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發生,並且事情看上去越來越好。”佐佐木荒卷攤開了手看着自己的妻子麻美子說道,“這不符合你的想象是嗎?”不過說起來,他偏着頭笑了笑,“對於女兒,我總覺得是我對她們更好呢!最起碼我沒有想着把她們作爲交換的籌碼呢!”
“你真的沒有這麼想過?”麻美子的臉上露出嘲弄和不屑的笑容來。
“想過!”荒卷瞪大了眼睛就這麼直接地承認了,但是你看到了這個結果,他擡着頭看向了天花板,雙手張開,就這麼高高舉着,“多美好的現狀啊!”他笑着說道。
“沒在這間辦公室裡面多呆一刻我都能夠聽到財富增長的聲音,”荒卷的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來,“不,即使是不呆在這裡,我也能夠聽到,隨着時間的流逝,它一刻也不停。”他睜開眼來看着麻美子說道,“那麼你期望的救世主在哪裡呢?”
“你還真是無聊呢!”麻美子不忿地轉過身去,向着門的方向走去。
“不要急!”荒卷從背後抱住了麻美子說道,“拯救佐佐木財團是我的責任,你看看,我現在做到了,你難道不爲我而高興嗎?”他湊到麻美子的耳邊說道,故意向她的耳朵裡面吐着氣。
“真是孩子氣呢!”麻美子掙脫了自己丈夫的懷抱走到了門口,“好吧,我答應世界和自由陪她們買東西,你就爲了我的家努力工作吧。”說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始終不肯認輸呢!”荒卷掏出了香菸來自己點上了,“但是荒野家族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感到吃驚呢!”
“和我的女兒訂婚?”立花智和從自己坐着的位子上站起了起來,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來,“大師,我的女兒纔剛剛十六歲!”
“已經到這年齡了不是嗎?”山上真樹在對方焦慮的眼神中顯得格外的鎮靜和從容,“豐川家的孩子也才十七歲呢!正好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山上真樹說道,“這對於哪一方來說都是好事情吧,得到了豐川家財力的支持的話,立花先生在這次的選舉中不是完全就沒有懸念了嗎?”
“但是……這實在是太……”立花智和臉上依然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立花先生,這是神的意志呢!對於您和您的家族實在是有莫大的幫助呢!”山上真樹用嚴肅的眼神看着立花智和,“您難道以爲我這是在欺騙你嗎?”
“不,大師,但是考慮到小女自己本身的意願的話……可能……”立花智和露出了爲難的神情來,“而且,爲什麼是小女。”
“立花先生,神明的旨意下降的時候您也是看見的,說實話,您的家族已經不復當年的榮光了,立花家族華族的血統現在大約沒有什麼人承認了吧!”山上真樹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是因爲……現在……誰還在乎什麼華族的血統?”立花智和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現在,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個,”山上真樹微微笑着,又端起了茶杯,“希望全在令千金的身上呢!”
“你說的是……”立花智和猛地擡起頭來,吃驚似的看向了山上真樹。
“令千金不是說看見了自己懷孕的圖像了嗎?”山上真樹嘴角牽動着,“也許能夠有一個姓立花的孩子呢!”
“懷孕嗎?”立花智和陷入了沉思中。
“是次郎嗎?”荒野白哉有些尷尬地看着給自己開門的男孩子,乾笑着抓着自己的頭,“我是你的叔叔,還記得嗎?”
“哦?”次郎的目光從荒野白哉的臉上移到了站在他身邊的他的妻子理惠的臉上,理惠手中提着禮物和白哉一樣帶着尷尬的笑容,“你好,次郎。”她說道。
“是誰啊?”美子阿姨的聲音傳了過來,在見到拜訪的人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來,“你們好。”有些不知所措地鞠了鞠躬。
“打擾了!”對方同樣不知所措地回禮道。
“請進來坐吧!”美子伸手指引着,帶着兩位不速之客就這麼走進了客廳。香織坐在沙發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客人。
“這是一點心意。”理惠把帶來的禮物放在了客廳沙發附近的茶几上。
“讓你們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呢!”彼此之間過於的客氣讓大家都覺得拘束得很,坐下之後幾個人都不說話只是坐着,整個客廳的氛圍越發地尷尬了。
“那個……”荒野白哉張了張嘴巴,但是看了看香織又閉上了,次郎好奇地偏着頭看着對方。
“香織,回房間去吧。”美子用請求的語氣說道。
香織乖乖地站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和次郎單獨談談。”被荒野白哉看了一眼,理惠有些侷促地說道。
“那麼去我房間吧,雖然有點小。”次郎站了起來說道。
葉月正在努力擺脫對於次郎的依賴,重新成爲一個正常人。所謂的正常人的定義就是以大衆的價值觀爲參照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符合庸俗價值觀的無趣的人,大概就是沒有遇見鬼冢英吉的冬月梓吧,又或者是沒有遇見黑澤光的廣瀨未知。對於葉月來說這就是一個告別自己的新生的體驗,爲此她還特意去告訴姐姐說想要搬出去住。
“搬出去?”美幸用疑惑的口吻重複着葉月提出來的話題。幸子嘟着嘴巴坐在桌子邊上,一邊吃着飯一邊用奶生奶氣的語氣問着,“小姨,你也不要我們了嗎?”
