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小心!”看到四個混混手持器械朝着葉明浩的身上招呼,溫碧琳也顧不得躺在地上抽搐的丈夫了,她失聲驚呼道。
溫碧琳雖然知道葉明浩身手非常厲害,她卻沒有親眼目睹過葉明浩的厲害,驟然間看到葉明浩被幾個人圍攻,她自然擔心。
相反地,柳靜荷卻是一臉的平靜,她以前在雲屯市擺攤受到騷擾時,當時數十人圍攻葉明浩,都被葉明浩給輕鬆給打趴下了,眼前這四個人顯然不夠葉明浩瞧的。
趁着幾個混混圍攻葉明浩的功夫,柳靜荷快步跑到父親身邊,嫺熟地幫忙父親做着恢復性鍛鍊。
溫碧琳緊張之下竟是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異常表現,她掏出手機便準備報警。
“老東西,你居然還敢報警,看樣子你沒有吸取你女兒剛纔的教訓啊?”金髮青年雖然慢慢地朝葉明浩圍過去,可是他也一直在暗暗關注柳靜荷幾個人的動靜,當他發現溫碧琳拿出手機時,他獰笑一聲,然後手中匕首一飛,便直接插向了溫碧琳的手腕。
看到金髮青年朝自己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溫碧琳尖叫一聲,然後手中的手機也“啪”地一聲掉落地上,整個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竟是忘了反應,眼看就要被匕首給刺中面龐。
眼角餘光無意中瞟到母親陷入了險境,柳靜荷也是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放下父親的胳膊,站直身子便要替母親抵擋匕首。
關鍵時刻,葉明浩冷哼一聲,用靈魂之力包裹住了飛向溫碧琳的匕首,然後一個閃爍抵達了金髮青年的身邊,手掌一揚。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了金髮青年的臉頰上,直接把金髮青年給扇飛。
葉明浩瞬移之後,另外三個人的攻擊頓時便落了空,他們大驚之下慌忙尋找葉明浩的身影,然後便看到了凝滯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匕首以及疾飛而去的金髮青年的身影。
看到金髮青年居然被葉明浩一巴掌給扇飛近十米,另外三個人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額頭上也直冒冷汗。
自己三個人圍攻對方,非但沒能夠傷害到對方一根毫毛,反而被對方把自己的同伴給打得生死不明。對方的實力該強悍到了什麼地步啊?
“你……你是異能者?”商務車司機盯着懸浮在半空中沒有動彈的匕首,顫抖着聲音詢問葉明浩道。
葉明浩冷哼了一聲,卻沒有搭理商務車司機,而是大步走向柳東明、溫碧琳和柳靜荷所在的方向。
“阿姨,對不起。剛纔我出手慢了,把您給嚇着了,您放心好了,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您分毫的。”葉明浩跟溫碧琳道歉的同時,他又朝柳靜荷投以歉然的目光。
葉明浩知道,剛纔是自己大意了。要是自己肆無忌憚地施展神武境的力量,這幾個小混混別說亂扔匕首,他們便是想動彈一下手指頭都不可能。
死裡逃生後,溫碧琳也被嚇出一身冷汗。面對葉明浩的道歉,她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像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而柳靜荷則是淡然地笑了笑。完全沒有怪罪葉明浩的意思。
看到溫碧琳驚魂未定的樣子,葉明浩不得不施展精神風暴。用靈魂之力幫忙溫碧琳穩定情緒,隨即又把靈魂之力注入柳東明體內,幫忙柳東明治療身體。
再次被葉明浩無視,商務車司機跟另外兩個染髮青年心中卻沒有了任何的憤怒和不滿,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撒開腿丫子便要逃跑。
只是這幾個人才跑了幾步,一道淡然的聲音便從他們的身後傳了過來,“我有讓你們走麼?”
聽到這道惡魔般的聲音,商務車司機跟另外兩個染髮青年腳步一滯,臉上也露出了難看的神色,同時不得不收住腳步,他們剛纔已然見識了葉明浩那匪夷所思的身法,他們可不認爲自己能夠跑得過葉明浩。
“朋友,殺人不過頭點地,今天我們認栽了,你朋友的手機我負責賠償新的,另外我們願意賠償一筆金額,數額由你們說了算,今天的事情就算了結如何?”商務車司機猶豫了一下,咬牙跟葉明浩說道。
另外兩個染髮青年見商務車司機開口便要賠償,他們臉上不由露出了肉痛的神色,生怕葉明浩等人獅子大張口,褐發青年冷聲道:“賠錢我們也認了,不過我們是隱宗的人,全部都是替隱宗辦事,朋友是不是也應該留下一個名號,讓我們回去有所交代?”
葉明浩看到商務車司機如軟,原本想直接殺人的葉明浩愣了一下,便打算退而求其次,把這幾個人給關進市局教育一番,不過褐發青年威脅的話語卻讓他瞳孔一縮,剛剛消退的殺人想法瞬間又冒了出來,“隱宗是個什麼東西,我沒聽說國家有這個部門啊?”
