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笑道：“是麼？很佩服的話，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啊，其實，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完全把你變成傀儡，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意識。”
顏愛歌笑了笑，“上師，你贏了，的確是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所以，你考慮了這麼久，考慮清楚了麼？”
顏愛歌點點頭，“當然。”
夜白的臉上全是喜悅的表情，“那就好，我們很歡迎你。”
顏愛歌臉上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意，“我是考慮清楚了，你計劃了這麼多年，我沒看清楚，我上當了，中計了，你是贏了。”
顏愛歌臉色瞬間一變，“但是，你也別想一直贏下去。”
顏愛歌的聲音一變，小天閃電一般從顏愛歌的袖子裡躥了出去，瞬間變大，叼起了玉漫楓就跑。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顏愛歌手中冷光一閃，不知從哪裡來的匕首，直接朝着自己的頸部抹去。
夜白大驚，一掌擊飛了顏愛歌手上的匕首，一腳就踹在顏愛歌的胸口，顏愛歌的身體飛了出去，噴出一口血來，就再也動彈不得了。
小天停了一下，轉頭看向顏愛歌。
玉漫楓滿臉都是眼淚，“小七！”
顏愛歌說不出話，一張嘴，就全是血，但是眼神卻堅定無比。
小天雖然沒聽到顏愛歌說什麼，但是光是看着顏愛歌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一咬牙，飛快的向前衝。
顏愛歌在劇烈的咳嗽，她剛纔廢話了這麼多，都是給玉漫楓聽的，她就算是死了，也得有人把消息帶出去。
可是，顏愛歌孤注一擲的最後一搏，並沒有成功。
夜白就是黑衣人，小天早就說過，黑衣人的修爲比聖階還要高。
以前是爲了隱藏行跡，所以不敢把自己的真實修爲暴露出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不用再隱藏了。
小天很快就被抓了回來，丟在了顏愛歌身上。
還活着，就是也受了重傷。
玉漫楓被封住了全身的靈力，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夜白重新站在了顏愛歌面前，“你這丫頭不老實，剛纔眼含熱淚的樣子，還真是讓我心軟了一下。我都忘了，你這種人，怎麼會對背叛欺騙自己的人眼含熱淚呢。”
顏愛歌說不出話，但是卻一直盯着夜白，那眼神好像能將人刺穿。
“好啊，你不是有骨氣麼？不是寧願死也不做傀儡麼，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自己願意做傀儡。”
夜白捏着玉漫楓的下巴，將一粒丹藥塞進了玉漫楓嘴裡。
將玉漫楓丟在了顏愛歌可以清楚的看見的地方。
手指從玉漫楓臉上輕輕滑過，玉漫楓拼命反抗，但是沒有了靈力就等同於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哪裡來的能力和一個聖階高手抗衡呢。
顏愛歌眼神裡滿是焦急。
夜白笑了笑，“怎麼，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給她吃了什麼啊？”
顏愛歌的視線猛地一轉，就是殺人的眼神。
夜白狂笑，“你這丫頭看了那麼多書，可有聽過，紅顏彈指老。”
顏愛歌瞬間瞪大了眼睛，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她渾身的關節都好像散了，根本就動不了。
“呦，着急啦。哎呀，我差點忘了，你自己就是煉藥師嘛，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藥呢。”
“在你們這邊，這種藥已經失傳了，但是在我們這裡並沒有啊。”
顏愛歌大睜着眼睛，死死盯着夜白。
夜白的手指輕輕摩挲着玉漫楓的臉，“呵！多漂亮的一張臉啊，很快就要沒有了。臉會迅速老去，頭髮會迅速變白，身體上的肌肉會迅速萎縮。”
“你朋友，她會在你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老，死去，然後化爲灰燼，被風一吹，就隨風飄散了。”
玉漫楓身體在發抖，但是卻還是道：“小七，你別聽他的，什麼紅顏彈指老，不過是編出來騙你的。”
夜白笑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你自己心裡清楚這。”
是，顏愛歌清楚的很。
紅顏彈指老，白髮瞬間生。
夜白的手指勾起玉漫楓的一縷頭髮，原本烏黑的髮絲，已經開始泛白了。
顏愛歌眼睜睜的看着玉漫楓的變化。
大睜着眼睛，眼淚卻一直溢出來。
指甲深深的刺入土地裡，顏愛歌只覺的好疼，身體疼，心裡更疼，萬箭穿心。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連想要反抗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心裡的疼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整個胸膛撐破。
夜白塞了另一顆丹藥在玉漫楓嘴裡，“這一粒，是緩解的，只能緩解，沒有辦法徹底解除。”
“想要解藥麼？你就是解藥，你只要和夢蠱完全融合，你成爲了傀儡之後，你身上的血，就是解藥。”
“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慮，你自己想清楚。救，還是不救。”
顏愛歌根本就沒有猶豫，因爲沒什麼好猶豫的，她立刻就決定救人了。
可是，她靈力盡失，現在連動一下都不行，還怎麼去融合身體裡的東西。
夜白走到顏愛歌面前，“我可以給你丹藥，給你療傷，但是，你最好是不要再耍花樣。”
玉漫楓道：“你別聽他的，我沒事，我好的很，你不用管我。你別管我。”
正在這時，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好歹做過你那麼多年的徒弟，就算是要下手，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吧。
顏愛歌猛地一愣，好熟悉的聲音。
玉漫楓一擡頭，就是滿臉震驚。
顏愛歌看不到人，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
夜白擡眼，看着那人冷笑，“你居然還活着，真是夠命大的。”
那人笑了笑，“命夠不夠大，現在還說不定。”
夜白道：“怎麼？要動手麼？”
那人點頭。
夜白冷笑，“就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什麼能力了和我動手。”
“我以前不是沒有覺得可疑，只是，我太捨不得，所以總覺得是人心變了，現在才知道，不是人心變了，是我愛的人早就死了。”
來人，正是祭蝶上師。
她身上大傷小傷無數，頭髮散亂，衣服也破破爛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