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側了側頭,對這個名字嗤之以鼻。
人類取的名字就是難聽。
雲麟見小炎動了動頭,歡喜的摸了摸它的頭:“瞧你高興的。”
小炎憤怒,它這是不屑!
哪裡高興了。
傻逼!
小炎一動不動的趴着,努力的恢復體力。
不在理會這個傻缺的人類。
雲麟見小炎好像有些睏意,對着冬兒開口:“我回一下房間。”
雲麟離開後,便留下冬兒一人守在房外。
屋裡,此時悄然的發生着未知的變化。
帝流殤的已然醒過來,他的睡意很淺眠,這是天生的危險感。
桃花眼波光粼粼的轉了一圈,見那小身影正趴在桌上,看來是睡了過去。
小豆芽一定累壞了。
帝流觴身子動了動,想下牀將雲聽若抱上牀休息。
卻沒想到這身子一動,丹田裡傳來一陣火熱。
怎麼回事!
帝流觴有些驚愕,因爲吃了補靈丹的緣故,丹田一直都是隱隱作痛。
特別是在他運功提內力的時候,丹田的痛便會加深。
爲了不讓小豆芽擔心,他也一直沒有說。
可是現在丹田卻不痛了。
身體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突然,帝流觴感覺到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小蛇一樣在他體內的筋脈中游動着,便讓他渾身舒適,手腳似乎都多了幾分力量。
內力!
帝流觴心中一跳,原本體內正在流散的內力,正在一點一點恢復!
這是怎麼回事。
帝流觴疑惑不已,明明吃了補靈丹的他,並沒有吃凝神歸元丹,身體卻在奇蹟好轉。
感受着體內那一縷微弱內力的緩緩流動,帝流觴也不在多想。
“呼!”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按照這內力的指引,慢慢地,帝流殤渾然忘我的引導着體內的內力。
“呼!吸!呼!吸!……”吐納漸漸地進入平穩,內心世界也開始趨於絕對地平靜。
就在這一刻,微弱的內力慢慢變大。
帝流觴欣喜,用意念指引着它左右而動。
內力流過全身,他的感官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清晰。
時間流逝,帝流觴一掃全身的痛楚和無力,以肉眼可以清楚的看見,周身的肌膚更勝從前。
“小豆芽給我吃了什麼。”
帝流觴內心震驚着,雙眼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皮膚。
不由得苦笑,一個男人的肌膚這麼好作什麼。
這短短一個時辰,吃了補靈的人卻完好無損。
這要是傳出去,可要爲之沸騰。
他身形一閃,從牀上飄然落地。
內力暴增,讓他在這一刻只想暢遊。
雲聽若只覺得微風拂面,癢癢的卻很舒服。
她睜開眼,只見入眼都是一片雲白。
眼前的風景急速後退。
卻很平穩,讓她沒有一絲眩暈。
“醒了。”頭頂傳來溫柔的聲音,讓雲聽若擡眸。
眼前的男子匯聚了世上的美好,那炫目的雙眸裡,全是她的倒影。
“觴,我們這是去哪。”
雲聽若抓着他的衣角,自然的靠在他的胸前。
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雲聽若沒有驚訝。
仙草排行第一的花,絕非凡品。
“回房。”帝流觴霸氣一笑,衣袖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身形一轉,漂亮的一個迴旋,用內力護住雲聽若,從高空飄然落下。
院子裡,疾風和冰凌只覺得眼前一花。
緊接着,無數花瓣紛飛在一起,宛如五彩花雨,美得讓人眩暈。
風起,花落,飄飄若仙的身形站在不遠處。
就像是一朵冰蓮綻放在雪地間,光華萬千。
五官如雕塑一樣立體精緻,眸光黑沉,如星空一樣動人心魄,長髮飄逸,
他的懷裡抱着一個小身影。
“主子。”
疾風和冰凌緩緩擡起頭,一瞥之下,臉色大變。
立馬跪了出來。
當看見雲聽若的身影,和主子的雙手交叉在一起。
冰凌嘴裡的話驀然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個字。
主子從來沒有抱過人。
也從來沒有和人這麼親密過。
眼前這一幕,不斷刺激着冰凌的心神。
不--!
“觴,你先和他們談事。”
雲聽若退出他的懷裡,現在他身體好轉,一定有很多事要吩咐。
所以她聰明的開口。
帝流觴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眼角微微上挑,朱脣輕抿,似笑非笑。
強大的氣場,自信非凡。
“無事可談。”
他現在最大的事,就是陪小豆芽。
雲聽若眼眸眨了眨,靠,這貨又在魅惑人了。
“他們有話要說。”
雲聽若眸子猶似一泓清水,在帝流觴臉上轉了幾轉。
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
帝流觴將雲聽若的一舉一動都看着眼裡。
小豆芽很聰明。
狡黠,自信,瀟灑,多變,聰明,這些詞用在她的身上,一點都不爲過。
雖然小小身子,卻絲毫掩蓋不了清雅傲人的氣質。
“觴,我去準備點吃的。”
雲聽若見到他的手下都盯着他,目光充滿了怪異。
她卻一點也沒有在乎。
不過她心裡也知道,觴肯定有很多事要辦。
所以她直接走開。
雲聽若剛走過拐角,一個身影就撲了上來。
“小姐,那個男人太美了。”
冬兒雙眼亮閃閃的,就在剛纔他抱着小姐飛下來那一剎那。
她徹底的看清了帝流觴的臉。
世間竟有如此男兒。
齊王在他面前,根本比不上一根頭髮。
“美。”雲聽若皺眉。
觴應該不希望別人這麼說他。
不過冬兒的美應該是包含了所有的讚美。
誰叫帝流觴就是個妖孽。
“小姐,現在你可以告訴奴婢,他是誰了吧。”
冬兒的語氣急吼吼的。
“我的男人。”雲聽若挑眉,語氣如風,幻化在空氣裡無影無蹤。
“撲通。”
冬兒腳下一滑,重重的跌倒在地。
天啦,她聽見了什麼。
小姐說那絕色美男是小姐的男人。
未來的姑爺!
這讓人吃不下飯的消息。
“小姐,冬兒膽小了,你不要嚇奴婢。”
冬兒都快哭了。
怎麼冒出來一個男人,就是小姐的男人。
這讓她的大腦都快生鏽。
“我是認真的。”雲聽若蹲下身子,看着趴在地上的冬兒。
語氣如堅硬的隕石,堅不可摧。
“小,小姐。”冬兒結巴了,她已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