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朝年牛鏢頭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婦人大卸八塊,就連很多鏢局之人都被他的殘忍震撼的不敢直視。
握着掛滿血跡的大刀,牛朝年走到最後一輛囚車鄭斌身前站立。
鄭斌睜開眼睛,那刀尖上還流淌着鮮血,是他娘身體裡流淌的血,他憤怒的看向眼前的畜生。
“你這個畜生,你日後不得好死。”
“哈哈哈,你誰都怨不到,怪就怪你爹不識好歹,怪就怪他曾經用鏢歸狠狠的打過我一百棍。”牛朝年大笑不止,他永遠無法忘懷曾經因爲自己調戲女子而被鄭清鄭鏢頭打過一百棍。
“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鄭斌冷哼一聲,仇人站在身前而不能手刃,心中除了悲痛恐怕更多的便是無可奈何。
“你想怎麼死?”
鄭斌搖搖頭,深吸一口氣。
“來吧,少在這磨磨唧唧的。”
鄭斌的囚車旁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四周,裡外三層的圍着,然根本沒注意身後已經飛來了一男一女,此二人正是冰玥和馮翔。
“好,那老子就成全你。”牛朝年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哦,哦,哦......”突然身後傳來人不同的痛苦低吟聲,牛朝年向後一看,一人手持雙劍只是片刻便殺出一條血路,一腳向他踢來,牛朝年根本沒法躲避,人被踢飛數丈遠。
冰玥曾經從不殺人,就連白羽也是她生平所殺的第一人,然此時的她看着囚車裡一具具無辜的屍體被殘忍殺害,她手中的大刀隊身前人沒有絲毫的憐惜,如單方面的屠殺一般,對方之人成片的倒下。
“馮大哥。”此景鄭斌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但是目光卻仇恨的看着遠方被踢倒在地的牛朝年。
馮翔雙劍囚車四周又是一陣擺動,瞬間又有七八人倒地身亡。旋即他一劍劈向囚車,囚車瞬間爆裂,另一支劍劈砍而下,速度超快,直接將鄭斌的手鍊和腳鏈劈斷。
手腳被解開,鄭斌猛然一用力,開始將身體各處的鐵鏈震斷,而只是這片刻冰玥幾乎將所有能站立之人全部斬殺,這也是繼殺死白羽後自己第二次殺伐,只是這次至少殺死八十人之多。
而牛朝年看到這種情況雙腿不斷髮抖,正欲爬起來逃跑,身前卻站立着三人,正是葉驚鴻、楊濤和趙旭。
看着鄭鏢頭的家人慘死,葉驚鴻抽出腰間的寶刀,正欲劈開之際。
“幾位兄弟且慢。”說話之人正是鄭斌,說話間一個筋斗飛竄到牛朝年身前。
“此人殺我孃親和家人,我必須親自將他千刀萬剮。”
葉驚鴻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旋即將手中的落日寶刀遞給了鄭斌。
“鄭斌兄弟,給。”
鄭斌順手接過寶刀,目光閃過葉驚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只是簡單的說了一聲:“謝謝。”
旋即一刀刺向正在爬行的牛朝年後背。
“噢!”牛朝年哀嚎一聲,整個人如被釘子一般釘在地上,求生的慾望好在,嘴中還是連連的求饒。
“鄭公子,看在我跟隨你爹一場的份上,放過我,我錯了,只要不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身體刺痛無比,但是他仍一口氣說完。
不提還好,一提鄭斌更加怒火中燒。
“你這畜生,你白死不能贖罪,沒想到你也怕死,本想一刀解決你,看來我讓你慢慢的享受死亡。”
說話間鄭斌猛然拔出大刀,鮮血如血柱一般噴出,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刀劈向對方的肩膀,牛朝年的左臂與他的身體分離。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鄭斌緊接着提刀而起,再次砍向另一隻肩膀,牛朝年的右臂再次飛出。
“求......求你,殺......”巨大的疼痛讓牛朝年昏厥過去。
鄭斌一腳躲在牛朝年的頭顱之上。
“別給我裝死,你給我醒來,我要慢慢的砍下你的四肢,最後在砍下你的腦袋。”
“鄭斌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殺了這個畜生吧?他是畜生而我們不是。”葉驚鴻看不下去,將目光瞥向別處。
鄭斌深吸一口氣,沒再猶豫,一刀劈斷了對方的頭顱,他回頭看看身後家人的屍體,人瞬間感覺無比的鬆軟,大刀墜落而下,整個人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馮翔走了過來,拍拍鄭斌的肩膀,正欲說話勸慰,葉驚鴻說道:“馮大哥,讓他哭一會吧?我們幫忙加他親人的屍體就地埋葬吧?”
