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話落，整個書房的空氣，都瞬間靜止！時間也在頃刻間停止了轉動。
男人身上本就沒什麼好的氣息，此刻更是越來越沉，沉的讓整個辦公室都充滿了壓抑。
終於，“你說她，懷孕了？”六個字，語氣裡滿滿的都是痛。
樓星吟啊！
這個女人……！
鍾叔臉上的神色也尤爲凝重，語氣，也都變的沉重：“是的閣下，今天樓小姐在醫院裡做了檢查，是懷孕了沒錯！”
“……”懷孕了！？
呵呵呵，這是多諷刺的事兒！
分開兩個月，懷孕了！
他就不該給她什麼時間和自由，現在好了，懷孕了！是上官凌的孩子吧？她……當真是沒有愛上自己！
心，狠狠的痛在一起！
那個女人，背叛了自己呢！
可爲什麼，對她的背叛，他恨不起來，更多的是心痛！？他爲什麼要心痛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爲什麼要這樣！？
“準備去奧加拉的航線！”閉了閉眼，再睜開，裡面痛和危險的並存。
鍾叔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尉遲律，終究也是什麼都沒說！
之前對星吟的那些好感，也都全部消失，所有的好話也都一個字都沒說。
只要是在尉遲律身邊的人，都親眼的看着尉遲律爲樓星吟到底做了一些什麼，這樣的情深，讓他們都感動。
可沒人會想到，在他離開的這兩個月裡，她樓星吟竟然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這對他們的總統閣下無疑是一種極其大的打擊。
……
此刻，中州最是春風得意的，莫過於夏侯家的夏侯依了。
樓星吟要嫁給上官凌了，上官蘭死了！那麼這中州里，最能夠配上尉遲律的也就只剩下她，不管死從身世還是一切，都只有她！
“小姐，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管家被吼，整個人都嫣了下去！還是道：“時雨那邊傳來消息說，尉遲閣下現在去奧加拉了，專機航線已經下來了。”
時雨！
就是夏侯依派在尉遲律那邊監視他行蹤的。
這消息，無疑是讓夏侯依所有的得意瞬間被刺激，看向管家的目光都兇狠起來：“你說什麼？”
“時雨說……！”
“備車！”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侯依給打斷，直接就朝大門口的方向而去。
該死的！
他怎麼能去奧加拉呢？
滿心，都是慌亂！夏侯依自然知道去奧加拉到底意味着什麼，那個小妖精必定又是使出了什麼招數勾引了尉遲！
渾身，滿是戾氣，恨不得要將星吟給撕碎！
畢竟夏侯依現在就等待着尉遲律娶她了，這個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鶴鳴及其。
……
奧加拉這邊！
星吟已經吐的上氣不接下氣。瞬間感覺當母親好難。
“好點了嗎？”江少卿將一杯水遞給她。
比起星吟，現在江少卿的肚子已經明顯，之前一直在吃調理藥的他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懷孕了！
當時可把樓景給高興的，星吟很是虛弱的接過水漱了漱口，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
這幾天，不管她吃什麼，都吃不下去，就算是勉強吃進去的，之後也都會全部的吐出來，整個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外面的餐桌上，現在樓沉風和樓景的臉色都不太好。
自然，是因爲星吟懷孕這件事！
原本那天。他都已經答應尉遲律將星吟給帶走了，可誰能想到，之後事情又出現了這樣的變故，人沒帶走就算了，還給他惹出這麼大的事！
懷孕了！
那現在孩子……！“給他打電話，問他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
樓沉風是要氣壞了，他到不是覺得星吟未婚先孕丟看他的臉什麼的，只是覺得，苦了他的寶貝女兒，她在這裡受苦，那個男人呢？到現在都沒出現！
“知道了！”
樓景點點頭！
尉遲律這次這樣的反應，他也是沒想到，竟然足足兩個多的月都對星吟不聞不問。當真就好似他們已經結束了一般。
