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文事越聽越生氣,他從政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儘量讓自己不留把柄給政敵,因此這麼些年來,關於文在政壇上混得風生水起。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麼檔子事,現在正值陽國動盪的時期,威望和陶陽兩方眼看着就要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了,可千萬不能出事。
“大人。”唐家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書房當中。
一看到唐家唐家,關於文的怒火更盛,一下用手將書桌上的書簡掃在地上,呵斥道:“昌興啊!昌興!沒想到你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昌興就是這個唐家唐家。昌興不知道爲什麼關於文會生這麼大的氣,一臉懵,看了看在一旁的龍陽和楊煮雨,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頓時頭上冒出汗,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不......不知道大人爲何如此憤怒?”
關於文冷冷地看着昌興,問道:“說吧,東街米鋪是怎麼回事?”
聽到關於文這麼問,昌興算是知道了關於文生氣的原因,很明顯這肯定事龍陽和楊煮雨告訴關於文的,昌興不滿地斜視了一眼龍陽和楊煮雨,連忙解釋道:“大人,你可不能聽信外面的謠傳啊。大人,你想想,我們東街米鋪的米一直都是由我親自把關的,我怎麼可能允許這些米出現質量問題?”
“那可不一定。”龍陽這時站出來反駁道,“貪圖小利可說不定。”
“絕無可能。”還沒有等昌興反駁,關於文立馬就出聲反駁,“昌興的工錢足以比得上富商之家的收入,這點蠅頭小利,他不可能冒險去碰。”
“大人所言極是!”昌興連忙附和道。
現在就輪到龍陽和楊煮雨有些愣了,如果按照昌興所言的話,東街米鋪的米不可能會有任何的問題, 那這件事情事怎麼回事?
雖然自信自家的米鋪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關於文還是非常擔心,繼續問道:“此事你最好給我遞上調查來。另外,你給我解釋解釋,冠宇是怎麼回事?”
昌興的神情明顯慌亂了幾分,解釋道:“冠宇四處造謠,說我們米鋪的米有問題,我就找人把他給抓起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關於文眼皮跳了跳,有些擔心地問道:“是否動用私刑?”
昌興聽到這個問題,連忙跪在地上,低着頭,閉口不言。
關於文知道,事情不妙,明顯昌興是用過私刑的。在陽國,動用私刑事最爲嚴重的罪名之一。威望爲了收攬大權,將所有的懲罰犯人的權利都聚集在官服手中,就連那些家族都不允許濫用私刑。
“昌興啊!昌興,你怎麼這麼糊塗!”關於文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說道,“誰要用謠言中傷我唐家,唐家問心無愧,有何懼之?”
昌興此時就像一個泄氣的皮球,蔫了一般地說道:“昌興知錯。”
關於文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向龍陽,對龍陽說道:“龍先生,代我向冠宇道歉。”
此時的昌興反應很快,連忙站起身來,朝着龍陽和楊煮雨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兩位,請跟我來。”
龍陽點點頭,朝關於文抱拳行禮,道:“謝過於文大人。”
說完,龍陽和帶着楊煮雨一起跟着昌興,準備去找冠宇。
不過,就在龍陽要跨出門的時候,關於文突然出聲道:“慢!”
龍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關於文,問道:“於文大人還有何事?”
關於文盯着龍陽的臉看了許久,問道:“你可是龍家人?”
聽到關於文問自己是不是龍家人,龍陽心裡一驚,難不成關於文知道龍陽?龍陽也不確定,就算是認識,龍陽也不知道關於文與龍陽是敵是友,龍陽自然不敢貿然承認,直接就否認道:“可惜我空有此姓,沒有龍家人的命。”
關於文覺得龍陽說得有理,要是龍陽真是龍家人,那不可能與那個人同名同姓。
“去吧。”關於文揮揮手,思緒轉向了另一個方面,思考着如何處理冠宇這件事情。
昌興帶着龍陽和楊煮雨出了書房,徑直前往關押冠宇的地方。在路上,昌興主動開口詢問道:“不知怎麼稱呼二位?”
“我叫龍陽。”龍陽道。
“我是龍先生的侍女,你可以叫我煮雨。”楊煮雨回道。
昌興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聽二位的口音,不像是平襄 這裡的人,倒有些像大魏那邊的口音。”
龍陽有些不想搭理昌興,在他眼裡,這昌興就是一個奸滑的小人。
“我們是西慶的人。這幾日來平襄 拜訪好友,沒想到遇見了這種事情。”楊煮雨回答道,“冠宇生性正直,若是冒犯到唐家,還請唐家大人多多包涵。”
昌興聽到這話,剛剛一直鐵青的臉終於緩和了不少,順着楊煮雨的話說道:“無妨。我唐家也不小肚雞腸,只是還希望冠宇以後不要胡亂編造謠言,還請兩位轉告冠宇。”
“唐家大人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轉告給冠宇的。”楊煮雨答應下來。
沒多久,三人就來到唐家的一個倉庫門口,冠宇就關在裡面。
昌興拿出鑰匙,走到巨大的倉庫木門前,緩緩將大門給打開。
倉庫裡面昏暗無光,大門一開,外面的陽光立馬就照射了進去,裡面的情形一下就出現在龍陽和楊煮雨眼裡。
冠宇一身麻布衣,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身上有一些零零落落的傷痕,看起來應該是唄辮子給打過。冠宇的眼睛被綁上了一條黑色的布帶,就算是開了門,他也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他聽得見,一聽見外面有動靜,冠宇就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畜生!毒蠍心腸,殘害百姓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聽着冠宇的罵聲,昌興臉上有些尷尬,對一旁的龍陽和楊煮雨說道:“龍先生,你們帶他走吧。”
說着,昌興就轉身離開了這裡。要是昌興留在這裡,恐怕會被罵得個狗血淋頭,要是給冠宇鬆了綁,冠宇肯定會跟自己拼命。與其留在這裡找不痛快,還不如眼不見爲淨。
看着昌興離去,龍陽和楊煮雨心裡正好鬆了口氣。要是昌興在這裡,等會冠宇不認識自己兩人的話,跟昌興解釋起來很麻煩。
“陶兄!”龍陽走進去爲冠宇鬆綁。
冠宇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叫自己,鬆開眼上的布帶之後,看着眼前陌生的龍陽和楊煮雨,冠宇愣了愣,謹慎地問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