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一晚,幾乎每個臺都在播放春晚,而春晚這個節目,一年比一年難看。李爾玉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拿着遙控機調了幾個臺之後,發現全是春晚,就乾脆起身放影視碟片看。
碟片是好幾年前上映的一部經典懸疑片,因爲當年家中變故對李爾玉的影響很大,導致李爾玉一直想查明父母被害的真相。只不過她勢單力孤,查了好幾年終於明白,光靠她自己,想要查清父母被殺的舊案,是絕不可能的。於是她又將主意打到了刑警大隊,可當時她的體能在常人水平線之下,自然達不到刑警大隊錄取的標準。
這些懸疑片雖然很不靠譜,劇情也是各種撒狗血,可是李爾玉也知道,這些電影還是有些用處的,只是用處不大而已。
看完這部電影,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而跨年也正式開始,李爾玉不斷的接到新年祝福。
第一個發短信過來的就是張齊隋,第二個是李爾玉沒有料到的喬川,之後就是刑警大隊的各位同事,零零碎碎算下來,半個小時內李爾玉起碼收到了二三十條新年祝福的短信。
不過李爾玉也知道,這些短信也是有水分的,估計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羣發……
大年這幾天,警局留了人值班,李爾玉沒有事情可幹,換了一身喜慶的衣服,乘車去了市中心的療養院看望李爾銀。
李爾銀還是老樣子,笑起來傻兮兮的,十幾歲的少女卻只有五歲的智商。看到她笑得很開心地張開雙臂抱過來,李爾玉也伸手抱住妹妹,眼眶發熱。
看李爾銀被照顧的很好,李爾玉放心了很多,對負責照顧李爾銀的主治醫師表示感謝,直到天都快黑了,李爾玉才離開療養院。
隔天,李爾玉買了些禮品去了張家給張齊隋拜年。
對李爾玉的到來,張齊隋很歡迎。
拉着李爾玉說了不少做刑警的經驗,灌輸了不少經驗之談,下午三四點李爾玉才從張家離開。
這個新年過得風平浪靜,沒有李爾玉想象中大過年發生命案的事情。
李爾玉是初五的時候回到警局的,因爲她情況比較特殊,外加又不是編制體系的正式刑警,喬川並沒有給她安排在大過年值班的工作。所以有些值班的工作喬川都交給了其他跟她同批進刑警大隊的實習刑警,也算是給李爾玉一些便利。
即便是過了年好長一段時間,一連好些天也沒發生案子,這讓過完年回到警局的衆人大感輕鬆,閒聊起來也是個個面上喜氣洋洋。
隨着元宵一過,季陽晨也歸隊了。雖然當時他傷得很重,不過經過一個月時間的調養,季陽晨的傷好得差不多可以回來上班了,只不過他的家人還有些不放心他而已。
“我終於又回來了,怎麼樣?最近警局有接到什麼案子嗎?”
李爾玉擡眼看季陽晨,“看來上次傷的挺重,腦子都不清醒了,說出這種話來,你是盼着發生命案嗎?”
他們刑警大隊是幹什麼的?基本上落到他們手裡的案子,那都是命案,季陽晨那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指不定腦補出什麼來。
季陽晨聞言有些訕訕然,“我纔剛回來你就懟我,你這小丫頭也太不討喜了,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喲。”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需要你管。”李爾玉翻了個白眼,也沒再多說什麼,低頭不再看他。
景瑤拿着文件夾走過來,捅了季陽晨的後腰一下,沒好氣的說道,“小玉說錯了嗎?別整天想着案子案子,沒案子就證明最近還是挺太平的,沒有命案發生不好嗎?別沒事找事,一邊玩去。就算有案子,你現在也不能出警,喬隊可是在伯父伯母面前保證了的。”
一聽這話,季陽晨臉就垮下來了,“阿瑤,你別這樣捅刀行不行?我心很痛的。”
景瑤沒搭理耍寶的季陽晨,把手裡的資料遞給了李爾玉,“這是你之前要的資料,看看還有沒有缺的。”
李爾玉接過看了一眼,當即搖頭,“沒有,很全,謝了,瑤姐。”
“嗨,小事兒,這有什麼好謝的。”景瑤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清閒的日子到底不屬於這羣刑警,季陽晨歸隊的第三天,就發生了命案。
季陽晨二月十二回警局,二月十四這天,洪洞市圖書館就發生了命案,一次死了兩個人。
接到報警電話,因爲案子目前還沒有危險,喬川倒是應了季陽晨的請求跟着出警了。
來到洪洞市圖書館,這邊已經被封鎖了現場,只有零星幾個人探着頭張望。有人被殺到底不是什麼好事,大多數人還是離開了這個地方,覺得這裡死了人很晦氣。
喬川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進了圖書館內。
死的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女的二十歲出頭。
男死者死狀比女死者要慘很多,他身中數刀,雙手手腕和雙腳的腳腕都被人割開了,屍體周圍都是血。
而女死者只有腹部中了一刀,表面上看好像就只有這一處傷痕,但具體情況,還是要再檢查一下才能確認。
負責這片地區的片警看見喬川幾步走過來打招呼。
喬川跟人打了個招呼過後,指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問道,“誰發現的屍體,案發第一目擊者在哪兒?”
“第一位目擊者是圖書館聘請的管理員,是個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因爲家裡經濟拮据,來這裡兼職的,沒想到今天來圖書館就見到了兩名死者倒在血泊裡,這會兒人還沒緩過來,正在圖書館的休息室裡休息。”
聽了片警的話,喬川緩緩點頭,“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哦,我已經問過那個小姑娘了,她對這兩個人倒是記憶猶新。說是一週前有個年輕男人來圖書館大鬧了一場,當時跟兩名死者中那名男性大打出手,聽他說的話,好像是被戴了綠帽子。後來小姑娘叫來了圖書館的保安,纔將人給攆走,因爲這件事纔過去沒多久,小姑娘也還記得他們。”
喬川看了片警一眼,“所以,這兩名死者到底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