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益民這種撈偏門的,宋世昌是十分看不起的,那種腳踏實地做買賣,憑本事吃飯的人,宋世昌是十分佩服的,可趙益民呢?和販毒牽扯在一起,所以他風光不了多久的。
“趙主席,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記得咱們兩家可沒有生意上的來往啊。”宋世昌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說道。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宋生的女朋友密西爾最近是不用遇到什麼麻煩?”趙益民說道。
“你想怎樣?”宋世昌壓抑着怒火說道。
“不是我想怎樣,而是宋生想要怎樣,我趙益民還是十分願意與宋生、密西爾做朋友的,只是看宋生給不給我這個機會?”趙益民如同智珠在握一般說道。
若是其他的時候,宋世昌或許就順水推舟答應了,但現在大封集團正處於劣勢,宋家也是如此,他宋世昌身爲大封集團的董事,他非但不能退,不能示弱,還必須一如既往的強勢,特別是對趙益民這種人。
否則一旦那讓那些大鱷聞到絲毫的血腥味,偌大的宋家恐怕頃刻之間土崩瓦解,這也是他爲何要請一個忠南海保鏢的原因。
所以宋世昌冷冷的說道:“我也非常喜歡同趙主席做朋友,但趙主席你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趙益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了,坐直了身體問道。
“在港島這一畝三分地上,硬碰硬,宋家還罩的住。”說完這句話,宋世昌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趙益民握着話筒,額頭青筋暴起,像他這種混江湖的,靠的就是臉面,宋世昌這番表現比拿刀捅他還嚴重。
趙益民眼中閃着寒光,撥通一個電話,“告訴那個人,我再加一千萬,把廉政公署那個陸志廉和這個宋世昌給我一塊幹掉。”
“明白,老闆。”
然而趙益民不知道的是,他聯繫的頂尖殺手,已經打定主意要黑吃黑了,若是知道了,恐怕會被氣的吐血。
·······
“有一天我看報紙看到一個找殺手,想要殺一個日本人,當時我感覺這肯定是一個外行,畢竟哪有登報紙找殺手的,你們說是不是?”
“那時候我也正好沒錢,想要找點錢花差花差,於是就打電話約他出來,他就是樑伯。”
“樑伯一家都被日本人殺了,所以他想找殺手殺了那個日本人,可他沒有錢,只有一堆廢舊的軍票,那能值什麼錢?當然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我這個人也是十分痛恨日本人的,最主要的是他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鱷佬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突然有一天樑伯聯繫到我,那個害的他家破人亡的日本人來港島投資了,就是琢本家的掌舵人。”
“最爲奇怪的是,有人用二十萬買下來樑伯的那些舊軍票,樑伯興沖沖的來找我,可我看他一大把年紀了,怕他被人騙了,而我自己又沒能力殺人,所以就糊弄他說,如果他有一天看到那個日本人死了,就把錢匯到我的卡上,可誰想到那個日本人真的死了,而二十萬也真的到了我的卡上。”
鱷佬說完,如釋重負,“兩位警官,就這些了,沒別的了。”
末了又補充一句,“我雖然是他們找的熾天使,可我真的不是熾天使。”
這話雖然繞口,但鄭強、陳家駒、小富都聽懂了。
鄭強坐着腿有些麻了,於是起身活動活動身體,誰知這個動作讓鱷佬緊張了,“警官,人真不是我殺的,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我知道啊!”
“那你這是?”
“起來活動活動身體,不行嗎?”
“行行行。”鱷佬忙不迭的點頭,生怕慢了。
這時陳家駒突然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鱷佬聞言老實的伸出肉呼呼,白嫩嫩的雙手,“轉過來。”
鱷佬急忙轉身,想要走過去,陳家駒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惱火道:“我是讓你把手轉過來。”
鱷佬嚇了一個哆嗦,別看他膽子大,整日嬉皮笑臉的,那是因爲沒有把柄,現在所有的都被鄭強、陳家駒知道了,他怎麼能不害怕?
鱷佬翻過來手後,陳家駒起身細細的看了看,細皮嫩肉,關節處也沒有老繭,特別是食指,也與常人無恙,顯然是遊手好閒,養尊處優之輩。
陳家駒十分惋惜的說道:“就你這手,還想當熾天使?若你真是熾天使就好了,省的我們兩人在亂跑。”
鱷佬尷尬的笑了笑,他感覺陳家駒後半句說的纔是真心話。
鄭強點了一根菸,接着說道:“想死,還是想活?”
鱷佬、小富下意識的臉色一變,他們以爲鄭強抵擋不住的誘惑,想要那一億美金呢。
陳家駒倒是沒什麼變化,因爲對於鄭強這種變臉速度已經習慣了,確切的說是免疫了。
鄭強彈了一下菸灰,漫不經心的說道:“琢本家族怎麼說也是島國數的上的家族,一流算不上,但二流還是勉強夠的上。”
“所以樑伯這件事時間長了肯定是瞞不住的,而樑伯是在人死後給你錢的,那你就是他們認爲的熾天使,殺了你有一億美金,我都有些心動,更何況是其他的殺手了。”
“是啊,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花高價請小富了。”鱷佬贊同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按我說的做,我保你沒事兒。”鄭強說道。
鱷佬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富,倒不是他多看重小富,而是人在猶豫的時候,總需要有人來贊同,或者說是幫襯一下,小富點了點頭。
“好,我就信你們一次。”鱷佬咬牙決定到。
“既然如此,我們明天見。”鄭強說着給陳家駒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人就朝外走。
這時小富突然跟了上來,拽住了鄭強,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鄭強詫異的瞪了小富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鱷佬的忽明忽暗,彷彿是在練乾坤大挪移的張無忌,“小富,要不咱們跑路吧!”
“好啊!沒問題,我聽你的。”小富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我們現在就走。”鱷佬突然站起身,旋即又做了下去,“算了,算了,看這兩個條子不像是奸詐之人,還是信他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