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正從背後抱住她的身體,雙手肆意而又野蠻。
而齊昭的面前不知何時擺了不少水果,以及美酒,此時他一邊喝着酒,一邊發出笑聲,看的非常痛快。
“嗚!!!”雪染煙的眼睛開始翻白了,她的雙腿拼命的蹬着,卻始終找不到支撐點。
北國皇城裡,兩個地點,兩個命運連在一起的人,被迫做着最不願做的事,皆是爲了權!
……
北逆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的,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他只知道他現在全身軟綿綿。
一推開古色古香的房間,便見牀上的人影睜開眼,冷冰冰的眸子看着他。
“你來幹什麼!”
雪染煙的身子裹在被窩裡,只露出有個頭在外面,如若仔細觀察,就會看見那絲被在顫抖。
“染煙!”
北逆淵突然衝上前去,坐在牀頭一把抱住雪染煙,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可他眼底那一顆淚無比晶瑩。
雪煙染措手不及的被他摟在懷裡,渾身顫抖得如同簌簌的枯葉,眼睛裡透着猩紅的血絲,一把推開北逆淵尖聲叫着,:“你這個廢物,你給我滾遠一點……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想到剛纔那一幕,若不是桃兒出現,她怕是要死在世子府。
都是因爲他,一切都是因爲他,都是他害了她!
“染煙!”北逆淵抓住雪染煙的胳膊,眸子裡滿是愧疚,對於雪染煙他沒有愛,只是愧疚。
可現在也只有她,能讓他短暫的靠一下。
雪染煙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蒼白的手狠狠甩開他的手:“滾——!!”
她眼前一黑,身子軟綿綿向後倒去。
“染煙。”北逆淵一驚,臂彎將女人抱住,這才發覺她氣息不穩,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燙!
“北逆淵,我恨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雪染煙的聲音越來越哽咽,眸子的恨意比起以往還要濃烈。
“染煙,你。”北逆淵皺眉,不知道今日的雪染煙爲何這麼激動,他剛開口便看見女人脖子下的青點。
大手一動,飛快的拉開雪染煙的衣服。
雪白的肌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跡,以及殘破不堪的紅腫。
北逆淵頓時明白了什麼。
“滾,我叫你滾啊,不要碰我。”雪染煙對着他又打又捶,見男子根本不爲所動,直接一口狠狠的咬上他的肩膀。
北逆淵一陣疼,下意識地擁緊了她。
氣氛,一下沉寂了下來,唯有兩人急促的呼吸在室內流轉。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裡,雪染煙這才鬆了口,冷冷的看着北逆淵肩膀上的印記,麻木的撇過頭。
“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後面字卡在北逆淵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口。
雪染煙輕笑:“我被人強了。”
北逆淵雙眸睜大,冷冽的眉宇之間透着嗜血的氣魄,修長的手指發出咔嚓咔嚓聲。
好半響,他才啞聲道:“是誰。”
“怎麼,要爲我殺了他,還是滅他家族。”雪染煙的臉色很差很差,所有的美麗只剩下空洞。
“我——!”北逆淵手指一顫,不敢直視雪染煙的眸子。
雪染煙冷冽的眼神掃過他,她想笑,可是笑着笑着了眼淚就掉在嘴角。
她居然對他還有期待!
這個草包拿什麼給她報仇!
她的眸子徹底冰冷下來,暗啞的嗓音道:“你可以走了。“
北逆淵沉鬱的臉緊繃到了極點,感覺自己的呼吸被人攥緊。
快要窒息了……
片刻,他嘴角扯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染煙,你在等等,等我登上大位那一天,那些害我們欺負我們的人,全都得死。”
男人得聲音帶着磁性和血腥,在空氣裡低低盤旋。
雪染煙眼皮都沒有擡下,只有漠然,幽靜,宛若一汪沉靜的潭水。
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滿腦子裡都是剛纔那噁心的場景。
“哈哈哈哈哈哈!”
她尖銳破碎的嗓音變得很嚇人,宛若在海浪中垂死掙扎的人。
“北逆淵,你要我跟你做同樣虛幻的夢,不可能!”
她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只有一片灰暗,一絲光亮都沒有。
北逆淵眯起眼睛,擡起手緩緩撩開她額前散亂的碎髮,看着她美麗卻虛弱的臉,啞聲道:“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給我美好日子,可現在我依然像狗一樣。”
雪染煙腦子裡嗡嗡作響,眼眸裡猩紅的血絲看起來異常恐怖,臉色猙獰地笑着。
她冷笑,骨子裡散發着對他蔑視的氣息。
北逆淵渾身冰涼,沒有開口。
“你只會讓我等,只會讓我相信你,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你這個廢物,你根本不算是男人。”
女子嗓音低低的,卻很清晰,逐字逐句都宛若冰刀般割人咽喉。
北逆淵青筋暴起,蒼白的俊臉浸滿汗水,在燭光下顯得脆弱而迷人,腦海裡迴盪着回北國這幾年的侮辱。
“夠了。”嗓音暗啞,從胸腔裡發出。
“永遠都不夠!”雪染煙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
“別說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活的像死屍一樣,任何人都可以****我踩着我,我是個男人,你以爲我真的心甘情願被那些人踩在腳下,你以爲我心甘情願舔着那些女人的腳趾,你以爲我不想殺了那些仇人,因爲現在我沒有實力,沒有足以反抗他們的力量,我只能像條狗……”
北逆淵眼淚滾燙地淌落,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抓緊了自己的頭髮。
所有的堅強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無盡的滄桑。
他一番狂吼,讓雪染煙奇異的平靜了下來,看着那縮在一起的男人,想起這些年的辛苦,想起這些年的忍辱。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屋子裡,在沒有爭吵,有的只是心碎的沉默。
……
月光灑在昏暗的天地,將夜幕下走廊的輪廓描繪出來。
走廊上方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將走廊上空覆蓋,如同一把巨大的綠傘撐在上空。
月光透過夜間的縫隙,在走廊上投下許多“星星”,如同銀河。
一道黑色身影坐在長廊旁,看着頭頂的月色,他的手裡拿着一把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