在看到幸子的目光的時候,葉月有一種抑鬱和罪惡感。
“還是不要了吧!”拍着幸子的頭鼓勵着她努力吃飯的美幸用淡淡的語氣直接拒絕了葉月的提議,“你要讓我因爲做了對不起你的時候爲你道歉還是承諾就此不再做這件事情了呢?”美幸用平靜的眼神看着葉月。
“媽媽,怎麼了?”幸子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媽媽和小姨。
“沒有,只是想讓自己整理一下,變成……或者說開始新的生活罷了。”葉月低着頭。美幸拍着幸子的頭說着沒事沒事的話。
“哦,新的生活呢!”美幸笑了笑,“那種東西我也想要呢!”她湊近了葉月說道,“如果能夠把一切都忘掉的話,真的是好事情呢!”
“姐姐!”葉月站了起來,瞪了美幸一眼,看着她滿不在乎的態度沒來由地一陣上火,看了看被自己嚇着的幸子,葉月拿起了自己沒有吃完的麪包片轉身走掉了,“對不起,我趕着上班。”她說道。
“媽媽?”幸子擔心地看向了母親。
“沒事!”美幸拍了拍幸子的頭,“即使是小姨這麼大的年齡,有時候也會鬧彆扭的呢!”她笑着解釋道。
放學之後,葉月又去了那家酒吧。
“獲取幸福的辦法,真的沒有嗎?”她問道,“斬斷兩個人之見牽絆的方法神也沒有傳授嗎?”
黑島仁默不作聲地喝着酒。
“無法逃避呢!”葉月揉着晴明穴,“想想也是,這都是不可能的,好多東西都不能夠輕易地抹去呢,像是電影裡面,用出國或者移民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也許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你的煩惱,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黑島仁這時候放下了酒杯,眼神灼灼地盯着葉月說道。
“次郎……”坐在次郎的牀上,荒野白哉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吞吞吐吐,最後好不容易說出一個詞來,又低下了頭。理惠坐在他的身邊,鼓勵他似的抱着他的手臂。
“什麼是嗎,叔叔?”坐在自己書桌邊上的凳子上,次郎看着荒野白哉敲擊着自己的手指。
“次郎,你……你是神嗎?”猶豫了好半天,荒野白哉終於問出了這個傻瓜的一個問題,他緊緊盯着次郎,充滿着關切和緊張,等着對方的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可笑了,叔叔,你動漫看多了嗎?”抱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次郎指着荒野白哉說道。
“次郎,有人這麼給我們說過。”理惠拉着荒野白哉的手,安慰似的,然後開口對次郎說道,“他還說媽媽沒有死,”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荒野白哉的臉色,理惠繼續說道,“你可以幫幫白哉……我們嗎?”
“有什麼事情呢?”止住了笑容,嘴角微微翹起,次郎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長輩,“哦,你們就這麼相信了某人了嗎?”
“他很不尋常的!”荒野白哉激動地叫着,理惠拉住了他。
“他有一些超乎想象的能力,”理惠說道,“他說道很多人很特別,其中提到了你。”猶豫着理惠打量着次郎的表情,“如果你能夠幫助我們的話,希望你能夠……”
“哦?要我做什麼呢?”次郎牽動着嘴角。
“豐川長信控制了荒野財團。”荒野白哉緊張起來,“你不能夠幫助我……”
“奇怪呢!叔叔,”次郎閉上了眼睛,“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神來着,而且許這種願望實在是太偷懶了。”
“但是……”
“而且,似乎,”次郎睜開了眼睛調皮地笑着,“其他的神好像給了豐川先生三年的保護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