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些數字是真的還是假的呢,再說了,恐怕王氏集團享受的政府扶持遠遠比他上繳的稅收要多吧?”葉明浩見張國強跟自己說這些,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張國強聞言一愣,隨即便是滿臉的苦笑,他忘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並不是普通的下屬,而是一個身份和背景都不簡單的人。
“明浩,你還是說出你的真正來意吧,我知道你要是想對付王震華的話,肯定直接繞過我了,絕對不會跟我在這裡兜圈子。”張國強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隨即便轉移了話題。
“張局,您看,這是昨天晚上三中隊的戰果。”葉明浩來這裡找張國強,本來就是爲了處理南橋頭派出所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指望張國強敢出手對付王震華,見張國強識破了自己的心思,他才面色凝重地拿出了另外一份審訊結果。
接過葉明浩遞過來的審訊結果,張國強僅僅掃了一眼,眉頭便皺成了一團。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我看王鵬飛這個派出所所長是真的當到頭了!”看完審訊報告後,張國強氣得從老闆椅上跳了起來,他大聲說道:“明浩,既然你已經着手這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要是需要警力支持的話,你隨時找我就成!”
張國強非常清楚,富貴集團家大業大,根本就不可能因爲一點拆遷款而耽誤整個工程的進度,所以這件事中肯定有人作梗。而他又沒有從中看到王震華的影子,他還以爲完全是拆遷工作組的人員膽大包天做出這種事情,自然異常憤怒。
“謝謝局長大力支持,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來局長辦公室的目的達到。葉明浩嚴重過閃過興奮之色,從局長大人這請來尚方寶劍之後,他就可以馬上採取行動,對南橋頭棚戶區的拆遷工作中發生的事情徹查到底。
根據白秋凝的分析,在拆遷工作中動手腳的肯定不是一條小魚,而是一條大魚,聯想到常富貴在聚緣大酒樓中肆無忌憚地得罪王震華,還有柳靜荷被捅成重傷、柳東明也差點丟掉性命的事情。葉明浩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中肯定有王氏集團的影子。
畢竟富貴集團一旦在雲屯市立腳,很多原本王氏集團獨享的政策和資源便會被分出去一大半,而王氏集團的風頭也很快會被富貴集團給蓋過。再加上常富貴跟跟自己交好,而王震華又跟自己不對付,王震華這一次不動手搗亂纔怪了。
不過因爲嚴明上交的審訊結果中沒有王震華的影子,葉明浩也知道張國強忌憚王震華的背景,所以他自然不會說出自己跟白秋凝的分析結果。然後便成功達到以退爲進的目的。
“明浩啊,你是棵好苗子,也是咱們局裡重點培養的年輕幹部,我身爲局長。有責任爲你保駕護航!”張國強站起身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頭,用意味深長地語氣說道:“柳靜荷的事情你也不要衝動行事。你畢竟是治安大隊的領導,對轄區內治安秩序的管理完全在你的權限之內。只要掌握好尺度。控制好影響範圍,你大可放手去做。明白嗎!?”
“是,張局,我明白!”見張國強最後居然點撥自己如何對付王震華,他臉上不由閃過一抹訝然。
從張國強的辦公室出來後,葉明浩便去了雲屯市人民醫院。
經過一天的治療,柳靜荷的傷勢已然好了很多,已經不用繼續借助吸氧器呼吸,而且能夠出聲說話了。
葉明浩走進病房時,任蓓蓓正拉着柳靜荷的手親切地交談着,讓柳靜荷因爲受傷而變得陰霾的心情也驅散了很多。
看到葉明浩進來,任蓓蓓連忙站起了身子,而柳靜荷也是一臉的笑容。
“既然你來了,你的女朋友便還給你了,對了,少惹她生氣,保持心情愉悅有利於她身體早日康復!”任蓓蓓扔下一句話便慌忙離去了,只留下一陣香風。
對於任蓓蓓的聰明離去,葉明浩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任蓓蓓是外科的主治醫生,而不是柳靜荷的私人醫生,她需要負責的病人很多,不可能只守着柳靜荷一個人。
葉明浩朝柳靜荷笑了笑,便在牀沿坐了下來。
很快,葉明浩便感覺屁股底下一陣溫熱,葉明浩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坐的位置赫然是任蓓蓓剛纔坐過的位置,屁股底下自然有對方留下的體溫。
“仁醫生在這裡陪你很久了麼?”葉明浩握住柳靜荷的手,輕聲問道。
柳靜荷見葉明浩剛一見面便握自己的手,她心中羞澀的同時也有點慌亂,只是卻又不敢掙扎。
好在葉明浩握住她的手掌後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葉明浩自然感覺到了柳靜荷的掙扎和猶豫,只是他需要施展靈魂之力幫忙柳靜荷療傷,而這種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他即便說出來柳靜荷也不一定會相信,反而會以爲自己在找藉口佔她便宜,他索性什麼都不解釋,反而讓柳靜荷無話可說,“是啊,仁醫生很好的,她把我當成親妹妹一般照顧,給我換便盆、擦身子等等,還特地給我熬湯喝。”柳靜荷輕輕點了點頭,柔聲回答道,一句話說完,柳靜荷想起了什麼一般,她滿臉緊張地問道:“明浩,你有去我家麼,我爸爸身體不要緊吧,拆遷組的那幾個混蛋有沒有難爲他?”
