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意思是,死者秦月是自閉症?”李爾玉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了自己被嚇瘋的妹妹,不禁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觸。
秦大少點點頭,“直到一年前,小月交了個男朋友,但我們家的門第,真的對小月真心的人又有多少?小月毫無疑問的被人欺騙了,我爸媽只好強硬的逼走了對方,但這件事之後,小月就經常的很晚回來,有時候更是不着家,我爸只好花了大價錢僱了幾個保鏢保護小月,但是沒想到小月竟然甩掉了他們,當晚沒有回來,我本來以爲她只是鬧脾氣,鬧完了又會回來,結果沒想到這一失蹤就是三天。”
“秦月已經失蹤了三天?”喬川打斷了秦大少的話插嘴道。
秦大少點頭,“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三天。”
“爲什麼你記得這麼清楚?”
“當時我急着出門,撞見她也要出門,就攔了她一下,結果她不知道被我哪句話刺激到,衝了出去,我見有我爸安排的保鏢跟着,就沒太當回事,早知道她這麼跑出去會被人殺害,我怎麼都會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出門的。”
秦大少紅着眼眶,聲音哽咽,看上去很是傷心難過。
接下來又回答了不少李爾玉跟喬川的問題,才被放回家。
……
“喬隊,秦大少的口供沒什麼異常,秦家雖然門第非凡,但作爲大房,整個秦家的掌家人,秦先生對自己弟弟的女兒還是十分照顧的,因爲打出生就養在身邊,跟秦大少和秦大小姐感情也非常好。”
喬川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警員們分別找景安小區目擊者大媽和涉嫌這個案子的所有人的口供,一邊沉思。
葉冷青繼續道,“不過我們今天在秦家別墅不遠的路口遇到了秦月的男朋友,他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消息,說是二房的表少爺對秦月經常動手動腳,我們要不要找上門問問?”
“李爾玉呢?”
“她?好像去了法醫工作室那邊找清佐了。”葉冷青愣了愣,回過神道。
喬川聞言皺眉,“把她叫來,我們去秦家,探聽一下有關秦月的人際關係。”
“這些秦大少不是都說了嗎?”葉冷青疑惑的道。
喬川道,“這只是一家之言,我們是刑警,不能偏聽則信,懂嗎?”
“是我的錯。”葉冷青怔愣後認錯。
喬川也沒有過於追究這點小事,她轉身去法醫工作室那邊找人,“小玉,喬隊叫你過去。”
“幹什麼?”
“喬隊說要去秦家,你不打算跟着去探聽消息?”葉冷青抿嘴笑道。
李爾玉立刻打起精神,跑了出去,“我馬上去。”
第一次見李爾玉這麼風風火火的樣子,葉冷青怔了怔,轉而失笑,“還真有活力。”
“是啊,有她在,刑警大隊也沒有往日那麼無聊了。”付清佐靠在解剖臺上,手裡端着茶杯喝茶。
葉冷青回頭見了嘴角抽了抽,“我說你能不能注意一點?你靠着的是解剖臺,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噁心嗎?”
“有什麼好惡心的?”付清佐納悶的道。
葉冷青:“……”她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付清佐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那邊喬川已經帶着李爾玉等人出了門,往秦家而去。
第一次來秦家,傭人恭敬的引路,讓他們有種難以言喻表述的壓抑感。
這樣環境下長大,她好像有些理解爲什麼秦月會患自閉症了。
“秦夫人,你知道秦月一直在被二夫人的內侄騷擾嗎?”
“騷擾?”秦夫人一臉懵然,顯然並不清楚這件事,“這是什麼意思?”
李爾玉繼續道,“我們從其他跟秦月相熟的人口中得知,秦家二夫人的內侄經常對秦月動手動腳,還有威脅過她的行爲,這件事您一點都不知情嗎?”
作爲秦家掌家人的夫人,沒道理秦夫人會對此一無所知吧?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家中的事物我基本都交給我的女兒管,我並不怎麼管理家中的事物。”秦夫人道。
李爾玉回頭跟喬川對視了一眼,喬川接着問道,“秦夫人,秦月生前在秦家跟誰的關係最親?”
“是我的女兒秦婉,小月剛被抱到我們家的時候,婉兒已經五歲多了,再大一些,婉兒就一直帶着小月,這些年說是我把小月養大的,還不如說是我女兒把小月帶大的,在秦家小月跟婉兒的關係最好,其次就是我的兒子秦昊。只不過一年前的事情發生後,小月跟我們一家的關係疏遠了許多,不過對婉兒還是一樣的親密。”
“請問您的女兒秦婉在家裡嗎?”李爾玉問道。
秦夫人搖頭,“婉兒前些天去了外地出差,小月遇害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婉兒,婉兒對小月最好,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要是讓婉兒知道小月遇害了,還不知道得多傷心。”
“請問秦夫人知不知道二夫人那位內侄的消息?”
秦夫人聽到李爾玉再三的提到這個人,忍不住的皺眉,“警官,你一直在問我二弟妹家的內侄,是不是他跟小月的死有關?”
“秦夫人也不要太敏感了,我們只是瞭解情況而已,瞭解的線索越多,也有助於我們警方破案,抓到殺害秦月的兇手,不是嗎?”喬川安撫道。
雖然喬川這麼說,但秦夫人也不傻,顯然心裡已經有了懷疑,很認真的回想了片刻道,“我這個二弟妹的內侄是騰飛娛樂董事長的小兒子,平日裡雖然愛玩鬧,但也沒鬧出什麼大事兒過,手裡正在經營一個染料廠,再多的就是商場上的一些事兒了,我對這些並不太清楚,你們可以去問問我兒子小昊。”
“多謝秦夫人,”喬川頓了頓,道,“不知道你兒子在不在家?”
“在的,他從回來就一直呆在小月的房間裡沒出來,”秦夫人嘆了口氣,很感傷的道,“我是真的把小月當自己的女兒撫養的,但在小月的心裡,我們到底還是隔了房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