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雨狠毒無比,不僅將周彪及其帶來的隨從幾十號人斬殺殆盡,就連天下鏢局平城分舵的百餘口人,都遭到了血腥的殺戮。
平城一家高檔的酒店中,葉晨正在和南羽門下的鐵血門門主李遠清小酌,一下人來報。
“晨公子,門主,張馨雨求見。”
“我娘?”葉晨站起身來。
“快快有請。”李遠清說道。
少時,張馨雨急忙走了進來。
“娘,這麼晚了找孩兒有事嗎?”
“天下鏢局平城分舵上百之人被雲嵐宗白羽堂殺害,周彪也戰死沙場。”
“什麼?”葉晨不敢相信,周彪是他爹葉東手下悍將之一,爲人做事沉穩,修行也達到道界破元期第一層,也屬於高手的範疇。
“要不是孃的身份,恐怕自己也難逃厄運。”
葉晨白皙的臉上露出兇悍之色。
“我這就打回去。”
“別。”張馨雨立即上前阻止。
“爲何?周叔之仇我必須要報,三日期限未到,唐允竟然首先開戰,欺負我南羽門和天下鏢局無人嗎?”葉晨咬着牙。
“此地畢竟是雲嵐宗的地界,我唐允師哥在這裡的實力根深蒂固,若是你們現在打回分舵,定然上了他的道。”張馨雨分析道。
“師傅叫我帶人分佈開來,就是要扼制雲嵐宗,娘,我一定要打回去。”
張馨雨深深的嘆了口氣。
“嫁夫隨夫,我雖然是雲嵐宗宗主之女,但是唐允對我夫君不仁,我也只能站在你們這邊了,周鏢頭的仇一定要報,平城西大街渠達酒家,唐允手下六堂之一的飛虎堂堂主蔣飛虎帶着百餘人正在那裡。”
“你是說先滅了蔣飛虎?”李遠清說道。
“對,既然唐允已經開戰,他給我們一拳,我們也定當還之。”
“好,我這就帶人前往西大街。”葉晨道。
“等等,我先去刺殺蔣飛虎。”
“娘,此事你不要管,我定當讓唐允無法翻身。”
張馨雨怪異一笑。
“我怎能不管,你是我的兒子,蔣飛虎畢竟修行到達壯元期最高境界,雖然並不懼怕於他,但是孃的身份特殊,可以兵不血刃的滅了飛虎堂。”
西大街渠達酒家,蔣飛虎被張馨雨刺殺後,飛虎堂的百餘人根本經不住葉晨帶的南羽門雙門鐵血們和軒轅門的一輪攻擊。
由於張馨雨的挑撥,星光下的平城到處都是雲嵐宗和南羽門的打鬥,就連在平城周彪天下鏢局的鄭鏢頭鄭勝,都莫名的進入征戰之中。
......
葉家鎮,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身爲南羽門的掌門常南和天下鏢局的總鏢頭葉東幾乎同時收到下人的彙報。
“葉東兄弟,雲嵐宗動手了。”聞訊二人都去尋找對方,在路上碰見。
“怎麼會這樣,我已經吩咐下人備好馬匹,我們速速趕去平城。”葉東滿臉疑惑,剛聞知周彪陣亡,心如刀絞,二人畢竟是幾十年的兄弟。
常南也是鄒起眉頭,雖然早就做好了和雲嵐宗相戰的準備,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兩大幫派的鬥爭,最終誰也落不到好處,然戰鬥已經打響,一切都等到自己到了之際在說。
“好,我們星夜趕程。”
葉府上下頓時熱鬧非凡,正在遙望星海的葉驚鴻來到葉東和常南身前。
“爹,常伯父,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嵐宗已經和我們開戰了。”
“啊!不是明天才是三日期限嗎?”葉驚鴻大驚。
“你就留在葉府,看來現在能否證明你的清白已經無關緊要了。”葉東話還未說完,數百匹大馬飛奔而來,爲首的正是吳鏢頭吳弘。
“大當家,你飛鴿傳書與我有何事?”
