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歌弄了一包藥粉從半空中撒下去,蛇母開始劇烈的抽搐,顏愛歌就拉着夜白跑了。
沼澤之中的你淤泥開始沸騰,蛇母和所有的小蛇都開始掙扎扭動。
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玉漫楓冷冷盯着顏愛歌。
顏愛歌乾笑了兩聲,“我又不是要害你,你別這麼瞪着我!”玉漫楓依舊黑着臉。
顏愛歌扯着玉漫楓的袖子,“你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啊,我這不也是爲了保護你麼!”
“給我解藥!”
顏愛歌咂咂嘴,“這種藥沒有解藥,只能等着藥性自己過去。”
玉漫楓瞪了顏愛歌一眼。
顏愛歌笑了笑,“好了,這沼澤裡面還得折騰一陣子呢,等蛇母死了,你身上的藥性也就過了。”
玉漫楓扭過頭不看顏愛歌。顏愛歌舔舔嘴,討好的笑了笑,“別生氣啦,生氣容易老的。”
夜白看着沼澤之中的蛇母,“那麼大的蛇,你那一點點藥粉怎麼這麼管用啊?”
顏愛歌眯起眼睛笑了,“藥物這種東西,都是要配合實際情況來用的。”
“現在的這種是外傷藥,而且特別適合在這種髒亂差的環境裡面使用。藥物沾在傷口上,如果外部環境十分乾淨的話,這種藥物的藥性只能發揮全部,但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面,就可以發揮十倍以上的藥力。”
“傷口會快速腐爛,腐爛的地方,會更加促進藥性的發揮。”
“就像這種蛇的生存方式一樣,這種藥也是這樣不斷循環的方式。”
夜白有些吃驚的看了顏愛歌一眼,“你居然有這種藥!”
顏愛歌攤攤手,“我有一段時間在藥師谷治病,那時候,閒的都要長毛了,煉了不少藥,這個藥是無意之間煉製出來的,我這個人啊比較小氣,所有的藥我都留着,捨不得丟掉。
”夜白很認真的看着顏愛歌,“你這丫頭啊,有些本事。將來或許會成爲超過你師傅的存在。”
顏愛歌搖搖頭,“這話別讓我師傅知道了。他老人家會暴走的。”
夜白挑眉,“怎麼會,自己的徒弟有出息,她這個做師傅的,臉上不也有光麼!”
顏愛歌笑了笑,“那是你不瞭解我師傅,他年紀不小了,但是心眼卻小的跟針尖一樣。”
夜白笑了笑,“你當着我的面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我告訴你師傅麼?”
顏愛歌眨眨眼睛,“據我對您長時間的觀察,您應該沒有做長舌婦的興趣愛好吧。”
夜白大笑。
淤泥的表面漸漸平靜下來,顏愛歌弄了幾根藤蔓去攪合了一下,“嗯,安全了,可以走了。”
“小天,還是一樣的,你想個辦法去給簡誠他們留個消息。”
“沒問題。”
過了沼澤,又要歇一晚了。
顏愛歌看着漸漸落下去的太陽,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本來就快要見到自己的母親了,應該高興的,可是心裡總有種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東西。
玉漫楓從後面走過來,“想什麼呢。”“我在想,那個選懸崖要怎麼過去。”
玉漫楓看了顏愛歌一眼,“別蒙我了,你想的纔不是這個呢。”
顏愛歌笑了笑,“還說我是狐狸,難道你不是?”
玉漫楓面無表情,“我不是,我是誠實,你是奸詐,我和你可不一樣。”
顏愛歌轉頭看了玉漫楓一眼,正好撞上與漫楓認真的目光,兩個人一下子笑出了聲。
玉漫楓嘆了口氣,“說實話,雖然那個薄新良說,這西荒秘境之中的東西是用來鎮壓魔族的,你就真的相信?”
顏愛歌咬了咬嘴脣,“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呢。
秘境已經開了。既然這秘境是我開的,我就要負責到底。”
玉漫楓微微皺眉,張張嘴。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的,可是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拍了拍顏愛歌的肩膀,“早點休息吧。”
顏愛歌回了她一個笑容,“嗯。”夜半,正在熟睡之際,手指卻猛地一疼。
顏愛歌驚醒,正好看見小天正在咬她的手指。
“你幹嘛呢!空間裡那麼多吃的你不吃,非要吃我的手麼!”
“噓!”
小天豎起一根指甲,筆畫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顏愛歌清醒過來,才發覺,這周圍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頭有點疼,顏愛歌急忙掩住了口鼻,拈了一粒清心丸壓在舌頭下面。
小天跳到了顏愛歌肩膀上。
“這是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人一鼠用精神交流。顏愛歌聞了聞那東西,竟然辨別不出是什麼。
急忙試了試凝聚身體之中的靈力,發現還是可以凝聚的。
正要掀開帳篷的簾子出去,就見簾子上出現了個人影。
小天身上的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死定了,我看不透這個人的修爲。”
顏愛歌眯了眯眼睛,握住了光刃。那個人在一點點靠近,顏愛歌安靜的等着,手指一點點收緊。
外面很安靜,顏愛歌心跳的很快。
他們是換着守夜的,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夜白上師在守夜。
夜白上師怎麼說也是十階巔峰的修士,怎麼一點戰鬥的聲音都沒有聽到呢。
難道是中招了?那漫楓呢,是不是也中招了。
外面的人影一點點接近,顏愛歌目光一凜,光刃瞬間出手,長度暴漲,從下往上,朝着那人影撩了過去。
“刺啦!”一聲,帳篷被撕成了兩半。
光刃削下來那人的袍角,卻並沒有傷到那人。
顏愛歌眯了眯眼睛,定睛去看,卻見那人一身黑衣,應該是個女子。
對方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顏愛歌橫劍在胸,環視一圈,玉漫楓暈倒在一旁,夜白不見了蹤影。
“你是什麼人!”對面那人不說話。
顏愛歌猛地想起來,她應該是見過這個人的。
在南楚的那片樹林裡面,這個女人當時差點要了她的性命。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僵硬的站着,“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我要神器。”
是個女人,聲音有點奇怪。
很機械,很僵硬,不像是從人嘴裡發出來的聲音,倒像是被設計好了的機器發出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