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裝修到八成好,勉強算是能睡覺的房子裡給了鄭馨一個驚喜,順便送了她一上午被動假期後,浦傑碾着晨光開往公司,留下她在熟睡中慢慢消化他昨晚的饋贈。
反正今天是她該去找俞靜思的日子,休息一上午也沒什麼。
他還挺想要張詩婷車裡撒的那種香水,回頭往臥室裡噴噴,絕對越戰越勇啊。
不過想想鄭馨昨晚求饒的樣子,他也發愁,真用上了,誰吃得消?
單打獨鬥一準是沒戲,鄭馨昨天第三次返場前休息了足足一個小時,還是一上陣就頂不住,撒嬌央求好說歹說,算是縮進被窩趴在他身上吹奏了片尾曲,補充了大半口蛋白質。
而他到那時,也就頂天吃了個六成飽,不得不被動節食。
他有點擔心地想,這麼進化下去,他不會變成個泰迪屬性的打樁機吧?
到公司緊趕慢趕,半上午算是應付完了需要處理的急事,跟着他給沐華交代了一番,去跟郭佩安打了個招呼讓她多費心,就早退往醫院那邊去了。
說好的要接裴冬出院住過去,他可不能放那邊的鴿子。
薛安早早就收拾好了裴冬的東西,正陪她說話等着,看浦傑一進門,就拿起那個明星遮面同款大墨鏡,往裴冬小小的臉上一戴,扶着她柔聲說:“好了,咱們走吧。”
“嗯。”裴冬拉起外套的兜帽,徹底藏起了面貌。
反正產婦不能着風,從醫院這邊住院部出去的女的十個裡頭八個都是圍得嚴嚴實實,也顯不出裴冬有多顯眼,出了電梯開門一下臺階,就上了浦傑的車,快速乾淨,不留後患。
留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還沒成型的生命而已……
比較神奇的是,裴冬的心情看起來十分不錯,坐在後排看着窗外的風景,還輕輕哼起了時下流行的情歌。而薛安則看起來很是低落,浦傑問了幾句,她也只是強笑着說沒關係,可能最近太累了。
他覺得不像是累了,或者說,起碼不是生理上的疲憊。
快到家的時候,浦傑想了想,試探着說:“小安,你最近狀態這麼不好,乾脆放個長假,把工作先讓新招助理們做做練練手,別跟裴樂倒班了,你就陪着裴冬一起休息吧。正好最近公司忙着開子公司和收購的事兒,很多法律文件都需要裴樂去忙活,她一個全職法律顧問,老請假不好看,還容易被人發覺什麼。你說呢?”
薛安想了想,點點頭說:“嗯,那……我最近就在這邊陪小冬吧。”
她接着一扭臉,擠出一個微笑,道:“小冬,你可別嫌我煩。”
“怎麼會,姐,我可喜歡你陪我了。我堂姐沒你那麼好耐心,跟我說不了三句話就玩手機去了。她還不讓我玩。”
浦傑停好車,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說:“裴冬,你畢竟不是真坐月子,這件事的保密性也很重要,所以我請的這個月嫂,最好跟你不要直接見面。我跟她約好,工資我照發,她就管收拾除了臥室之外的房間,做好營養配比合適的三餐,行嗎?”
“行。”裴冬點點頭,“浦總你安排就可以,爲了阿超好,我怎麼都沒關係的。”
“那就好。”浦傑發回去確認消息和地址,把車調整了一下位置,將鑰匙遞給薛安,“帶她上去吧,那個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冒充宿舍沒有問題,最近手機記得不要關那個後臺幫你改定位地址的程序,視頻的時候給在的人提個醒,不要出聲露餡。”
裴冬很小心地說:“我會記住的。”
薛安做事比較細心,上去後又把房間情況檢查了一遍,等基本確認沒事,月嫂也差不多上門了。
浦傑的理由是這家的人規矩多,不能見外人,孩子沒要成其實是小月子,就是怕身體不好落下根兒,想好好滋補一下,按產婦的營養補充最好。
那月嫂也不是事多的人,有錢賺,就抖擻精神好好幹,張羅一番,忙了一個半小時,一小桌東西準備完畢。她列好第二天需要的材料清單,說了些注意事項,看浦傑沒有留她的意思,就乖覺拎包走人。這種全職月嫂能接到這種不壓價還只管做飯的輕鬆活兒,等於天上掉餡餅,當然滿肚子高興。
看着色、香都很不錯,浦傑沒忍住,拿來勺子嚐了一口,淡得他呲牙咧嘴,送過去時候還問薛安,這麼吃下去會不會缺鹽。
薛安哪裡知道,只有笑笑,支好牀桌看裴冬開始吃,就從去廚房準備他倆的伙食。
下午國青迎戰尤茲比庫u19,這支隊伍實力比薩塔拉略遜一籌,場面上基本沒有多少懸念,就是一開始那二十多分鐘,小將們急着拿下二連勝提前出線,打得略微有些慌張,興奮過頭,錯失了好幾個機會。
之後場面穩定下來,薛超核心地位徹底確立,傳帶跑位和浦家軍之外的隊友也終於有了默契。整個隊伍輕輕鬆鬆保持着節能模式,就把對手打了一個三比零,拿到了淘汰賽的門票。
薛超梅開二度,理所當然拿到全場最佳。
既是爲了慶祝,也是爲了讓薛安的心情好轉一些,安排裴冬吃完月嫂來弄的晚飯,裴樂到了之後,浦傑帶着薛安去外面轉了一圈,散散步,沿街吃了點小零嘴。
薛安本來想喝點酒,但浦傑沒準,給她換了雪碧,結果喝得猛了,回去路上一直打嗝。浦傑笑着又拍又嚇,最後摟住她吻了一番,纔算是解掉。
這次回到家門口,浦傑沒再等着停下步子的薛安出聲,先一步拉起她的手,輕聲道:“你最近這麼累,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她一直只是稍有變化,沒能徹底振奮起來的精神,隨着這句話的到來,神奇地完全好轉,微紅的臉上,登時露出了打心底浮現的喜色。
“我……我真的……可以嗎?”她咬了下嘴脣,很緊張地看着他。
他湊到她耳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珠,“不可以的話,我挨那一腳豈不是虧死了?”
她收起手上那串鑰匙,換了另一串,打開了這邊浦傑家的門。
她直接走了進去。
那張含羞帶怯的臉上,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