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爲什麼能這麼順利的完成,除了那個“表哥”的小插曲,幾乎沒有出什麼問題。
其實就是因爲這光革扇。
儘管顏愛歌已經拿到了之前的六件神器,但是這李家的人卻並不相信顏愛歌能輕鬆的拿走光革扇。
看樣子,這李家和之前的劍仙城的人是一樣的,劍仙城的人是爲了無鋒劍吃了很多苦頭,想必,這李家的人爲了這光革扇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這也就說明了,爲什麼之前擡着東西進來的兩個小廝臉上都帶着視死如歸的表情了。
李家雖然是消息靈通的,連顏愛歌這了一路上的事情可能都知道的差不多。
但是青靈珠是七件神器之首這件事,看樣子李家是不知道的。
要不然也不會寄希望於這光革扇能將顏愛歌怎麼樣了。
顏愛歌穩穩的將光革扇握在了手裡,穩穩朝李巖柏行了個不像樣的禮。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大廳之中人呆若木雞,連同上座上的李巖柏,也是像石化了一般,直愣愣的盯着顏愛歌那隻握着光革扇的手。
顏愛歌看了北冥暖一眼,笑了笑了。
北冥暖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看到周圍人的表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已經談好了條件了,但是還是寄希望於能在最後一刻讓顏愛歌好看。
可是現在呢?
自己想看到的好戲居然沒有上演!這心裡的不爽,可想而知啊。
北冥暖心裡突然就暢快了。
看了顏愛歌一眼,心道:自己果然還是道行不夠啊。
方纔就算是和這裡的人吵上個天翻地覆,打上個天翻地覆,心裡還是不舒服。
但是,現在,看看這些人一臉震驚的表情,就知道這一屋子人,個個都慪的想要吐血了。
光是想想就覺得解氣,那憋悶在胸口的怎麼咽都咽不下去的那口氣,瞬間就覺得沒有那麼難受了。
這真是就算自己費勁打架也達不到的效果啊!
顏愛歌很是淡定的道:“既然已經拿到了光革扇,那我就先走了,不日西荒秘境開啓,我自會通知你的。”
李巖柏的臉色鐵青,一屋子的人從剛開始的呆若木雞,逐漸開始竊竊私語。
顏愛歌知道這地方不能久留,給北冥暖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準備走了。
可還沒走出大廳呢,廳中便有一老者道:“站住!”
顏愛歌笑眯眯看向那老者,“還有事?”
那老者道:“你就這麼走了,無憑無據,要是你開了西荒秘境,又沒有告訴我們怎麼辦啊?”
顏愛歌笑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君子。”
那老者冷笑:“你是君子,意思就是說,我們這一屋子的人都是小人了?”
顏愛歌搖頭,“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
“哼!”那老者冷哼了一聲,“總之,不管怎麼說,你不能就這麼將光革扇拿走。”
顏愛歌目光一冷,“那你們想要如何!”
“你不能帶走光革扇,並且留下一件神器作爲信物,等找到了開啓西荒秘境的辦法,我們叫我們的人帶着這兩件神器去找你。”
“既然是生意,就應該留下訂金,我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就不讓你留下所有的神器了,你只留下一件就行了!”
那老者很是大度的道。
好像讓顏愛歌留下一件神器,已經是給了顏愛歌天大的面子。
“哈哈哈哈!”顏愛歌笑出了聲。
“我到底年輕,今天算是開了眼了。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你這麼大的年紀,活了這麼多年,別的東西長了沒長我不知道,這臉皮着實要比我這個年輕人厚上很多啊。”
那老者臉色變得很難看,“你……不肖子孫!”
顏愛歌微笑道:“這話錯了,我不是你們李家的子孫,何來不肖之說啊。倒是您,臉皮這麼厚,不知道過幾年到了地下,你先祖們會不會覺的你是不肖子孫啊!”
“你!”
那老者指着顏愛歌,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顏愛歌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角,“還好還好,總算是沒有弄髒我的衣服。”
“年紀很越來越大後,臉皮越來越厚,這氣度倒是越變越小。氣大傷身。怎麼?你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到下面去拜見你們李家的先祖了?”
顏愛歌笑笑道:“我剛纔的話就是隨便說說的,不用這麼生氣。”
顏愛歌朝那老者作了個揖,“算是我這個晚輩口無遮攔,我給您陪個不是?”
那老者瞪了顏愛歌老半天,纔在旁邊人的攙扶下,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顏愛歌這時才慢悠悠的道:“臉皮這種東西,一般是沒有辦法靠一代人就修煉成功的。多半有些遺傳因素。”
“所以啊,您老人家的臉皮這麼厚,我想還是因爲您繼承了你們先祖的光榮傳統。所以,你們先祖不但不會說你不肖,恐怕還會誇你出色呢。”
“噗!”
那老者再次噴出一口血。
周圍開始亂了,那老者在李家的地位應該也是不低。
就連上座的李巖柏都衝了下來,給那老者順氣。
顏愛歌趁着這個時候對北冥暖道:“等會打起來,你離我近一些。”
北冥暖看着顏愛歌笑道:“這回不讓我先跑了?”
顏愛歌看着身邊慌慌張張的人,“知道就算是讓你先走,你也是不會走的。”
李巖柏安排人將那老者送了回去,這才轉頭看向顏愛歌,冷笑道:“顏小姐好本事啊,到這裡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已經傷了我的兩個人了,這筆賬,要怎麼算啊!”
顏愛歌擺擺手道:“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不是你的人欺人太甚,也不至於落得這顏的下場不是麼?”
“再說了,方纔那老頭,我何時動手傷過他,是他自己氣量太小,怨不得旁人!”
李巖柏的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來,“光革扇,你不能拿走!”
顏愛歌笑道:“堂堂一家之主,說話就如同放屁一般,剛剛纔說讓我拿走的,現在又說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