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這個名字她不陌生,印象深刻的便是那日北國使者到來的那天,父皇在看到箱中的傾城夫人,那樣的失態。
“我對這個人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她曾一度認爲,這個女人是否是她的生母,她不去查,潛意識就排斥,甚至有股莫名的悲傷,那是爲何?
“你若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查一查,只是結果….”榮景看了看他一眼,“畢竟是皇帝的女人,萬千*愛集一身之後突然銷聲匿跡了,挖皇家的秘辛可不是一件易事。”
蕭傾諾,也是集萬千*愛於一身的,加之她的才情於盛名,無人在意她是哪一個妃嬪所出,更奇怪的是竟也無人提及。
榮景看了看蕭傾諾,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面頰,“諾兒,夜色這麼美好,我們卻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不如在做些有意義的,嗯?”
低壓的嗓音在夜色中輕輕地劃過,看着蕭傾諾的雙眸也漸漸的染上了灼熱,隨之手臂一緊。蕭傾諾擡眸,正好撞見榮景那灼熱的眸子,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臉色一紅。
食髓知味說的就是這般麼,只要有機會,他都不會放過,可憐了她的小蠻腰了。
御書房
皇帝老兒看着案上堆積成山的奏摺,每一份都是聲討蕭傾諾的,看的他愈看愈是胸中怒火,手一揚,奏摺啪的一聲砸落在案上。
真是一羣酒囊飯袋,一羣無用的牆頭草,真是氣的他不輕啊。
諾諾是什麼人,他比誰更清楚,皇帝老兒煩躁的扶了扶額,閉上雙眼。
忽然,御書房的門開了,皇帝立即睜開雙眼,正好看見蕭城,一開口就是抱怨的口吻,“你看看,這些都是些什麼大臣,什麼奏摺。”說罷,又是生氣的砸奏摺。
看着自家父皇憂心忡忡的表情,蕭城的面色依舊冰冷,只是那雙眸子微微劃過一絲心疼,道:“這些年國家安定,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臣子們鬆懈,戰鬥力下降可以理解。如今這行事,這般作爲,可見他們的忠心,在無新人可替的情況下多發他們幾個月的俸祿又何妨?”
蕭城倒是不會因爲這些人而大動干戈的,他能做的便是解決問題,唯有這樣,這事情纔會得到妥當的處理。
“父皇,我們不妨將計就計,遂了他們的願又何妨?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蕭城,你別開玩笑,她是你妹妹,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是遂了他們的意將諾諾貶爲庶人,景王因此受累,那麼大軍誰來接手?如今情勢內憂外患,若真的遂了他們的願,我們蕭國危矣。”
不管是從個人的角度還是從國家的角度出發,皇帝都不贊同將計就計這個辦法,成本和風險都太高了。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國家,無論哪一個,代價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辦法是人想的,朕相信,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的。”
“父皇,你下旨便是,他們到底是衝誰來的,相信你一清二楚,如今已到了這一步,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麼?”
既然當初是自己做的決定,那麼便要果斷一點,他相信蕭傾諾不會是那麼不堪一擊的人,這一點他到時有幾分自信。
皇帝聽言,蹙着眉頭,“將計就計,釜底抽薪?”
“父皇,後宮有一個人也需要你的恩澤,你別忘了就是了。”丟給皇帝意味深長的眼神,蕭城便離開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