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杜龍疑惑地望着剛進來的那個女孩。
那女孩本想質問杜龍他們是什麼人,看到他們身穿警服又聽到杜龍的問話,那女孩凝神向杜龍望去,心中深刻銘記的記憶讓那女孩幾乎瞬間就認出了杜龍,她的臉蛋瞬間變白,神態也嚴肅起來,那女孩冷冷地說道:“原來是你!你們跑來這裡幹什麼?有沒有搜查令?沒有搜查令的話就是擅闖民宅,小心我告你們!”
這個女孩可真辣,周長江暗自咋舌,他識趣地閉上了嘴,局長認識的美女太多,這種場面還是他自己處理吧,至於沈冰清就更不會插嘴了,他已經認出那女孩是誰,他知道這個時候插嘴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杜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清麗女孩,實在無法將她與當初那個披頭散髮被打腫臉抱着自己大腿亂喊亂叫的瘋癲吸毒女聯繫起來,但她分明就是她!
杜龍不可能認錯人,除了她之外也不會有哪個美女會對杜龍如此深惡痛絕,她就是雙門市市委書記馮劍文的女兒馮依萱!上次杜龍還在魯西市的時候,參加專案組調查母女遇害案,在幾個年輕人小型聚會上遇到了馮依萱,那一次杜龍對馮依萱可是毫不客氣,難怪馮依萱清醒之後對杜龍恨之入骨。
但馮依萱可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她怎麼會出現在這種貧民窟似的地方?
杜龍從口袋裡拿出搜查令,心中不禁暗暗慶幸,若不是一時興起去申請了搜查令,這下可要被馮依萱給抓住把柄了,杜龍拿着搜查令向馮依萱走去,說道:“我們在查一個案子,你跟王瑤嬌熟嗎?”
“王瑤嬌?沒聽說過。”馮依萱只看了一眼搜查令就放棄了這方面的追究,她向王瑤嬌的房間望了一眼,說道:“那是周姐的房間,你們找錯人了吧?”
杜龍道:“沒錯,周珍珠的真名就叫王瑤嬌,你跟她熟嗎?”
馮依萱哼了一聲,向廚房走去,同時說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查你的案子少來煩我。”
難得看到杜龍在美女面前出糗,沈冰清和周長江都很沒義氣地站在一旁看戲,杜龍跟着馮依萱來到廚房門口,說道:“周珍珠遇害了,若是你知道相關的線索,請及時告訴我,這是我的名片。”
馮依萱看都沒看那名片一眼,她說道:“我跟周姐不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若是搜查完了請把門關好離開,我中午休息時間有限,不想被打擾,請吧。”
杜龍將名片放在陽臺玻璃窗前,說道:“周珍珠死得很慘,假如你想幫她的話,就仔細想一想,看能否提供點線索幫助破案。”
馮依萱沒有說話,取出買回來的菜,在水龍頭前熟練地清洗起來,杜龍凝望了她足足三秒鐘,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你今天真漂亮,比那晚上好多了。”
說完杜龍轉身就走,馮依萱一愣,想要回頭怒斥,杜龍卻已經走了,馮依萱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心中突然五味雜陳,上次那件事雖然父母沒有責怪她,但是她心中依然充滿了愧疚,本以爲只是個普通聚會,大家隨便唱唱歌打打牌之類的,誰曾想居然有人在飲料中下了迷幻劑,事後才知道那些混蛋是奔着她去的,甚至可能夾雜着政治因素在內,雖然杜龍救了自己,但是那晚的情景還是讓她憤懣不已,杜龍那個傢伙,居然打自己耳光,自己居然還……
想着想着馮依萱的臉熱了起來,那天真是丟臉啊……
離開房間之後周長江忍不住問道:“局長,那女孩您認識?挺漂亮的啊,不過她對您好像不是那麼友好……”
杜龍笑道:“不友好就對了,她是市委書記馮劍文的女兒,她的事你最好別問那麼多,也不要泄露了她在這的消息。”
周長江吐了吐舌頭,驚詫地說道:“哇,來頭不小啊,可是……馮書記的女兒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杜龍無奈地說道:“我也很想知道啊,不過書記家的事咱們還是別管的好,她愛怎麼就怎麼吧,辦好自己的事要緊,我們到汽車站去。”
杜龍開車來到汽車站停下,三人隨着繁忙的人流向車站裡面走去,路人下意識地避開了他們,不論犯沒犯事,大家對警察都下意識地敬而遠之,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錯誤的觀念,警察扮演的角色應該是老百姓的保護神,大家應該親近而非疏遠他們。
杜龍一直大步前進,他似乎很清楚目標在哪,一直走到車站候車室的一個角落,角落的椅子上本來並排坐着兩個年輕人的,杜龍他們向那邊走去的時候,那兩個年輕人突然提起地上的包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杜龍示意周長江和沈冰清左右包抄,然後大步向那兩人追去,那兩人邊走邊回頭向杜龍看了一眼,見杜龍跟了過來,他們緊張地加快了速度,卻沒注意到沈冰清和周長江已經繞到了前面,左右將他們一攔,周長江喝道:“何雙喜,你跑什麼!”
兩個年輕人中果然有一個是何雙喜,聽到對面年輕警察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何雙喜兩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何雙喜的同伴急忙扶着他,訕笑着對周長江說道:“警官,我們沒犯事吧?你們這是……啥事啊?”
周長江哼了一聲,說道:“犯沒犯事你們自己清楚,把身份證拿出來!”
何雙喜與他同伴無奈之下只得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除了何雙喜之外另一人名叫何季晨,跟何雙喜是同鄉,正是他昨晚上與何雙喜一塊去的髮廊。
周長江知道杜龍要考驗自己,所以他索性不再向杜龍詢問,直接對何雙喜道:“昨晚你們兩個在什麼地方?都幹了什麼?”
何雙喜臉色頓時變了,何季晨則陪笑道:“警官,我們昨天剛到雙門市,累得不行,在老鄉家裡住了一晚,啥都沒幹呢。”
周長江冷笑道:“是嗎?昨天才來,那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啊?把車票拿出來看看!”
何季晨陪笑道:“我們早上剛接到電話,家裡出了事,所以要趕回去。”
周長江道:“是嗎,那可真巧了,昨晚上剛去鬼混,家裡就出事了啊,人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何雙喜,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會是做了虧心事吧?”
何雙喜的身體顫抖着,他滿臉痛苦地叫道:“我沒殺人!阿嬌不是我殺的!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