如沒有這個孩子還好，現在有了孩子，就時刻的在提醒着他們，他們之間，還沒有結束。
洗手間裡。
星吟聞到漱口水的味道，再次吐的昏天暗地，江少卿原本已經不在孕吐期，也被她這麼一惹給吐的天昏地暗。
兩個孕婦都在洗手間裡咕嚕嚕。
“羽毛！”
樓景進來，看到裡面的情況都嚇壞了。
兩個孕婦這是，完全是恨不得將自的膽汁都給吐出來。
“唔，水，水！”江少卿是要受不了！
樓景感覺給她漱口水。
而星吟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人都虛脫的沒有絲毫力氣趴在馬桶上，昏天暗地，大概就是形容她現在這樣的吧。
最終，江少卿是被樓景給抱回房間的，星吟亦是一樣。
臥室裡。
樓景小心翼翼的給小羽毛蓋上毛毯，“你明知道自己也懷孕了，怎麼還要去和星吟待在一起，看吧，不吐的你也搞吐了！”
說着樓景就趕緊提起電話給梅娜打過去。
江少卿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電話那邊已經接了起來，沒等電話那邊的人說話，樓景就先道：“她吐了，怎麼辦？”
江少卿：“……”這人！
他自己不也是醫生麼？孕婦吐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
而江少卿哪裡知道，在這個男人得知她懷孕的那一刻，全然的都將她給當成了瓷娃娃，似乎只要稍微碰一下就會碎裂！
電話那邊的梅娜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樓景卻是急了：“她不已經都過了三個月嗎？怎麼還會吐？”
江少卿趕緊將電話從男人手裡搶過來，這男人當真是恨不得以這樣的方式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懷孕了麼？
“你就別丟人了，我只是吐了一下而已，你至於那麼緊張麼？”
該死的，這男人真以爲她是個瓷娃娃！
樓景卻是緊張的不得了，“你說話輕點。”
江少卿：“……”這人，沒辦法溝通了。
當真是擔心她話說的重了都要掉孩子！
之前，一直被梅娜和梅麗調理，所以她的這個孕期比起上一個孩子，算是輕鬆很多的，至少前期沒有吐！
那也是江少卿爲什麼懷孕了都沒有意識到！
“樓景，我不是廢物，我只是懷孕了而已，你不要緊張好嗎？”
“我能不緊張嗎！”說起這個孩子，樓景當真是緊張的不得了。
上一個孕期本來就沒有好好的陪在她身邊，現在這個孩子，他真的是比小羽毛自己都還要注意，那緊張的勁兒，是個男人看了都要說他矯情。
江少卿說了好一陣，樓景緊張的心情也才稍微的好一些。
對於這男人的緊張程度，江少卿也真的是無奈了。
“羽毛。”
“嗯！”
“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兒！”
“你不是守着我的嗎？”
“對，我守着你，所以不會讓你有事兒！”
“……”怎麼突然這樣感慨！？
江少卿哪裡知道。這樓景，就是受了星吟和尉遲律的影響，之前他也是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做出了傷害她和孩子的事。
現在星吟一個人，讓他想到了之前的自己，對於那個時候的自己，他是真的後悔很沉痛的。
安撫好江少卿後，樓景就去了樓星吟的房間裡！
……
看着牀上虛弱不堪的小星吟，他本來在江少卿哪裡緩和下來的情緒，瞬間就有些繃不住：“我打電話給他！”很是氣怒的道。
尤其是在看待星吟那難看的臉色，這讓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很不是滋味。
然而他的話剛出，就得到了星吟的強烈反對，“不要！”
“我不想讓他知道！”
眼底，滿是眼淚！
心道：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呢？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知道了，不過是讓她自取其辱罷了。
樓景的眉心都蹙在了一起，他自然知道星吟排斥尉遲的程度，但也沒想到會排斥的這麼嚴重。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想看！”
