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跡寒潭一戰成名的顧懷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賞玉大會的臺子頃刻間變成了比武的擂臺。
只聽得雲樹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我宣佈比武正式開始!不過我事先說好,此次比武點到即止,若是哪位賢侄因此重傷了另一位賢侄,可就別怪我這個做伯父的翻臉無情。”
虎視眈眈的衆人當即表示同意:“那是自然,一切皆按照雲家堡的規矩來。”
雲樹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哪位賢侄願意最先出場呢?”
全場一下子又安靜下來,誰都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就在大家你推我讓之時,阮志南忽然搖搖晃晃的奔着這邊而來,雲樹趕忙出手將他扶住。
雲樹是萬萬沒想到阮志南會第一個站出來,畢竟阮志南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何況這是自己未來的姑爺,雲樹打心眼裡是不願意讓阮志南出戰的,若是真受了傷只怕連自己女兒都要跟着難過。
只是他不知道,這阮志南當真不是自己站出來的,他是被嶽龍翔給推出來的。他今天來此只是爲了與雲秋夢會面,什麼玉珏、比武全然與他無關。只是雲秋夢對他這般相護引起了嶽龍翔極大的不滿,趁着雲秋夢與自家弟子糾纏不清之際一把將阮志南推了出來。
但阮志南已經站出來了,雲樹只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阮賢侄勇氣可嘉,不知道哪位賢侄願意出站阮賢侄呢?”
阮志南很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來打擂的,卻爲時已晚,孫書言和肖奎都已經站在了他的對面。阮志南自幼疏於練功導致武功稀疏平常,指定不是那二人對手。
如今阮志南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那些惡狼不敢招惹獅子,欺負這隻小羔羊還是綽綽有餘的。
蔣連君好歹也是同阮志南自幼長大的兄弟,他是知道阮志南底子的。他十分着急的小跑了過去:“志南,你上來幹什麼,還不快下去!”隨即,拉起阮志南的手就要走,卻被肖奎攔住:“慢着!這擂臺上都上了,哪有下去的道理。”
孫書言也附和道:“就是說嘛!正好你們兩個人,我們也是兩個人,不妨咱們就二對二比試一場如何?”
阮志南當然不同意,蔣連君自然也不會同意了,就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打贏眼前的兩個人,何況還要帶着一個武功平平的阮志南。
阮信方纔只顧着賞玉,這番見自己兒子主動上了擂臺,誤以爲他是要爲金刀派爭得這寶玉。雖然有些欣喜但還是擔心更多一些。
這也是嶽龍翔將他推出來的目的,就是要讓阮志南出醜而已。
“哎喲~~雲妹妹你可輕點兒來。”
此時烈焰門的一衆弟子已經全部臣服在了雲秋夢的拳頭下,雲秋夢猜到是嶽龍翔故意整治阮志南便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嶽龍翔,你給我等着,我早晚要你好看!”
說罷,雲秋夢大步流星跨到了擂臺中央將阮志南護在身後向衆人說道:“方纔阮公子爲了保護我受了傷,若是此時與你們比武豈非是要吃大虧,你們就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孫書言當即拆穿了她的話:“阮公子受傷了?我怎麼不知道。”
雲秋夢向嶽龍翔瞥了一眼,嶽龍翔爲了博她開心自然什麼話都順着她,立馬作僞證說他親眼見阮志南受了傷。這嶽龍翔好歹是一派掌門人,有他作證旁人也便多信了幾分。
雲秋夢趁機招呼道:“雲鴻、雲投!還不快扶阮公子去客房休息。”
羔羊雖然離開了,但那餓狼們還是不願就此放過,肖奎晃動着手腕陰陽怪氣的說道:“可是他人都來了,如今什麼都不比就下去了這算什麼!”
雲秋夢冷笑一聲道:“行啊!那就比唄!阮公子是爲了救我受的傷,我這人最會知恩圖報了,我代替他跟你們比武,這總行了吧!爲了表示我的誠意,你們三個就一起上吧!”
聞聽此言,孫書言不由得向後退去,他當初可是在雲秋夢手上吃過虧的。蔣連君原本就是上臺來勸誡阮志南的,自然也不願意和雲秋夢動手。
倒是旁人大多發出一聲唏噓。
尤其是肖奎,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朝着雲秋夢笑道:“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大的很啊!你還敢一個對我們三個。就是我一個人打你十個再讓你一隻手也是綽綽有餘!”
雲秋夢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伸懶腰:“別廢話了,到底打不打?”
