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毒後 惡狼欠調教093 在誰的懷裡?
“我家公子出一萬兩黃金!”
季絃歌便是看到人羣中目光的聚集點,說話的人是袁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中氣十足,而他身邊站着那個身高九尺身材挺拔的男子。
燕寒秋今天一身明黃色的壓金束帶長衫,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竟是叫周圍的人都不敢再說一句話。
季絃歌淺笑,其實她的這個名義上的夫君有時候還是挺不錯的嘛,起碼氣勢上能夠壓倒一批人,這種仗勢欺人的感覺季絃歌很喜歡。
可是季絃歌這種再普通不過的微笑在身邊的花西樓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這個女子對誰都是認真的笑,惟獨對自己的時候是戲弄的笑。
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值得讓她認真嗎?
“花花啊,看來我可真是要謝謝你爲尋美閣賺了一筆大錢啊!”季絃歌轉過身,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花西樓說。
“誰說這一萬兩黃金是爲了這個男子?”燕寒秋開口冷冷的聲音卻是鎮定有氣場,“我是爲了你!”
季絃歌一怔然後在心中將燕寒秋罵了無數遍,本小姐給你錢讓你來青樓買本小姐的嗎?
“不好意思,她不賣!”花西樓的聲音有些微涼讓季絃歌有些陌生,他一把將季絃歌摟在懷裡看着燕寒秋的眼中充滿邪魅的笑意。
只見燕寒秋突然在衆人被臺上那妖孽迷惑的瞬間已經飛上了高臺,想要將季絃歌從花西樓的懷中拉出來,但是花西樓早就預料到,帶着季絃歌一個漂亮的轉身華美的就如同方纔的舞蹈絲毫不見被人追逼得狼狽。
瞬間,臺上的三個人之間瀰漫着一股不自然的氣息,季絃歌環繞了一下臺下的四周發,現歡舞還沒回來,有些擔心。
而這表情在燕寒秋看來直接變成了困擾,便是冷冷的說道:“季絃歌,在別的男人懷裡就淺笑細語,看見我就讓你這麼難受嗎?”
季絃歌對燕寒秋這句突如其來的質問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對於燕寒秋今天殺來尋美閣的來意更是充滿了疑惑,他可是不相信燕寒秋是專門過來想要買下自己的!
“你真是好生奇怪,你不喜歡的東西難道還不許別人喜歡嗎?”季絃歌挑眉淺笑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是說你喜歡這個男人?”燕寒秋走近一步冷氣更甚。
花西樓將細滑的下巴放在季絃歌的脖頸處,吐氣如蘭:“小姐自是喜歡奴家的~”
只見燕寒秋動都沒有動,但是從燕寒秋的四周開始到季絃歌和花西樓的地方已經有了冰霜的擴散,臺下的人只看到臺上升起一整子濃濃的冷氣。
“呦呦呦呦喲,瞧奴家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冰雲梯!”花西樓那糯米糕般的聲音陰陽怪調的說道。
“花花,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季絃歌擡起頭打量着花西樓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話裡有話的說道。
“小姐~奴家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小姐會如此喜歡奴家嗎?”花西樓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在季絃歌的耳邊蹭着。
季絃歌無語,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了?還如此喜歡?
季絃歌卻是感覺燕寒秋身上的散發出的冷氣更加的濃烈了,然後果然如季絃歌預料的一般,燕寒秋出手了……
但是難得的是,可能是爲了顧及臺下一衆還沒有看懂臺上是怎麼回事的觀衆,兩個人一個出手一個閃躲,乍看之下倒是唯美得很。
花西樓最後一個連續旋轉抱着季絃歌落地,兩個人長髮糾結纏繞在一起,好似生生世世都會不離不棄。
燕寒秋看到季絃歌因爲頭髮和花西樓纏繞到一起有點微微吃痛的表情,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這個女子的時候,她一襲大紅色華麗的喜福坐在牀上,整個裙子上極盡奢華的縫滿了珍貴的珠寶,那時喜娘在身邊喊道:“結髮夫妻,白首不離!”
當時燕寒秋剛知道嫁進宮裡來的不是丞相寵愛的小女兒,而是不受待見的大女兒,心中冷笑着丞相的狡猾,而牀上的那個女子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因爲沒有了致命的利用價值,燕寒秋連蓋頭都沒有挑起來便是離開了新房。
如今看着這個女子,因爲自己的頭髮與別人的纏到一起而有些懊惱的小臉,再看看那個環抱着她的男子一臉得逞的笑容,如果自己當初在新房內沒有拂袖而去,面前的這個女子會不會已經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裡燕寒秋渾身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便是周圍的冷氣更加的濃厚,只見一道冷氣射出,季絃歌正在糾結的和花西樓纏繞的長髮瞬間分開,被切掉的另一半頭髮掉落在地。
季絃歌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頭髮愣了一下,隨即道:“你想殺人滅口啊!”
