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斌心中非常懼怕葉驚鴻,的確不說他之前的戰役,就是能在大火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活下來,他簡直不敢想象。
越想越是心驚,最早他鄒起眉頭。
“他們一定另有陰謀。”
謀士也是不解。
“鄭總將,我看是孔襄等人無計可施,破釜沉舟,來此送死,既然如此我們就成全他們。”
“怎麼做?”
“他們山脈上的人,最多隻有一萬五千人,現在兵分四處,每隊最多隻有4000人,我立刻通知外圍軍隊,五萬人兵分四路,每隊一萬多人,在與城內將士裡外合擊,便可讓對方全軍覆沒。”
“就按你的意思去做,我倒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會耍什麼花招。”
......
馬康親自帶人攻打東城門,雖異常的英猛,但是守城的人數比他們多。
所謂守城容易攻城難,傷亡慘重卻無法破城。
“其他三座城門戰況如何?”
“馬將軍,傷亡慘重,也是無法突破。”
“孃的。”馬康罵了一句。
“傳令張猛、餘化、程仁三人半刻鐘給我敢到東城門來,要是來晚了,此戰不管輸贏,老子都會砍了他們的頭。”馬康揮舞着柴刀,既然分兵無用,倒不如集中一點破城。
此令剛下去不久,士兵來報。
“馬將軍,不好了,我們後方遭到了敵人的攻擊,至少有上萬之衆。”
“孃的。”馬康正在納悶無法進城殺敵,這倒是好,直接便可以與敵火拼。
“弟兄們,我們前隊變後隊,跟敵人拼了。”說話間他揮起柴刀,帶頭向身後跑去。
轉瞬廝殺在一處,雖然馬康英勇,但是畢竟人數比不上對方,但是這些人此次下山,本就報着必死之心,因而也不後退。
半刻鐘戰場發生逆轉,張猛、餘化、程仁接道馬康的命令,馬不停蹄的繞道此處,恰巧也避開了敵人的圍攻。
他們跳了出來,立馬馬康等人的士氣更虹,打的敵人只有逃跑的份。
一萬之衆,被馬康打的可謂是落花流水。
......
今夜註定是不平靜的夜。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將我們包了餃子。”聞到戰報,鄭斌氣的咬牙切齒,但是東城門傷亡過重,謾罵一通,立馬再次下令。
“給我將外圍的另外三萬人馬全部快速的調到東城門,形成一個大大的包圍圈。”
而馬康大勝後,卻選擇了撤軍。
“張猛、餘化、程仁。”
“在。”
“媽的,你們覺得那個城門最好破。”
張猛搖搖頭,餘化搖搖頭,程仁卻說道:“西城門相對薄弱,要不是馬將軍,讓我立刻趕來,西城門或許已經攻破。”
馬康一笑,拍拍程仁的肩膀。
“哈哈,對不起,他孃的這東城門不好破,我們立刻撤回山脈,最快的速度繞道西城門,攻其一點,全力給我破城。”
“是。”
馬康等人剛撤去,反包圍而來,顯然撲了個空,消息再次傳到鄭斌的耳朵。
“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鄭斌糊塗之極,自己的外圍五萬之衆,不僅被斬殺八千,還被敵人逃竄。
謀士也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敵人究竟要幹什麼,嘆息一聲。
“怕是他們只是來探我方虛實。”
“不好,我們怎麼這麼笨?”鄭斌突然說道。
謀士不解的看向鄭斌。
“鄭總將怎麼了?”
“怕是明天他們不會來劫衛浪了?”
“怎麼說?”
“我們過早的暴露了外圍的力量,你說他們還會來這裡救人嗎?”鄭斌分析道。
“那現在怎麼辦?”