又是一陣狂笑過後肖奎方纔開口:“打!打!只是這麼貌美如花的姑娘要是被誤傷可就不太好了。”
雲秋夢的出現更是讓雲樹始料未及,他急忙上前拉住了雲秋夢:“放肆!誰讓你來的!還不快給我退下!”
雲秋夢哪肯退下去,她搖晃着雲樹的手臂當即撒起了嬌:“爹爹,這又沒規定女子不能上臺打擂。再說了,女兒這也是爲了報答阮公子才替他出戰的嘛!”
也就是此時,包括肖奎在內的其他人才知道這姑娘原來就是雲樹的女兒。
肖奎當即換了一張阿諛奉承的臉:“伯父只管放心,小侄一定會讓着妹妹的。”
變化如此之快,就連嶽龍翔都看不下去了,他走近肖成昊爲他倒了杯茶水故意扯着嗓子說道:“我說肖掌門,您能不能管管您這寶貝兒子。都已經是成親的人了,就別沒事總亂喊人妹妹了,小心回家媳婦兒要你跪搓板!”
此話一出引起一陣鬨堂大笑,肖奎父子是羞紅了臉。當老子的狠狠將嶽龍翔倒過水的茶杯推到一旁,這做兒子的拿起劍就奔着雲秋夢刺去想借此機會挽回顏面。
眼見肖奎出手,孫書言也顧不得什麼道義,他時刻謹記着當日在酒飄香被雲秋夢打敗之事。恰好可以就此機會以泄當日之恨,但爲了更具勝算硬是扯着蔣連君一同湊了上去。
一旁的雲乃霆是頗爲擔憂,不住的摩擦着雙手。雲樹看出了他的心思,用眼神示意他一切無憂不必擔心。雖是如此,但到底是十年未見,雲乃霆終究不知道雲秋夢的武功水平。
漸漸的,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雖是以一敵三,但云秋夢始終處在上風,倒是那三位公子舉步維艱,整個局勢完全掌握在雲秋夢手裡。
許是玩兒夠了,雲秋夢使出最熟練的那招“祥雲貫日”便將三人手中的劍全部斬斷,趁熱打鐵又挨個一人賞了一掌。肖奎和孫書言幾乎同時摔到擂臺下,一連滾了兩圈才停下。好不容易爬起來時,各自都因爲面子上掛不住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蔣連君原本也是中招的,所幸他的手腕被雲秋夢握在了手裡,故而他的身子還好端端的站在擂臺上。雲秋夢衝他微微一笑:“謝謝你方纔幫志南說話。”
蔣連君是做夢也想不到雲秋夢竟然這麼厲害,他只說了一句不客氣便拾起地上的斷劍坐回到蔣昆身邊。心裡還不忘默唸着:“幸虧當初沒有把她娶回家,不然豈不是日日要受她欺負。”
嗯,此時蔣連君更加確定自己當日退婚的決定是正確的。
倒是他爹在看過雲秋夢出劍以後不停的埋怨蔣連君:“你看看,你看看!這天雲劍法竟然如此厲害,若是你把他女兒娶進門來還愁學不到這劍法嗎?”
蔣連君瞥了蔣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好!我娶!我娶!我這就去娶!”說完這番話,蔣連君也是無心思再待在這裡,跟他爹打了個招呼就回家去了。
輕輕鬆鬆就打敗了蔣連君、孫書言和肖奎,雲秋夢十分驕傲的站在擂臺中央享受着衆人的讚美。這時,嶽龍翔忽然走上了擂臺:“雲妹妹好功夫,可願意與我比試一場?”
不知爲什麼雲秋夢看到嶽龍翔就覺得煩,當即駁回了他的話:“對不起,我不願意!”
嶽龍翔的臉皮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厚,他上前邁了兩步笑道:“按照規矩,第一局勝利的人可是要接受挑戰的哦!何況,你現在是代替阮公子應戰的。”
“找死!”語畢,雲秋夢毫不留情的向嶽龍翔打出一掌,卻是被他輕鬆的躲過了。
就像雲秋夢對待前面三人一樣,嶽龍翔也和她玩兒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尤爲過分的是,這嶽龍翔趁着比武的機會時不時的就在雲秋夢腰間、手臂內側、臉蛋等地方摸上那麼一把。
雲秋夢雖然恨得殺了他的心都有,但奈何技不如人始終無法在他身上討到一絲便宜。
莫說是雲秋夢,就連一旁的雲乃霆都無比忿恨:“這嶽龍翔枉爲一派掌門,竟然如此欺辱夢兒。長的一表人才,卻這般恬不知恥。”說話間雲乃霆就要上前,幸虧及時被雲樹拉住。
女兒被人欺負,做父親的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只是不能太過明目張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