“想？”
“或許，我不要呢！所以不要告訴他！”語氣，很是堅定！
但在前面說到或許不要的時候，她的心卻是狠狠的撕扯在一起，好痛，真的好痛的那種滋味。
這是一個生命啊，她怎麼能忍心呢？不能的！
可是現在她到底能怎麼辦？
她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急揹負和她一樣的白眼和冷漠，那樣的日子，她太清楚其中所蘊含的痛苦了。
樓景在聽到她說可能不要這個孩子的時候，更是紅了眼，怒道：“你必須生下這個孩子。”
“哥？”
“如果你嫌棄孩子會礙着你的未來，生下來後就交給我和你嫂子撫養。”
一句話，就決定了這孩子必定要來到這世界的權利。
樓景深知失去孩子的那種滋味，所以他必定是不能讓這個孩子失去。
江少卿當時失去孩子的時候流了那麼多血，那是他心底的一種痛，更是他心裡永遠都過不去的陰影。
“好，我生下來！”星吟亦是苦澀的說道。
但不是因爲樓景的那句話。
而是因爲，在她的心裡，她覺得，和這個孩子生活下去其實也不錯的，就算是那個男人留給自己最後的禮物吧。
決定要孩子後，星吟的心情反而好了不少，比起之前那種的搖擺不定，至少是好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
“嫂子，我一會要去商場，你去吧？”
“我有一些事情，你去做什麼？”
“給孩子買一些衣服~”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星吟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原來，一個人做母親，其實也是這麼的美好。
憧憬着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更是想象着這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早餐後。
星吟就開心的出發了，其實之前她在路過商場的時候，看到孕嬰店裡那些可愛的小衣服她就很想去買。
但個時候，她有些排斥這個孩子的到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買。
現在確定要了，那麼她也會給他世界上她認爲最好的一切，除了……爸爸！！
……
比起星吟這邊的緩解輕鬆。
尉遲律自從再得到星吟懷孕的消息後，整個人都像是深處在煉獄中一般的難過痛苦。
爲什麼，在明知道那個女人有了孩子，他還是會很想要得到她，哪怕是有了上官凌的孩子，他都依然不想放手。
“還有多久到？”
“回閣下，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就要到奧加拉了。
此刻，尉遲律甚至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見到那個女人後，自己到底該說什麼？難道讓她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嗎？
上官凌的孩子，他必定是不能容忍的。但是星吟，他也是勢在必得。
只是想到自己即將要再做出傷害她的事兒來，他爲什麼會這麼心痛，甚至還有一種不忍的感覺，他……不忍心傷害她，傷害孩子！
一個小時後。
尉遲律的專機降落在奧加拉機場，他的專車也都從飛機上卸下來。
手機響起，在這冷風的機場上也顯的格外冷冽，是他的私人號碼。
“閣下，是樓少！”鍾叔將手機遞向尉遲律。
男人臉上的神色全然是冷冽，接過手機，接起：“……！”沒有先說話。
而電話那邊的樓景也等不到尉遲律先說話，就先出來了質問的聲音，只聽他問：“尉遲律，你到底還要不要星吟和孩子？”
“……”
“如果你不要，就祈禱你這輩子都不要後悔！”
樓景的聲音裡滿是怒意。
顯然的，現在那邊是發生了什麼事。
尤其是在提到星吟和孩子的時候，樓景明明答應說了他撫養孩子的，但現在，即便他不是妹控，也在爲星吟的事兒而怒了。
“那孩子，我不會要，但她……！”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就是要將那個小女人給捉回去麼？所以孩子是不會要，但是星吟他卻是要定了。
孩子不要，但她……！他勢在必得。
