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位大領袖送到任迪手上的時候,任迪笑了笑。而一旁的孫冰慧將頭扭到一邊,對任迪相當有意見。同時對這個大領袖哼了一聲。因爲在此之前,任迪還了一枚大領袖給了孫冰慧。現在這一枚大領袖是上面給的。
而對於任迪來說,在少尉的時候,剛剛入場的時候這個大領袖道具是值得仰望的,畢竟是最高級別的道具。看起來根本得不到的樣子。但是幾場任務過後,任迪經手的滿分道具種類繁多,現在看來,大領袖道具是對自己的絕妙的諷刺。
現在天子盟中來了另外將官,看了看兩位將官交付的大領袖,任迪將這個道具推到了桌子中央。說道:“此物與我無緣。”至今任迪依舊是沒有對任何人說演變對自己的終極安排——蓋棺論定,永不轉正。
這時候孫鼎創身邊的一位少將韓濱河看到了這一幕地說道:“嚮往者,這個道具,必須接受,因爲根據上峰討論,你不適合充當預備役了。”
韓濱河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擁有的科技,通過你預備役入場的身份擴散開來。對該戰區來說是破壞性的。”
任迪說道:“明白。下一場任務將會跟隨孫馳勇進入任務。能告訴我孫馳勇下一場任務到底是什麼嗎?”
韓濱河看了看任迪一眼,露出一絲讚賞,然而搖了搖頭說道:“你的選擇,我們不願意看見。”
而另一邊那位看似十六歲的少女的西方少將,注意西方的十六歲少女概念是什麼,身高一米八,身材窈窕,童顏,因爲本身皮膚就沒有老化,至於身材,這個年齡階段和東方人是不同的,青春洋溢,上馬就能變成貞德身披十幾公斤鎧甲砍人的那種。這位少將擡起頭,兩邊的金色長髮晃了晃,看了看任迪露出了莫測的笑容說道:“很有自信。”
對於任迪安排,五位中將已經安排好了。西方是決不允許任迪當預備役了。想象一下核武在東方派系的演變上校中擴散的場面,想象一下,基因技術掌握絕對優勢一方對另一方進行攻擊。
任迪現在的基因技術完全可以針對性製造對特定種羣殺傷的病毒。通過病毒在數代人之間對一個民族實施殺傷。基因技術的代差是非常恐怖的。
基因武器的對峙,是比核武器還穩定的存在,核武器的誕生後,雙方都明白那一方先按下核按鈕,另一方也必然按下核按鈕。但是任何一方按下核按鈕,都能在短期內城市進行大規模殺傷。至於基因武器,殺傷不像核武器那麼劇烈。因爲需要分多批次釋放對特定人種殺傷的病毒。
殺是可以比核武器殺的更加絕,但是時間太漫長了。如果白人要對東方人釋放滅絕病毒,那麼絕不是一種病毒。一種病毒只能針對一種東方人基因上的缺陷,用結構最簡單的有機物複製體,殺傷這個世界最複雜的高等生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是今天放一種針對東方人的流感病毒,明天放一種腸道感染的病毒。因爲是基因武器,而不是同歸於盡的炸藥包,必須要精準的鎖定一羣人,先保證鎖定這個特性,然後再談殺傷。否則病毒在對手民族氾濫,然後突然變異把自己民族也滅了,這恐怕就是超級冷笑話了。
所以基因武器,絕不是高致死優先的,而是精準優先的,而且一個龐大的民族有着強大的基因多樣性,以中國爲例,控制範圍從溫暖的東南沿海到乾燥的大西北。從冰凍三尺的東三省,到一年汗衫的海南。基因絕對有差異。如果要針對中國人進行殺傷,沒有任何一種基因武器能鎖定所有的中國人。因爲基因多樣性太強了。
所以基因武器必須是一場接着一場釋放,才能達到滅絕人種的效果。但是敢做嗎?現代國家的動員能力何等恐怖,一聲令下全民衛生,清理垃圾戴口罩,公共區域走道一天三次的消毒,就能杜絕大部分病毒的傳播媒介。最最重要的是,在這種慢性殺傷過程中另一方工業國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在這個漫長的攻擊過程中,被攻擊的民族完全可以反制,可以進行核武反制,同樣可以動用基因病毒進行反制。