“未免夜長夢多,你立刻前往滸東府將衛浪殺了。”鄭斌臉上露出殺氣,自認爲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好,我這就去。”
鄭斌不知,他自己早就死了八百回,因爲他和這謀士分析戰況之際,屋頂上的孔襄便將弓箭指着他。
孔襄本是烈焰堂之人,對這裡情況非常的熟悉,他修行高超,連夜潛入這裡,四處搜索衛浪無果,便飛縱到此處。
看到這小人鄭斌,本來想一箭結束他的生命,但是二人正在說馬康之事,心中倒是大快,沒想到憨厚的馬康竟然打出這麼漂亮的戰役。
現在聞得鄭斌的言語,雖然還想殺他,但是更不能,因爲他已經知道衛浪被關在滸東府,若此劫殺了鄭斌,怕是會打草驚蛇。
因而冷冷一笑,屋頂上身輕如燕,好不知覺的情況下離開了烈焰堂。
一街道上,十幾個人騎着馬匹飛快的奔馳,爲首的正是鄭斌身前的謀士。
突然街道旁竄出兩個黑影,星光下一青衣少女和藍衣少年擋住十幾人的去路。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媛和常春。
二人沒有隻字片語,直接衝殺十幾個人,轉瞬戰得如火如荼。
謀士大驚,知道有人潛入滸東城,而且武藝都很高強,嚇得趁手下攻擊二人之際,調轉馬頭,便欲回烈焰堂,
“咻!”黑夜中一支弓箭摩擦空氣,燃燒出火焰,直接將那修行低弱的謀士身軀刺穿。
那謀士倒是幸運,在不明情況下便墜落馬匹,一命嗚呼,死亡倒是不是那麼的痛苦。
孔襄旋即從街道屋頂飛旋而下,順勢摸了一下這謀士的腰間,果然有着一塊令牌。
目光冰冷的看向前方的打鬥,知道這些人不是王媛和常春的對手,但是這裡畢竟是滸東城,已經是雲嵐宗的地界,怕打鬥再生枝節。
旋即從背後同時抽出三支弓箭,放在弓弦之上,猛然射擊而出,只聽得三聲悶哼聲,便有三人倒下斃命。
在孔襄遠距離的射擊下,那十幾人更顯得不堪一擊,片刻全部陣亡。
“王姑娘,常兄弟,你們怎麼來了?”
王媛說道:“當然是來協助你,順便取了該死的鄭斌人頭。”
孔襄心中有些感激,這王媛和常春現在都是他們的朋友,能冒險至此,可謂是情義至深。
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接說道:“我們趕快去滸東府救人。”
一路上三人簡單的敘說一番,便在孔襄的帶領下來到了滸東府大門。
“什麼人?”守衛喝道。
孔襄冷冷一笑,沒有應答,直接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
那人立馬嬉笑開來,這令牌是總將親發,只有他身邊信得過人才會擁有。
“大人有何事?”
“鄭總將讓我親自來此斬殺衛浪,你速度帶我前往。”
守衛聞言,慌忙在前帶路。
王媛和常春相視一眼,微微一笑,隨同孔襄跟着幾個護衛而去。
一路上孔襄仍是心急如焚,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對衛浪他有着說不出來的情感。
少時,這些護衛兵沒將他們帶到大牢,而是走到一處枯井旁。
“大人,衛浪救被關押在井底。”
孔襄冷冷一笑,若是沒有這幾人帶路,即便是他翻遍整個滸東府怕是也找不到衛浪。
目光看了一眼王媛,王媛會意一笑,長劍瞬間出鞘,一道綠光而過,四個護衛的脖子幾乎同時抹斷。
旋即孔襄直接跳下深井,而王媛和常春則是站在井口,注視着四周。
孔襄飛身而下,井底顯得更加的黑暗,伸手都分辨不出五指。
“衛堂主。”
衛浪的確在井底,只是受到過重刑,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心中一震,本以爲再也見不到孔襄,沒想到......
“我在這。”
孔襄聞聲而去,一把抱住了衛浪,雖還沒有脫困,但是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下。
“衛堂主,我這就救你出去。”
男人之間,沒有多餘的廢話,好兄弟、好朋友有時候一個眼神足矣。
他二人雖有許多疑問,但是似乎都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孔襄深提一口氣,人抱着衛浪直接竄上井口。
星光下,孔襄真切的看到了衛浪,大男人的眼淚止步住的流出,因爲衛浪身上的衣襟都被染成紅色。
“他就是你要救的衛堂主。”
孔襄點點頭。輕拭一下不爭氣的淚花。
“孔襄不要管我,現在的雲嵐宗......”
“衛堂主,就是我豁出性命也要救你。”孔襄直接打斷衛浪的話,對着王媛和常春擺擺頭,便向府外走去。
孔襄算是幸運,沒費什麼周折便救得衛浪,然而畢竟這裡是滸東城,現在四道城門都已經封閉,危險還沒有逃脫。
其實孔襄想的沒錯,他潛入滸東城第一件事情便是前往烈焰堂地牢尋找衛浪,並悄無聲息的射殺了兩個守衛大牢的士兵。
守衛換班之際,發現了屍體,立馬彙報給鄭斌。
鄭斌嚇得一身冷汗,知道孔襄可以百步穿楊殺人於無形,似乎明白剛纔攻城只是引起他的注意,而孔襄怕是帶着身手不弱的人潛入城內救人。
立刻拆人前往滸東府,更加不好的消息傳來,他的謀士也在半道上被截殺,正是弓箭所殺。
立即召集重兵,兵圍滸東府。
孔襄剛打開門,便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心中苦嘆一聲,怕是自己最終不能救衛浪出去。
不僅衛浪會死,怕是還會連累前來協助的王媛和士兵。
“咻!咻......”無數弓箭飛竄而來,孔襄抱緊衛浪一個魚貫退回,一腳將鐵門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