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對了嘛,和氣生財。”黑風衣說完這句話,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殺人是很貴的。”
兩個西裝男子頓時鬆了一口氣,一直揪着的心纔算放了下來,此時他們纔有心情打量對面的黑風衣。
黑風衣的頭髮剔的很短,黝黑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凌厲而狠決的眼神尤爲突出,僅僅是一眼,就讓這兩個自詡道上混的人再也不敢直視。
“我的時間很寶貴。”黑風衣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需要處理的目標的資料,你可以先看看,能不能······”
“既然敢接你的單子,我就有信心完成,難不成你們信不過我?”黑風衣眉頭一皺說道。
見他這樣,兩個西裝男子急忙搖頭,“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這個人的身邊有警察二十四小時保護,而且她的男朋友很有錢,給她請了十幾個保鏢,據說這次又通過私人的關係從大陸請來了一個極爲厲害的保鏢,所以我們老闆的意思的是·····”
“回去告訴你們老闆,他只管把錢準備好,其他的不需要他擔心,我的規矩你們應該清楚。”黑風衣冷哼一聲。
“清楚,清楚。”兩人忙不迭的點頭,而後急忙告辭離去,因爲他們實在是怕了這個煞星。
兩人離去後,黑風衣打開檔案袋,從裡面掏出資料開始細細的看。
“楊倩兒,女,小學老師,男朋友是大封集團主席宋世昌·····”
這時旁邊有一個興沖沖的走了過來,一見來人,黑風衣笑了笑,將手中的資料裝進了檔案袋,“小弟,怎麼這麼興奮?”
“哥,有大生意上門了。”來人喜道。
“兩百萬殺一個女的倒也算是大生意。”黑風衣笑道。
“哥,我的說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懸賞,一億美金的懸賞,抓住殺手之王‘熾天使’的那個。”來人說道:“這可是一億美金啊,有了這些錢我們兄弟就可以金盆洗手了,回老家過上好日子。”
黑風衣聽到一億美金沒什麼太反應,彷彿只是一疊紙,但聽到殺手之王,熾天使的時候,眼神變得火熱,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殺手,一個名動亞洲的殺手。
“據說連排行第二的殺手灰狼都來了,哥,你說咱們能拿到這筆懸賞嗎?”
對於這些所謂的殺手排行,黑風衣嗤之以鼻,殺手嘛,就應該隱蔽行事,“排行有那麼準嗎?你哥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
“找不找的到熾天使我不知道,既然小弟你這麼希望拿到這筆賞金,咱們就去把所有參加的殺手都幹掉,沒人同我們爭不就行了嗎?”黑風衣的話語中充滿着自信和睥睨衆生的狂傲。
若是鄭強聽到這句話,恐怕需要感嘆一番,你特麼的纔是主角啊!
“也對哦!”小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那這單生意我們還做不做?”
有了一億美金,誰還要兩百萬?如何取捨黑風衣還是知道的,於是拿出檔案袋中有關楊倩兒的資料,毫不猶豫的撕了個粉碎,“不做了,就賭那一億美金。”
“可···,哥,他們訂金已經付了,這不是損失我們的信譽嗎?”小弟猶豫了一下說道。
“若是他們膽敢說出去,一億美金,總需要有人陪葬,哼哼,我不介意白送幾個人頭給他們。”黑風衣冷冷的說道。
······
港島,九龍火車站。
鶴立雞羣,這就是此時的許正陽真實寫照,尤其是他那寸頭,一身筆挺的軍裝,加上不苟言笑的面龐,然而許正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數百雙眼睛注視着他,可他面容古井不波,步伐鏗鏘有力,絲毫不介意旁邊人的竊竊私語。
人來人往的,全都拖着行禮,忙忙碌碌的,當然了,一個個的不是西裝革履,就是奇裝異服。
這是在許正陽的眼中,作爲忠南海最爲厲害的保鏢,他曾經伴隨着首長去過很多地方,港島也是其中之一,這裡比他上次來的時候更加的繁華了,樓也高了許多,不知道大陸什麼時候能夠趕上這裡。
這時,旁邊有三個人高馬大的英·軍士兵走了過來,提着行李,應該是要上車,或許是因爲見到同爲軍人的許正陽惺惺相惜,或許是因爲許正陽的中校的軍銜比他們高,他們一起舉手敬了一個軍禮,許正陽也回禮。
“許先生,你好,我是宋先生派來接你的。”一個舉着牌子的人上前,伸出右手說道。
“你好。”許正陽和對方握了握手,而後坐上對方的車,朝着目的地出發。
······
港島,九龍,大封集團總部。
大封集團現任董事宋世昌正在辦公,大封集團的業務涵蓋很廣,這主要得益於宋世昌的爺爺宋老爺子,那可是一條真龍,還是紅色的真龍。
特別是在這種還有不到十年就要九七的時候,港島雖然打壓大封集團,但也是悄悄的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否則,誰敢保證駐守在港島周邊的軍隊會不會突然開進來?
畢竟宋老爺子不僅受到過南巡首長的接見,還是共·和·國功臣,特別是在戰爭年代,那貢獻可是海了去了。
也正因爲如此,大封集團現在的情形雖然有些不太明朗,甚至是舉步維艱,可根基猶在,虎威猶在,但宋世昌不得不忙碌起來,這不,連漂亮的女朋友都沒時間陪伴。
叮鈴鈴,一陣鈴聲出來,宋世昌皺了皺眉,但還是接了起來,只聽對面傳來秘書的聲音,“宋先生,益輝集團的趙益民主席想要給您通話,您看?”
益輝集團?趙益民?那個正在被廉政公署調查,親手殺了自己的親信廖進超的趙益民?
自己的女朋友密西爾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中,他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呢?
“接進來。”
“宋生,你好,好久不見,我是趙益民。”電話中傳來一個粗狂、豪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