“我昨天去了一趟你們家,正好趕上幾個拆遷組的人逼迫你爸爸在拆遷補償協議上簽字,我直接把那幾個人給打了,然後又把他們給抓了起來。”葉明浩聞言臉色一變。隨即迅速地恢復正常,滿臉微笑地說道。
“你怎麼老是喜歡暴力解決問題啊,難怪仁醫生誤會你是黑社會。”柳靜荷並沒有注意到葉明浩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神色變化,她滿臉微笑地打趣道。
“有些人不打不長記性的。跟文明人我一向以理服人。”葉明浩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辯解道。
雖然葉明浩已經在很努力地適應自己警察的身份了,但是無論曾經的葉大少,還是前世的自己,都習慣了暴力解決問題,以至於葉明浩有時候想改都改不過來。
“歪理邪說。”柳靜荷翻了一個白眼,臉上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葉明浩坐了一會,他感覺屁股底下有點不對勁。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屁股底下,緊接着又起身看了一眼,然後臉上便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葉明浩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屁股底下居然有一灘血跡。
柳靜荷自然也留意到了葉明浩的動靜。看到葉明浩坐在一灘血跡中,她臉上先是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後恍然大悟,最後臉色也變得古怪之極。
“靜荷,這血不是你傷口流出來的?”清楚地把柳靜荷的反應看在眼中。葉明浩疑惑地問道。
柳靜荷先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然後又連忙點頭,只是一張臉卻變得通紅。
只是柳靜荷顯然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她搖頭的同時。躲閃着眼神根本不敢看葉明浩,一下子便讓葉明浩看出了端倪。
“我還有事。回頭再來看你!”聯想到任蓓蓓離去時雙頰緋紅的樣子,葉明浩哪還不知道自己屁股底下的血跡是怎麼回事。他匆匆丟下一句話,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病房。
看到葉明浩狼狽離去的身影,柳靜荷一雙美眸笑着了彎月牙,臉上也露出了兩個甜蜜的酒窩,要不是因爲傷勢太重的話,她都懷疑自己會大笑出聲。
葉明浩離開不到兩分鐘,任蓓蓓便抱着一張牀單走進了病房。
“靜荷,你笑什麼,明浩呢?”任蓓蓓驚訝地問道。
“蓓蓓姐,我不是上午才換過牀單麼,你怎麼又抱着牀單來了?”看到任蓓蓓進來,柳靜荷更加笑得不行,“還有,你怎麼換了一條深色的褲子呢?”
任蓓蓓聞言,目光下意識地落到了自己先前坐過的位置,然後便看到那一灘血跡已然乾涸,她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他……剛纔該不會坐的我的位置吧?”任蓓蓓起身前還特地拉了拉柳靜荷身上的毯子遮蓋那一灘血跡,再加上她怕葉明浩發現自己褲襠上的痕跡,所以離去得很匆忙,她做夢也沒想到葉明浩居然會坐在那一灘血跡上。
儘管任蓓蓓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不過當她看到柳靜荷輕輕點頭後,她的一張臉頓時變得火燒火辣的。
“完了,完了,以後沒臉見人了。”腦海中浮現出葉明浩那冷酷而霸道的眼神,任蓓蓓心中一陣慌亂,身上也涌起一股酥麻感。
“晦氣,真他媽的晦氣,居然還會沾上這玩意,難道自己最近也要倒黴?”把沾滿了經血的警服和內褲換了後,葉明浩心中卻是鬱悶得不行,葉明浩雖然沒有潔癖,但是換了任何一個男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覺得不是好兆頭。
躲在車廂中換好衣服後,葉明浩的手機切適時地響了起來。
雖然是陌生電話,但是葉明浩還是毫不猶豫地接聽了。
“葉警官,你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王鵬飛和富貴集團的人帶着幾臺鏟土機直接過來拆我們的房子,他們已經打傷了好幾個人……”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響起了一道焦急的求救聲,與此同時,哭喊聲、尖叫聲和打罵聲交織成一片,全部通過手機傳遞進了葉明浩的耳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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