二十一世紀,各個科技大國之間都掌握了對手人種的基因缺陷,各大國誰都不敢對掐,基因滅絕戰只能對那些毫無反抗的民族進行殺傷。比如說二十一世紀黑叔叔那地方,南美那地方。各種身上噴血的病毒,孕婦生小頭孩子各種奇奇怪怪的病毒經常會爆發。當然爆發後所有有作爲的國家都會以人道主義非常積極的進行疫苗研製。嗯這可不是做慈善,而是防範於未然。
現在任迪的基因科技對上校都是有代差優勢的,在校官階段,嗯尤其是任迪現在的軍銜是少校,做的沒底線一點,完全能做到世界上只有一個民族。做的更加狠一點,甚至能將在任務中的演變軍官直接滅掉。真的要殺,能殺的上帝騎士團這地方直接斷代。當然這種情況上帝騎士團知道基本不可能發生。因爲上一場任務中卡維斯和米哈伊爾知道任迪是B類民族主義者,堅定站在自己這一方且不極端。證明了任迪是這樣的人,但是不代表上面就不防範。一旦技術擴散到A類民族主義者手上。呵呵那場面簡直是恐怖。
弗雷特和蒙克達兩方堅持讓任迪變成正式軍官,這樣強勢,只能作爲一位演變軍官強勢。而作爲預備役,以任迪現在的經歷任務的場次來看,完全能夠在進入少將之前,連帶一大批校官飛躍。這是白人演變軍官一方不允許的。而商談後妥協結果就是,任迪將領導天子盟,但是任迪不能作爲預備役。
看了看這位金髮少女的少將,任迪眉心的寶石亮了一下。立刻將剛剛的畫面畫面回放了一下,當這位少將說道孫馳勇的任務的時候,嘴角露出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對。而韓濱河眼睛中似乎有一瞬間無奈的神色。
任迪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孫馳勇的下一場任務應該很難。”
韓濱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時候孫冰慧扭過頭來,睜大了眼睛將擋住耳朵的髮絲捋到了後面。
阿娜斯塔西婭是在場女性演變少將的名字,簡稱塔西婭。她擡起了露出了潔白的脖頸,仰起頭對韓濱河說道:“我想你應該尊重一下這位預備役,畢竟在能力上,他是有資格的。”
韓濱河嘆了一口氣對天子盟的校官們說道:“你們先退場吧。”韓濱河之所以這麼做,是希望自己說過這場任務後,任迪能夠退卻。如果這些人的在場,任迪或許會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在衆目睽睽之下退卻,很顯然是傷臉面的。至於所有人都不知道場面下,就有自己的選擇餘地。
韓濱河用心良苦,塔西婭淡淡的笑着看着韓濱河的安排。很快一位位演變軍官退卻,而孫冰慧想要留下來,韓濱河冷漠地說道:“孫上校,我知道你關心你哥哥下一場任務,但是現在你不夠格。你沒有將官資格。”聽到這,孫冰慧點了點頭,然後幽幽的看了任迪一眼,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韓濱河笑了笑略有感慨地說道:“令人懷念的校官時代。”
然後韓濱河看了看任迪說道:“你該用心體會你該體會的。”
任迪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地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任務。”
塔西婭說道:“下一場任務,我們可能會遇到上將。”
韓濱河說道:“所有將官都共同面對。無論是中將還是少將。”
經過韓濱河的敘述後,任迪明白了,聯想到以前聽說過的一種任務,那就是本位面戰區的軍官碾壓多位低等戰區的任務。以絕對的生產力立足於世界一地火槍大炮開闢全球。領土日月不落。碾壓的落後自己時代的低等戰區演變軍官一點脾氣都沒有。
作爲碾壓的一方當然沒話可說,輕而易舉的用全球資源發展了科技。而被碾壓的一方到底是什麼感覺,爲什麼會被演變安排到這種碾壓的位置上呢?