“你回來剛好,我們一起趕赴平城。”
這時,葉府後院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常南和葉東相視一眼,不由分說立即飛縱而去。
只見幾十黑影正在襲擊沐易竹所居住的地方,常南和葉東的加入,再加上吳鏢頭等衆人的隨後而至,黑衣之人很快失去了掙扎,但是這些人嘴裡都含着劇毒,一旦擊敗全部咬毒自殺。
葉東和常南迅速進入囚禁沐易竹的房間,看護他的兩個南羽門之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他也胸口中劍,人也奄奄一息。
“哈哈,天下已亂,我死的其所。”
葉驚鴻也隨後而至,咳嗽一聲。
“天下大亂對你有什麼好處。”
“葉驚鴻,你很聰明,但是有些事情你是根本無法猜到,一年,最多一年你們都會來地下陪我。”沐易竹掙扎的將最後一句說完,睜大着眼睛看向窗外,人也失去了呼吸,雖然死都沒能瞑目,但是臉上卻洋溢着可怕的笑容,似乎帶着驚天的秘密離去。
“刺殺他的人都是魔蓮教之人。”常南摸摸自己的白鬚。
“魔蓮教爲何要殺死沐易竹?”葉東更加的疑問,沐易竹畢竟也屬於魔蓮教之人。
葉驚鴻長嘆一聲,聞着刺鼻的血腥味,他重重的咳嗽一聲。
“恐怕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是我們想想的那麼簡單,他不是被魔蓮教所殺,而是自殺。”
“你怎麼確定他是自殺。”
葉驚鴻走到沐易竹的屍體前,將他的手掰開,手上分明佈滿着白色的粉末。
“爹,常伯父,此去平城無論發生什麼,最好能停止殺戮,我不確定他爲何希望天下大亂,但是一定有什麼陰謀在等待着我們。”
常南和葉東隨即帶着衆人連夜向平城趕赴,因爲沐易竹之事,葉東怕葉驚鴻在葉府不安全,便將葉驚鴻一起帶上。
......
平城、唐允府邸。
“現在戰況如何?”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大廳中仍然聚集着十幾人,唐允厲聲問道。
“雙方各有損傷,據報葉東和常南也正向平城趕來。”白羽堂堂主白羽說道。
唐允一臉兇相,在他看來是南羽門打響了戰鬥的第一槍,自己的得力干將飛虎堂堂主蔣飛虎無故被殺,此時正是怒火中燒。
“好,他們竟然不仁也休怪我不義,我要將平城成爲二人的葬身之地,給我加緊進攻平城的外來勢力,凡是南羽門和天下鏢局的勢力一個都別放過。”
“是。”衆人齊聲回答。
“去吧?”唐允對衆人擺擺手。
衆人離去後,他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旋即將此地事宜書信匯報給雲嵐宗宗主張庭,請求加大支援。
雖是深夜,他已然無法入睡,此時已然和南羽門、天下鏢局決裂,幾大勢力的對決,恐怕不僅是平城,只要有雙方勢力的地方,都已經是血雨腥風。
半個時辰後,他的手下來報。
“唐護法,葉晨和鄭勝帶着南羽門和天下鏢局人馬撤離了平城,似乎要和常南和葉東回合。”
“想跑,沒那麼容易,給我將他們趕盡殺絕。”唐允憤怒的說道。
“是。”
這時,又一手下來報。
“唐護法,葉東傳書於你。”
“念。”唐允看都懶得看一眼,提到葉東心裡更是憤怒。
“唐兄,殺害唐文浩之人,我已經查清,正是沐易竹,我們之間一定是有誤會,望立即停止幫派征伐,葉東自當登門謝罪。”手下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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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稽之談。”二十年前他親手砍斷沐易竹的右臂,並刺中其數刀,一個死人怎麼會殺死自己的兒子。
“唐護法,宗主來信。”
唐允立刻將信件接到手中,快速的掃視一遍。
“葉東不念及與雲嵐宗之間的情義,仗着天下鏢局和南羽門常南之間的關係,視我雲嵐宗爲無物,一山不容二虎,也到了雲嵐宗和南羽門一較高下之際,我已和南羽門宣戰,這邊會叫秦護法前往支援。”
看完信件,唐允讀懂了內容,雲嵐宗和南羽門成是陳國兩股強悍的幫派勢力,雖偶有摩擦,但是幾十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然江湖本就如此,這一次的變故,兩個幫派已經徹底的決裂。
唐允是張庭手下的第一護法,第一悍將,爲人本就兇狠,再加上唐文浩之死和宗主的信件,他手提大刀而去,做好了與葉東和常南決戰的準備。
平城乃是唐允的根據地,戰鬥打響後,葉晨帶着鄭鏢頭和南羽門下的四門一路血殺,損失慘重,後又得到爹和常南的撤退命令,大部殺出平城後,上千人已損失一半居多。
好不容易跳出對方的包圍圈,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葉晨大聲說道:“兄弟們,我們去和門主和我爹回合,一起再殺回來。”
“不可?”張馨雨突然說道。
“娘,爲何?”
“我們要和你爹回合,畢竟要經過遼城,此時已然和雲嵐宗決裂,而遼城恰好是秦道勳的勢力範圍,我們所帶人數不多,恐怕難以安然突破遼城。”
“大夫人所言甚是,要是知道雲嵐宗這樣齷蹉,我就該多帶點人。”鄭鏢頭說話間,看了一眼張馨雨,想起她畢竟是張庭之內。
“大夫人,我......”
“鄭鏢頭無須解釋,雲嵐宗和我夫君決裂,我也自然站在這邊。”
此言一出,鄭鏢頭包括南羽門的人都被張馨雨的正義凜然有所感激。
“娘,那現在如何做?”
“我們先撤到問峰山脈,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