燕寒秋的心在看到那兩縷糾結纏繞在一起的髮絲分開時,突然平靜了下來,看着面前的女子氣得跺腳的樣子,發現其實這個女子不盛氣凌人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
如果不是她身上時而散發出的那股霸氣和挑釁的感覺,燕寒秋倒是覺的把她放到自己的後宮養着她也是不錯的,雖然養着這麼一個女子真的是很浪費錢!
這樣一個因爲自己頭髮被弄斷而在面前不停的跺着腳小女生,怎麼會擁有與自己對峙的力量?
天方夜譚!
她喜歡,便是隨她鬧去吧,她再鬧也是他的皇后!
想到這裡燕寒秋突然覺得身心都有些舒暢了。
“你想讓我削髮爲尼也不用這麼告訴我吧?”季絃歌沒好氣的說道。
而臺下的一衆人由於根本沒搞清楚狀況,還都傻傻的看着臺上的三個人。
“嘖嘖嘖,可惜了這頭髮~”花西樓一手端起季絃歌的長髮,用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看看地上的斷髮。
“季絃歌,你就這麼缺男人?”燕寒秋冷冷的說道,地面隨着燕寒秋的冷氣擴散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不是才說你和蒼藍私定了終生,現在又是在別的男人懷裡,你的深情可真是善變!”
“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應該都是缺男人的吧?”季絃歌淺笑道,對於燕寒秋的諷刺不予置語。
“小姐,你這樣奴家好傷心啊,你怎麼可以揹着奴家和別人私定終生呢?”花西樓在季絃歌耳邊輕聲的說道。
燕寒秋眼看就要上前來,不免一場纏鬥,突然歡舞的聲音出現在臺下。
“既然今天花公子已經名花有主了,大家今天就都散了吧!”歡舞雙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歡舞老闆一說話大家基本都不會拂了她的面子,可是還是有人戀戀不捨的看着臺上的戲。
直到歡舞的眼睛惡狠狠地瞪過來,大家才紛紛不捨得離開。
不一會,整個尋美閣的大廳內就剩下歡舞,燕寒秋,季絃歌和花西樓,袁華五人人了,歡舞的衣服有些凌亂,雖然是大紅色的緊身長裙,但還是可以看見上面有隱約的血跡。
“歡舞姑娘你受傷了?”袁華是第一個看到歡舞身上留有血跡的,便是跑了過去仔細的打量着歡舞的全身。
“看什麼?大將軍可真失禮!”歡舞眼睛瞪得圓圓的雙手插着腰往後退了幾步道。
“在下冒犯了,只是想要看看歡舞姑娘傷的如何?”袁華抱拳老實的說道。
“不是我的血跡!”歡舞雙手插着腰無所謂的說道。
“這……”袁華指着歡舞裙子上沾上的一塊黑布道。
歡舞看了看,將黑布從裙子上取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地上,但是花西樓卻是隨着歡舞的動作表情有些微不可爲變動。
花西樓鬆開了季絃歌道:“小姐,奴家真的傷心了……”
花西樓離開季絃歌兩步,季絃歌仔細看着花西樓的眼睛,卻是真的看出了一點點的傷心。
“花花,你是不是唱戲唱上癮了?”季絃歌無奈的撫撫頭道,但是眼角的餘光也是飄到了歡舞扔在地上的黑布,又看了看花西樓。
花西樓什麼都沒有說,便是衝着季絃歌一下笑,雖然輕紗遮面,但是季絃歌卻能感覺到那是怎樣一個魅惑世人的笑容。
花西樓笑完便是轉身,一步步搖曳生姿的從大門裡離開,歡舞想要前攔住被季絃歌用眼神阻止了。
“怎麼不跟着你的男人走?”或許連燕寒秋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句話有一些冰冷融化的感覺。
“他不是我的男人!”季絃歌淡淡的說道,她看着地上那黑色的碎布又看着花西樓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只感覺一陣風,不是,一陣冷風襲來,季絃歌已經被樓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季絃歌咬牙切齒的說道:“皇上這是何意啊?”