現在看來有答案了。
韓濱河說完這一切說道:“這個任務不該你來,雖然你能力很強,遠勝過我,但是自始至終,你好像只經歷了五個任務。令人駭然的成長速度。有朝一日你到達中將,應該是很有希望的晉級上將的,但是現在對你來說太早了。你該領導天子盟。”
說道天子盟,韓濱河絲毫沒有顧忌到一旁塔西婭的感受,東方演變中將的妥協是有底線的。任迪不能是預備役,但是領導天子盟挑戰超難度團戰任務。交流科技也是可以的。
任迪默不作聲,看了看迷航燈塔這個道具,作用依然是未知,然而道具後面的解釋是(也許你很快就會用到,或許你很久纔會用到。)令人好奇的道具。很顯然面前的這個選擇,演變似乎已經料到了。
任迪看了看韓濱河說道:“這樣說來我可能這場任務後再也見不到孫馳勇了?”
韓濱河說道:“是的,戰爭是慘烈的。在這種任務中就算有道具,演變也絕對會施加使用限制。對於尉官校官來說道具是難得的。但是對於將官來說,有着大量的紫金在低級區域收購將官來說。道具太頻繁了。一個個將官都能全身而退。所以有些演變的規則你現在是校官,沒看到。但是演變的混賬性格你是懂得。”
任迪深呼吸了一下,最難還的人情。也就是說,孫馳勇的人情,錯過了這場任務很難還。或許還有一種還的方式,那就是替個孫馳勇帶妹妹。或許孫馳勇就是看到了任迪的好性格纔會這麼做的。
任迪擡起頭看了看韓濱河說道:“你們的安排很好,但是可能估計錯了一個要素。”
韓濱河說道:“什麼要素。”任迪回想到上一個任務中,一位位次人類無所畏懼的對蛻變的堅持。縱然自己是死亡,也是堅持了自我的那種堅持。
一路走來,每一場任務對任迪影響都很大。尤其是在上個任務中任迪已經不知不覺到達了一代穿越系統的二階水平。這個二階不是說晉級就晉級的。晉級後,代表的自我人格棱角分明無法磨滅。
任迪說道:“我討厭自己的膽怯。這一場任務,我早有決定隨着孫馳勇進入,如果是其他原因,我可以推一推。但是我現在心裡有一個誘惑力十足,卻讓我討厭我自己的聲音在勸說我留下來。早已想做,卻又在不得已的因素要放棄。這種感覺很熟悉。太熟悉了。曾自認爲不凡,卻被事實按在地下承認自己的平凡。差距到在那裡呢?”
話音剛落,任迪在演變光幕上把自己嚮往者的代號改成了無畏者。這是任迪第三個代號,一路走來任迪的代號不是給別人看的。最大的意義可能就是提醒自己的。
韓濱河聽完了任迪這麼說後,剛想勸說然而看到接下來任迪動作,霍的站立起來。
在韓濱河眼中這個演變預備役少校就在此之前就如同普通的砂石一樣看起來與凡人無疑。默不作聲的表現就和手下的徵召兵類似。至於爲什麼會在將官任務中取勝,據說碾壓了十幾位少將。
然而砂石和金沙的差別是在水流中。金沙在水流中沉下來。作爲一位強大的演變軍官,任迪的棱角只有在時間的磨動下,或者是在這種時刻才能看得到。
任迪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任迪明白現在是自己的選擇。將一份契約遞交給,韓濱河,說道:“既然下一個任務是集體進入,和你簽訂契約也是一樣的。”這場談判中任迪佔據了主動,反正都是和孫馳勇進入一場任務。那麼只要站在孫馳勇這一方進入就行了。和韓濱河簽訂是一樣的。
在一旁的塔西婭看了到這一幕,嘴角囁嚅了兩下,最終沒有說出口。將無畏死亡英雄的守護說成愚昧下的蠢行,是最無恥的行爲。對天子盟出場的強大演變軍官,塔西婭是心裡不平衡的。但是現在卻無法指責。能進入將官的演變軍官多少都有一份英雄氣,與小人無恥並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