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貴仁對鄭強很熟悉,對於他這種不要臉的風格也早就習以爲常了。
兩人將這件事談妥之後,林貴仁突然發現有些不對,明明特麼的是我問你,怎麼感覺好像反過來了呢?而且答案都是我替你找的!
不過鑑於鄭強經常裝逼、懟人,林貴仁也不敢發問,省的在多生事端。
林貴仁很明智的沒有去問爲什麼,讓鄭強深以爲憾,於是鄭強砸吧了下嘴說道:“林貴仁,你們的情報力量也不行啊!”
“鄭sir,您這是什麼意思?”林貴仁一愣,然後問道。
“什麼意思?哼,伊藤武已經來香港了,難道你們沒得到消息?”鄭強注視着林貴仁說道。
林貴仁瞳孔一縮,面色大變的說道:“鄭sir,抱歉,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鄭強見林貴仁的表情不似作僞,於是嘿嘿的冷笑道:“雖然我不太得意日本這個國家,但我不相信一個國家的暴力機關竟然掌控不住一個黑幫分子的行蹤。”
“而你身爲日本國防部在香港的最高負責人,居然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林貴仁,你是聰明人,你猜這意味着什麼?”
林貴仁嘴脣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仍然保持了沉默,在事實面前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你不說,我替你說。”
“出現這種情況不外乎有兩種原因,一是日本在香港的諜報力量,對你陽奉陰違,另起爐竈。不過據我所知,以下克上雖然是日本的傳統,但那只是在戰爭年代,軍方的自發行爲,而現在日本的等級觀念森嚴,下屬恨不得給上級鞠躬把腰弄折,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第二種情況則是,唉,林貴仁,我很不幸的告訴你,你被你的上司遺棄了,呃……或許用放棄更好,沒事兒,你別擔心,當領導都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叫做雙保險!”
林貴仁臉色鐵青,當他剛聽到伊藤武來香港的時候,他就明白了,自己被組織拋棄了!
不過,鄭強這人也是蔫壞,明知道林貴仁心情不好,還往對方傷口撒鹽。
“沒關係,林貴仁,你的能力不錯,我很看好你,你辭職吧!來香港跟着我幹,到時候幹個私家偵探或者開個酒吧什麼的,不比在日本國防部受這種窩囊氣強?”鄭強笑着勸道。
跟着你幹,我怕你把我賣了,我還幫你數錢呢!林貴仁腹誹道。
林貴仁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鄭強一眼,問道:“鄭sir,難道你在總署工作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鄭強愣了一下,說道:“咱們不吹牛逼,你看像我這種光芒耀眼、鶴立雞羣、錐在囊中的奇偉男子,別說受氣了,哪個上司敢給我臉色看?你讓他試試?我弄不死他!”
林貴仁:“……”
擦,你特麼的這還叫不吹牛逼?那什麼叫吹牛逼!
林貴仁又和鄭強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婉拒了鄭強合夥開私家偵探和酒吧的建議,讓鄭強很是遺憾。
當林貴仁走後,鄭強突然反應過來,艹,你特麼的被你的上司放棄了,那特麼答應我的條件不會也沒了吧?
算了,算了,反正我鄭家拳天下無敵,就算真對上斷水流大師兄也不怕,更何況到時候還有封於修等人在前面扛着呢!
林貴仁走後,鄭強把積壓的文件全都簽了,然後讓Apple拿去辦理,他看了看錶,發現時間才八點半,現在去麗晶酒店正好。
鄭強走出辦公室,剛好碰見周星星在那裡吊着膀子晃盪,他眉頭一皺,問道:“周星星,你怎麼回來了?我姐姐呢?”
周星星見狀急忙說道:“阿頭,不是我要回來,是文sir讓我回來的,不僅是我,馬軍也回來了!”
“什麼情況?”鄭強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文sir帶着鄭姐去總部大樓了,據說是參觀,讓我和馬軍晚上去接他們就行!”周星星解釋道。
鄭強瞬間就明白過來,艹,這波操作很特麼的文姐夫!
文姐夫知道自己幹掉了王寶,所以立即帶着姐姐躲進了警隊大樓之中,雖然電影中警隊大樓也不安全,但相對來說,除了天養生這種生猛的傢伙之外,還有誰敢明目張膽的去打警隊的臉?
那裡是文健仁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
鄭強撇了撇嘴,特麼的應該早點告訴文姐夫,以他那種謹小慎微、安全第一的性格,哪裡會出現這麼多的事情?
想通這點之後,鄭強說道:“行,這幾天你和馬軍也辛苦了,叫上他,我帶你們吃酒席,開開葷!”
“好嘞。”周星星興奮的說道。
……
八點五十,麗晶酒店。
酒席擺的很多,人也不少,場面很紅火,熱熱鬧鬧的。
酒店外面還有舞龍舞獅隊,威風凜凜,敲鑼打鼓的,氣氛很是熱烈。
陳浩南是一個小輩,雖然以前在洪興之中頗有名氣,但認識他的人不多,所以一個個的都在打聽他是誰,爲什麼能被飛龍看中!
不過打聽來,打聽去,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王胖子等長城娛樂公司的人坐在一邊,王胖子看到站在飛龍身邊八面威風、迎來送往的陳浩南,心中很是豔羨。
他在心中暗罵,鄭sir就是偏心,有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讓他也拜一個乾爹?
他如果拜飛龍爲乾爹了,艹,誰特麼的還敢把子彈加劇本里面寄到他家裡?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龍威、洪葉等和陳浩南有交情的明星也都來了,不過當他們看到大廳內全是古惑仔的時候,愣了一下,好在王胖子在一旁招呼他們。
龍威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好傢伙,這全香港的老大,不會全都到這裡吧?”
王胖子端起酒杯和了一口紅酒,然後鬱悶的說道:“這些都是不入流的,真正的大佬都是掐着時間來的。”
“砰!”
一個酒瓶子飛了過來,砸在王胖子的桌子上,嚇得王胖子一哆嗦,紅酒剛好灑在褲襠上,彷彿是尿了一般。
“草你麻痹的,胖子,你特麼的剛纔說什麼呢?說誰不入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