事不在己,每個人都會清醒的去勸慰他人,而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任何人都一時難以從痛苦中走出,葉驚鴻也嘗試過這種痛苦,一種無法用言語表述的痛苦。
葉驚鴻五人將鄭鏢頭的家屬,就地埋葬在通往擎城的官道旁,並用樹木簡單的立了一個墓碑,一切弄完之際,已經是正午時分。
“謝謝你們。”不知何時鄭斌也站至高高的土墳前,旋即跪下,對着墳前磕了三個響頭。
“鄭兄弟,請節哀。”馮翔輕輕的拍打着鄭斌的肩膀。
“我鄭斌在我娘和家人的墳前起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殺了葉晨這欺師滅祖之人。”
“鄭斌兄弟,我會陪你一道。”葉驚鴻輕輕的說道。
“你是葉驚鴻?”鄭斌和葉驚鴻兒時見過,只是那時候人家都罵葉驚鴻是病秧子,因而也沒有深交。
葉驚鴻點點頭。
“葉晨也與我又殺父殺母之仇,我不會放過他。”
看着葉驚鴻臉上的那種堅定,鄭斌臉上也浮現出一些猶豫,正欲開口詢問之際,趙旭打斷了他的話語。
“葉兄弟,爲救鄭公子我們連夜趕路,現在又困又餓,能否吃飽睡足你們兄弟再聊。”趙旭說話直,但是卻很有道理。
聞言,馮翔說道:“前方大概五里地有個客棧,我們暫且在那裡休息一番。”
衆人很快趕至客棧,簡單的吃了點吃食,也便各自到客房裡休息。
衆人都睡去,唯獨鄭斌靜靜的坐在客房之中,躺在牀上發呆。
路上和吃飯之際,他也簡單的知曉一些事宜,若不是葉驚鴻知道自己有難,連夜趕過來救他,恐怕自己早就被牛朝年殺害,心中多了份感激。
一天之中,聞到自己父親死訊,親眼看到母親和家人被殺害,他仍沉寂在這種無言的傷痛之中,淚水忍俊不禁的流了下來。
天黑之際,葉驚鴻第一個醒來,悄悄鄭斌的房間。
門開了,葉驚鴻看了一眼滿面愁容的鄭斌,輕聲說道:“鄭斌兄弟,節哀順變。”
鄭斌深深嘆了口氣,手指向房間的座椅,示意葉驚鴻坐下。
“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被擊垮,不親眼看到葉晨這個惡人死去,我也絕不會放棄。”
葉驚鴻點點頭。
“惡有惡報,總有一天我們會將這些惡人統統斬盡。”
“謝謝你。”鄭斌目光真誠的看向葉驚鴻。
“你爹和我爹是兄弟,我們也會成爲好兄弟。”
“對,我們是兄弟。”
“日後你有何打算?”葉驚鴻問道。
“我在瓊州的勢力,全部被葉晨瓦解,現在的我已然無家可歸,關鍵是現在葉晨能力太強,我們還沒有能力找他報仇,待會等馮大哥醒來,只能暫且先入住他擎城府邸馮府,加緊修行,日後再議。”
葉驚鴻思緒片刻,他和馮翔本就是故友,這也是他最好的出路。
“你呢?”見葉驚鴻默不作語,鄭斌反問道。
葉驚鴻苦笑一聲,說真的他也很迷茫。
“走一步算一步吧?無論如何你我一樣都是要加緊修行,只有變得強大了,才能找葉晨報仇。”
“你說的對。”仇恨再次涌現上鄭斌的眉頭。
衆人相繼醒來,一起來到大堂裡點了一桌美味。
席間,楊濤對葉驚鴻說道:“葉兄弟,我和趙旭剛纔商量了要連夜趕回東部千回山。”
“爲何這麼急?”
“如果我們沒逃出來也罷,既然逃出來了,我們必須儘早回去,和七門十八派將葉晨的惡行昭告,躲在山裡和雲嵐宗周旋。”
“是啊,若是他們拿着我們的令符進山,那後果將會不堪想象。”趙旭插道。
葉驚鴻眉毛微微豎起。
“那二位兄弟路上多加小心,畢竟現在整個陳國已然是雲嵐宗和魔蓮教的天下。”
“多謝葉兄弟提醒,我剛細看了地圖,從此地沿着小道繞道到九曲河旁,到達東部地區最多要不了三日。”
“那二位兄弟若是日後路過擎城,還請到我府中做客。”江湖兒女見面就是緣分,何況幾人還一起相處一日。此景,馮翔拱手作揖道。
“馮大俠高擡我二人了。”楊濤說話間看了一眼趙旭,二人隨即起身,同時抱拳
“各位,那我們就先行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葉驚鴻、馮翔和鄭斌幾乎同時起身。
冰玥倒是沒有江湖上的那些客套的習性,自顧自的吃着,目光倒是看向楊濤和趙旭,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對二人輕輕的點點頭。
楊濤和趙旭走出客棧,牽起兩匹快馬,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