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說起婚約,也是爲了讓林院長安心,那並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搞不清楚狀況亂來,音音你千萬別生氣。”
穆錦真誠地看着音音,她沒想到會爲南斯帶來麻煩,現在是真的很抱歉。
隨後更是狠狠瞪了蘇苑一眼,都怪這個男人,衝動起來攔都攔不住。
“我沒有誤會,穆錦姐姐。南斯經常和我說起你,說你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樣。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一定有很深的感情。”
“他很爲你擔心,很想你能幸福。我只是看到打架有點害怕,並不是生氣了。”
說着像是證明一樣,扯出一個個大大的笑容,更對南斯拋了個媚眼。
這時候反而是蘇苑不好意思起來,兩個女人同仇敵愾般,同時想起他這個始作俑者來。都用嫌棄的眼神盯着他,就連一直在一邊乖乖喝奶茶的大寶這會兒也對自己的老爸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爹地,遇事要淡定呦。”還有一句得罪了我媽咪,有你好受,沒有說出口。不過光看眼神就知道了,他真的很同情他老爸的。
被自己兒子調侃這滋味真是……
不過蘇苑是誰啊,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只是小尷尬而已,怎麼可能就應付不來。
“誤會,南先生,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弄清楚狀況,就對你動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有什麼比這個誤會更美麗的麼。
只要穆錦和南斯沒有婚約,就是再給南斯道歉幾次,他也願意的。
南斯雖然一直沒給蘇苑好臉色,但是看到穆錦都能接受他和大寶接觸,他也不好說什麼。
於是雖然沒有迴應蘇苑,但是也沒有再故作姿態。
“對了,音音,南斯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穆錦突然問起兩個人的婚事,還真是當場就把兩個人問了個大紅臉。
南斯摟過音音的肩膀,音音略害羞地紅着臉。
“暫時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應該很快了。”
南斯大方說出兩個人的進展,看得出他對音音的溫柔和在意,這讓穆錦也爲他們開心起來。
蘇苑這個時候默默地抱過大寶,幫他將蛋糕切成小碎塊,很有耐心地喂進他的嘴巴里。
穆錦並沒有阻止他,雖然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但他畢竟是大寶的父親,大寶也需要父愛,他能夠如此對待大寶,她說不感謝是不可能的。
穆錦將注意力從這對父子身上收回來,繼續討論南斯和音音的問題。
“啊,看起來這個謊言瞞不了多久了,回頭你倆的喜帖送過來,林院長還不殺了我。”穆錦苦着一張臉,哀怨地看着南斯和音音。
那表情連音音都忍不住笑出來。
南斯忍不住也抱怨起來:“早就說給你介紹男朋友,你偏要那我這個現成的做擋箭牌,現在你是自作自受。”
聽到南斯說到介紹男朋友,蘇苑立刻化眼神爲刀子,飛射過去。
不過很顯然殺傷力不怎麼強,幾個人理都不理他。
“那拜託你一定要在結婚前幫我介紹個臨時的男朋友,不然林院長也誤會了,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要是林院長以爲南斯劈腿什麼的,那簡直是要命啊!
南斯扶額,他就知道穆錦的爛攤子最後都會落在他身上。
一直打醬油的蘇苑這會兒可坐不住了。
“穆錦,不如就說我們要復婚吧,這樣林院長就不會爲難南先生了。”
很好,很有自我犧牲精神,不過南斯和穆錦的眼神告訴他,他們可不是這麼想的。
大寶很挺老爸,聲援起來。
“是啊,媽咪,要不就考慮一下爹地吧。現成的,不用那麼麻煩地去找了。”
說完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深情地望着穆錦,那期待的小眼神讓人不忍心拒絕。
如果說是別的事,穆錦一定立刻就答應下來,但是這件事就不行了。
蘇苑摸了摸兒子的頭,不由發出由衷的感嘆,關鍵時刻還是自己兒子向着自己。
音音善解人意地看出來兩個人詭異的氣氛,她通過南斯對穆錦的事情也算是瞭解。
今天看到蘇苑這樣維護穆錦,看得出來,蘇苑還是很愛穆錦的。
“穆姐姐,我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了,你和蘇先生慢慢聊哦。”
音音想給他們一家三口獨處的空間,於是藉口離開。
蘇苑對音音投去感激的眼神,大寶更是表達了他對音音的不捨之情。
“音音阿姨,你一定要常來看我,我好喜歡你哦。”
大寶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無時無刻不忘記展現自己的萌點。
楓澗居,夏氏總裁六十大壽宴會現場。
一番寒暄之後,蘇苑自人潮中解脫出來,身後秘書體貼的遞來一杯解酒茶,蘇苑接過一飲而盡。
今日是蘇氏集團合作伙伴夏氏集團總裁六十大壽,作爲友方的蘇氏集團和即將要啓動的融資計劃,身爲蘇氏領頭人的蘇苑自然免不了要到場慶賀。
只是最近他似乎習慣了每到下班之後就去林院長家看大寶,幾乎完全杜絕了交際和應酬,如今突然重回宴會之上,卻是感到略不自在。
將心中那股不自然輕輕吐出,蘇苑將喝完的水杯交與身後的秘書,換了杯雞尾酒端在手上,繼續掛上一臉公式化的標準微笑。
“蘇苑!”身後有一雙大掌重重拍上蘇苑的肩膀。
蘇苑轉過身,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幾年前參加過他和穆錦的婚禮之後,便再也未回過國的好友夏冬風。
看到好友,蘇苑臉上那張完美的面具頓時卸了下來,帶了些真誠,同樣伸手拍了拍面前那人的肩,笑道:“冬風,好久不見!”
夏冬風舉杯同蘇苑的相撞,而後一飲而盡。
“確實好久不見,不過蘇苑,咱們只是沒見,今日見到你卻是有點早年發福了。”
蘇苑對好友的調侃一笑置之,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架勢似是另有隱情,繼而問好友:“你這次回國我怎麼都沒聽到消息?”
夏冬風早已習慣了蘇苑對自己言語戲謔上的免疫力,攔住自身邊走過的酒保,換了杯同蘇苑一樣的雞尾酒,然後晃了晃杯中的酒水,目光沉沉,方纔道:“家中有點急事,我是昨天的飛機,所以沒有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