“隱宗不是東西……”見葉明浩完全沒有聽說過隱宗,褐發青年冷笑一聲,張嘴便要給葉明浩解釋,只是褐發青年的話纔開了一個頭便被葉明浩給打斷了。
“我就知道隱宗不是東西,不然的話就不會要你們幾個東西幫他們辦這種混賬事。”葉明浩殺意凜然地看着商務車司機,滿臉戲謔地嘲諷道。
“你!”褐發青年被打斷說話已經夠憤怒的了,又被葉明浩給痛罵,他不由勃然大怒,指着葉明浩便想出聲呵斥。
只是褐發青年的胳膊剛剛伸直,他的臉上便露出了駭然的神色,然後慌忙收回手掌,饒是如此,他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
褐發青年收回手掌的瞬間,剛剛還凝滯在半空中的匕首“嗖”地一聲從他面前飛過,直接把他的五根手指頭給削了半截,而褐發青年則痛得滿地打滾,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囂張。
“我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更討厭有人拿手指着我。”葉明浩瞪了倖存的兩個人一眼,冷聲解釋道。
見葉明浩手指頭都沒有動彈一下便又廢掉了自己另外一名同伴。商務車司機跟銀髮青年身體直哆嗦,他們有點慶幸自己剛纔聽到葉明浩的吆喝後沒有逃跑,不然的話葉明浩給自己來這麼一下的話,自己豈不是欲哭無淚?
“這位朋友,我們認栽了,你想怎麼處罰我們就直說吧,我們都認了。”見葉明浩並沒有直接動手殺害自己四個人,商務車司機知道或許是葉明浩有所顧忌,或許是葉明浩在考慮如何敲詐自己等人。他知道自己幾個人能否活着回去就完全看自己的表現了,他不由緊張地詢問出聲道。
“隱宗是怎麼回事?”葉明浩並沒有搭理商務車司機的問題,而是詢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隱宗是古武界的一個宗派,宗派中每個人的身手都非常的厲害,他們能夠騰雲駕霧、飛檐走壁。相對於我們凡人來說,他們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不過他們很少在世俗界出現,只是利用我們世俗界的人替他們收斂一些錢財而已,我們飛車幫就是他們在世俗界的代理幫派之一。”面對葉明浩的詢問,商務車司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他詳細地解釋道。
在回答葉明浩問題的時候。商務車司機緊緊地瞪着葉明浩的眼睛,他想從葉明浩的眼神變化判斷出葉明浩是否懼怕隱宗,要是葉明浩懼怕隱宗的話,那麼就一切好商量。要是葉明浩無懼於隱宗的話,自己幾個人今天估計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的是,商務車司機盯着葉明浩的眼睛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商務車司機不知道的是。葉明浩在聽到他的一番話後下意識地想起了市局的那些案宗。
根據前任局長遺留下來的案宗,一年前賀良樸上任後。原本動盪不安的湘陰省地下勢力突然間平靜了下來,要是說有某一股大型勢力統一了湘陰省地下勢力的話還好說,偏偏那些湘陰省地下勢力並沒有被統一,只是他們彷彿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壓制住了一般,不再隨意發生衝突。
之前葉明浩還以爲是那些地下勢力害怕星城市市局在全省範圍內展開嚴打活動,現在想想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要是那些地下勢力真的害怕政府嚴打的話,他們還敢喪心病狂地把前市局局長張海濤給活活地砍死?
“除了你們飛車幫外,還有哪些幫派歸附了隱宗?”沉默了一會,葉明浩繼續問道。
“我們飛車幫只是湘陰省的一股三流勢力,壓根就沒有資格知道那麼多啊,不過我聽到坊間流傳,好像湘陰省的地下勢力都歸附了隱宗,凡是有所違逆的勢力都遭遇了隱宗的暗中血洗,也不知道這個傳言是真是假。”葉明浩臉上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商務車司機心中也沒了底,他據實回答道。
葉明浩聞言眉毛一挑,心中的很多疑惑也豁然開朗。
“咦,葉局長,您在這裡啊,這幾個兔崽子居然敲詐到了您頭上了,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我們這就把這幾個王八蛋給押回警局。”葉明浩兀自在猶豫如何處理商務車司機等人時,一道驚呼聲突然間在他耳邊響起。
葉明浩循聲看去,兩道熟悉的聲音立即躍入眼簾,他們正是葉明浩上任那天的市局全局大會上把賀良樸送去醫院的治安警員陳曉斌跟張遠倫。
葉明浩本來就不方便當着柳東明和溫碧琳的面殺人,看到陳曉斌跟張遠倫及時趕到,他頓時鬆了口氣,當即沉聲命令道:“你們兩個人來得正好,這幾個人不僅僅涉嫌敲詐,更是犯有故意傷人罪,你們給我把他帶到市局後不能輕饒,另外,飛車幫在機場附近作案影響太過惡劣,我回去後會通知市局對這個片區進行整頓的。”
商務車司機跟銀髮青年聽到陳曉斌、張遠倫和葉明浩三個人的對話後,他們完全傻眼了,眼前這個煞星一般的青年居然是市局的局長,那自己兄弟幾個人豈不是要脫一層皮?而且還完全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