面這人是幹什麼,他們十分的清楚,因此才更加的害怕。
兩個西裝男子急忙起身,對着黑風衣鞠了個躬,異口同聲的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