電話那邊的樓景幾乎都要以爲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麼？不要孩子？”
“難道樓少認爲，我尉遲律需要別的男人的孩子來管我叫父親？我沒那麼大度！”
就算愛星吟愛的都快沒有自我，但他依舊是不能接受別的男人的孩子。
只要沒有了那個孩子，他還是會愛她，原諒她這一次對自己的背叛。
誰能想到，尉遲律竟然會愛星吟愛到這樣的地步，哪怕她真的和別的男人有了關係，他也依舊在心底原諒她。
“什麼別人的孩子？尉遲律，你TMD不要告訴我，你不想對她負責！那你有種這輩子都不要見她！”
樓景的語氣怒及了，他沒想到尉遲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竟然不承認孩子是自己的。
尉遲律不想多給樓景說，就要掛斷電話！
然而在這一刻，樓景卻是翻譯過來他到底說的是誰，只聽他道：“尉遲律你TMD腦子有病是不是，星吟和凌根本沒關係。”
“……”
“上官凌這段時間根本不曾來過奧加拉！”
“……”
“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樓景真的是要氣壞了，這男人的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就因爲星吟之前說要嫁給上官凌，所以他就腦補孩子也是上官凌的！？
這腦洞！
“你是說？”樓景的話，讓尉遲律全身都僵住。
所有的糾結和痛苦，也都在樓景突然莫名其妙的怒氣中被衝散。
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他的！？
他的反問，更是氣怒了樓景，語氣裡，全然的都是火星因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才兩個月，你敢說那不是你的？”
“……”
“還是你要說那天晚上你帶她去酒店後，真的就沒對她怎麼樣？”
每一個字都是犀利的反問。
那天他還記得特別清楚，星吟第二天回來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對。當時他還很詫異，他們都那樣了，爲什麼尉遲律也沒將她給帶走。
樓景的話，讓尉遲律整個人都僵硬在冷風裡。
眼底的暴風雨，也在隨之一點一點的褪去，臉上的神色複雜，不知道是欣喜還是什麼，總之不是太好就是了。
星吟，她……！
只是，沒等他因爲孩子是自己的而高興的時候，樓景接下來的話就是一盆冷水，“老子現在沒這麼多時間跟你說。”
“夏侯家的人將星吟給綁走了！”
“……”
“尉遲律，你若信我的話。就趕緊想辦法牽制住夏侯家，星吟這次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見你！”
樓景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星吟，被綁架了！在商場裡！
樓景用最快的速度弄清楚了到底是誰的人，否則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給尉遲律打電話。
雖然他與待見這個妹妹，但也真的瞭解星吟，她確定了要這個孩子，如果這次孩子沒保住，而她又得知是夏侯家的人做的。
那麼她必定會把這塊心病全部都算在尉遲律的身上，所以……哪怕是死，她也必定不會再見尉遲律。
……
機場這邊的尉遲律，更是因爲樓景的話瞬間被點燃了風暴，還沒從孩子是他自己的事兒中回神，就被樓景說星吟被綁架了！
被……綁架了！還是夏侯家的人。
“鍾叔！”暴怒，出聲！
在場的人也都被尉遲律的怒氣給嚇的一愣，都在揣測樓景電話裡到底說了什麼，怎麼會將尉遲律給惹怒成這樣。
鍾叔趕緊上前：“閣下！”
“給我查夏侯依的下落，還有夏侯曜！”
該死的，他們竟然綁架了星吟，更該死的是……！他之前到底都做了什麼？都想了一些什麼？
雖然還沒有去確認！
但是在樓景說，上官凌根本不曾來奧加拉的時候，他就真的相信了那個孩子是自己的，月份日子什麼的都對的上。
就是兩個月，他走的時候……！
那個該死的女人，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爲什麼還什麼都不告訴他？爲什麼不告訴他？