“不要發呆!不要在朕的面前看着別的男人!”燕寒秋的聲音從頭上冷冷的傳來,有一刻讓季絃歌心中微動,但是這個男人接下來說的話讓季絃歌想要吐血,“不然朕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殺了你!”
“燕寒秋,你是殺人殺上癮了是吧?”季絃歌沒好氣的說道,燕寒秋就像是一個危險動物,你絕不能認爲它短暫的休息是代表着它不再危險!
“季絃歌,你知道嗎?你是朕自出生以來,唯一一個想要殺掉,卻是遲遲沒殺掉的人……”燕寒秋的聲音依舊是冰冷無比,但是季絃歌卻是聽出了一點點的疲憊……
燕寒秋,坐在這個位置上很累吧……
“我說,燕寒秋你承認吧,你可是對我心動了……”季絃歌調笑着,一手勾上了燕寒秋鬼斧神工的下巴道。
燕寒秋出奇的沒有反駁只是看着季絃歌,看到季絃歌後背都有一點發毛。
“咳咳!”季絃歌低聲的咳嗽了幾聲打斷了着空氣中的尷尬,“燕寒秋,你出宮做什麼?沒那麼無聊是跟蹤我吧?”
“是的,我沒那麼無聊!”
“那麼也沒那麼無聊是來花銀子買美人的吧?”季絃歌瞬間腦子中就想到了花西樓倒在燕寒秋懷裡的場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收到清畫先生現身京都的消息!”燕寒秋看着笑得詭異的季絃歌冷冷的說道。
季絃歌一怔看向歡舞,歡舞向季絃歌點點頭。
“然後收到消息,清畫先生在尋美閣!”
季絃歌揚起臉看着燕寒秋,在夜明珠的光亮下,那張臉剛毅俊俏,這燕寒秋竟是這麼快就知道清畫回到京都的消息,果然,燕寒秋的暗衛勢力是不容小覷的!
“皇上,我們打個商量如何?”季絃歌一手挑起燕寒秋的臉說道。
“季絃歌,你和朕談條件?”
“我們不是一直在談條件嗎?”季絃歌笑道,一臉無害。
“你有什麼資格和朕談條件?就憑那些微不足道的銀子?”燕寒秋也用手擡起了季絃歌的下吧,兩個人的姿勢驚人的一致。
若不是如此曖昧的氣氛,袁華真的會以爲是兩個王者在談判,季絃歌此刻給他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淺笑中是運籌帷幄的淡定,嬉笑中是看不透的疏離。
袁華不明白,皇上爲什麼這麼執着與這個女子爲後,在皇上身邊的這些日子,袁華很明白,這個皇帝身上有着不一般的能力,可是他卻是縱容着這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這樣的縱容或許當事人看不清楚,但是身爲旁觀者的袁華卻是在清楚不過的了。
一個王者應該對任何不利於他的事情做到斬草除根的,袁華多年在戰場的經驗,是他對每一個可能成爲自己敵人的人有着敏銳的觸覺。
在他看來,這個皇后,若是將來成爲皇上的敵人,將會十分棘手!
“就憑,皇上現在還摸不透我那丞相爹爹的想法,就憑世道禪師說過,他是從我娘那裡見過《碧瑤山水圖》的!”季絃歌淡淡的說道,果然提到右相,提到《碧瑤山水圖》,燕寒秋的神色明顯的更冷了!
“季絃歌,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籌碼!”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皇上,我們現在是同盟,你可以想想,現在整個大燕國究竟有幾個人是真心向着你的呢?若是你與我那丞相爹爹較量起來,又有幾分勝算呢?”季絃歌冷靜的分析道,“皇上,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讓我幫你!”
燕寒秋的神情在聽到那句“讓我幫你”,明顯有了一點點的緩和!
“看來你是選擇在朕的這一邊?”
季絃歌瞥了燕寒秋一眼,沒有說話,燕寒秋,你總能曲解我的意思!
我只是不想你們過早的打起來,起碼要讓我準備好足夠離開的籌碼,纔可以,我可不想成爲你們權勢的犧牲品!
“那麼皇上要和我做交易嗎?”季絃歌好似累了挑着燕寒秋下巴的動作,手鬆鬆的往下滑去卻是在半空中被燕寒秋抓住!
燕寒秋冷冷的道:“說!”
“清畫先生的消息來交換白芷!”
“何意?”
“把白芷給我!”
“不可能!”燕寒秋冷冷的拒絕,同時緊緊地抓住季絃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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