悔恨，痛苦！齊齊充斥着尉遲律的腦海。
星吟……！
……
整整兩個月的時間。
莫洛這邊，上官凌終於也將閥斯整個的都平息狹隘。
博弈出現在上官凌面前：“少主，樓小姐那邊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
一聽是星吟的事兒，上官凌整個人都緊了一下，千萬不要告訴他星吟這邊會出什麼事兒，那是他絕對不蹦接受的。
博弈的眼底一片凝重：“是夏侯依家的人將樓小姐帶走了。”
“和夏侯依有關？”
“應該是，畢竟樓小姐現在懷了尉遲閣下的孩子！”
“你說什麼，孩子？”
星吟懷孕了！？
在聽到星吟被綁架的時候，臉色已經冷如冰霜，現在聽到她懷了尉遲律的孩子，眼底更是捲起了一股風暴。
“剛得到消息！”博弈道！
孩子的消息，他這邊也是剛得到消息！
沙發上的男人，臉色一片凝重！
煩躁的掏出煙，這一刻，好像只有濃濃的煙味，能暫時的壓下他心底的煩躁。
掏煙的過程並不順利，這讓本就已經很煩躁的上官凌更是煩透了，直接將煙和打火機都砸向一邊，打火機受到強烈的衝擊，‘砰’一聲爆炸。
“懷孕了，呵，懷玉了！”語氣，滿是殺意！
他費盡親千辛萬苦纔將她和尉遲律給拆散掉，沒想到這兩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再次攪和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博弈看着上官凌動怒，雖然不該說，但還是道：“夏侯依一直做夢都想要做中州的總統夫人，這次怕是不會輕易饒了樓小姐。”
“我的人，她要是敢動！！”這句話，更是說的殺意滿滿。
夏侯依當初和上官蘭斗的那叫一個頭破血流。
那個時候，讓上官凌都在想，這女人之間狠起來，還當真是讓人感覺到髮指，那一個比一個狠，手段都是千奇百怪。
博弈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道：“如果少主不想要那個孩子存在的話，或許可以利用夏侯依。”
“放肆！”
博弈的話剛落，就被上官凌狠狠的打斷。
利用！？
除了他自己外，別的任何人他都無法相信。
夏侯依，那個女人隨時隨時都想要了星吟的命的，他怎麼敢利用她去做掉星吟的孩子？孩子是沒了，但她也會傷害到星吟。
這一點，他就不能放心！
“人帶去了哪裡？”
“還在奧加拉！”
“準備去奧加拉！”
“少主你……！”
“我親自去將她帶回來！”至於尉遲律，他還真不能放心他。
星吟從到他身邊後就一直在受苦，僅憑這一點，他就無法相信那個男人真的能照顧好星吟。
終於博弈說的，他剛纔不是沒在腦海裡閃過那想法，但最終，都還是被他給狠狠的壓下，他不準……任何人傷害星吟！
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要問他上官凌到底做了什麼傷害星吟的事兒，那除了讓她離開尉遲律外。別的任何事兒，他還真是不忍心去做！
……
一天後。
奧加拉這邊。
上官凌也已經到了這邊！現在不管是樓家還是尉遲律這邊的人，都已經進入到一種瘋狂狀態。
樓景已經出動了暗門的人，至於尉遲律這邊自然不必多說，很快就得到了星吟的確切地點。
“廢棄船廠？”
“是的閣下，是在東邊的廢棄船廠！”鍾叔確定的說道。
這一次，算是他們最遲緩的得到確切消息，就連張妍的人也都出馬了，卻也是拖到了今天才知道。
這一天的時間裡，不管是尉遲律還是上官凌，或者是樓家人，都處在一種極其濃烈的緊迫中，尤其是尉遲律和上官凌。已經將整個奧加拉都翻了過來。 ωωω ▪тт kдn ▪C O
“出發！”
得到消息，尉遲律一刻也不敢耽誤，現在他最害怕的無疑就是星吟出事兒，她還懷着他的孩子！就算沒有，他也必定不會讓她出半點事。
樓景的人也得到了消息，暗門就在奧加拉，所以他的人都是現成的。
很快~！東邊的廢棄船廠就被包圍了起來。
裡面的星吟。
此刻她全身都被捆綁着，正面對着有些癲狂的夏侯依，此刻，這個女人當真是恨不得要將星吟給吃了一般，恨不得要毀滅她！
她們的周圍，是暗壓壓的保鏢，都是夏侯依的人。
從昨天到現在，星吟一滴水也沒進過，整個人嘴脣都要乾的起裂了，整個人看上去都虛弱狼狽不堪，但眼底的倔強和不屈，卻依舊是那樣明顯。
夏侯依看着眼前的星吟，語氣輕佻：“想怎麼死，告訴我，我成全你，嗯？”語氣，清冽的說道，裡面的殺意，也是絲毫不掩飾！
人人都說，豪門的那些手段很可怕。
豪門裡的千金都是有兩張面具的。就如夏侯依，在面對尉遲律的時候，雖然也有她個性的一面，但是在面對星吟和自己的情敵時，那完全就是陰暗的一面展現在世人面前。
“我若不想死呢？”星吟道！
眼底，是對夏侯依的不屑！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依然沒有對夏侯依低頭過，從昨晚到現在，夏侯依除了不給她吃喝外，也並沒有折磨她。
至於爲什麼，那自然也是要歸功於星吟的專業。
“不想死！？”
“……”
“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可就是爲了要你的命的！”夏侯依輕笑道。
只要想到尉遲律又要和這個女人攪和在一起，她內心波動就很是嚴重。
尉遲律的身邊，隨時都會縈繞一些女人，但沒有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讓夏侯依心慌。
樓星吟，是比上官蘭還要可惡的情敵，不除去……她始終不放心！就好似心上紮了釘子一樣，不拔出，必定會是一個威脅。
“夏侯依，你這樣做，可真是沒意思了！”
“……”
“我對你來說並非什麼障礙，不過你現在怕是也很難夢想成真了！”畢竟尉遲律都已經和上官蘭結婚了。
就連她樓星吟都沒有半點消息了，更何況她夏侯依呢？
她的話，讓夏侯依笑了，笑的是那樣張狂諷刺，手指，輕輕磨礪着星吟的臉頰，一點一點向下，而後，在星吟的小腹上停止。
只聽她道：“誰說你不是障礙呢？”
“我就說你到底是使出了什麼樣的幺蛾子呢！原來是懷孕了！惹的兩個月不見你的律，再次動作了起來！”
“……”
“你說，女人爲什麼要母貧子貴？你樓星吟也根本沒資格不是嗎？”
這話，說的夏侯依有些悽楚。
她就說，兩個月都沒有什麼動靜和消息，怎麼突然就想起來奧加拉了呢？原來……是因爲這個賤人懷孕了。
孩子啊！
不管是哪個男人，大概都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的吧？更何況尉遲律。
爲什麼！？上官蘭已經死了，樓星吟也走了，爲什麼上天還要跟她開這麼大個玩笑。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這孩子。她怎麼能留啊！？
“你想幹什麼？”在星吟聽到夏侯依說起孩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這個女人怎麼知道自己懷孕的！？
哪怕她再是如何鎮定，但在此刻，滿眼全是慌亂閃過，星吟顯然是明白了，依照這個女人對尉遲律愛的程度，必定會傷害這個孩子。
不，不行！這是她的！
“你說我想幹什麼？”夏侯依狠厲的捏住星吟的下巴，鋒利的指甲擱的星吟生疼。
想要擺脫她，她的力道卻是更狠厲，讓星吟根本無從逃離。
危險，縈繞在星吟周圍。
但她還是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個時候，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尉遲律那個男人啊，她到底還是因爲他再次受到了連累，深吸一口氣，道：“夏侯依，曾經，我敬你光明磊落！”
“……”
“不過現在看來，你也和上官蘭一樣！”
“不要把我跟那個賤人混爲一談，我感覺噁心！”這是實話！
別說是樓星吟，就算是夏侯依，在聽到上官蘭三個字的時候，也感覺噁心的不得了。
那個女人，就是他們心底共同的一道傷疤！
不過下一刻，夏侯依更是笑的嫵媚，“不過都無所謂了，那個那女人現在已經死了，她再也無法和我相提並論。”
星吟：“……”
“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星吟：“……”
在夏侯依說上官蘭已經死了的時候，星吟整個人都愣住！
她剛纔都聽到了什麼！？
死了！？
上官蘭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她怎麼不知道？
“怎麼死的？”星吟下意識就問出口，語氣裡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