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巨鷹的面前就宛如一隻小小螞蟻一般。
燕東卿身影一掠便是飛身上了巨鷹的身上,站在了巨鷹的寬闊後背。
隨即梵傾天也飛身上了巨鷹的後背。
兩人迎風而立,隨着燕東卿的指揮,巨鷹撲着巨大的翅膀衝上雲霄朝着燕東卿心念想要去的地方而飛。
巨鷹的速度宛如流星劃空,十分的快。
呼嘯的風吹的梵傾天和燕東卿的長髮向後飛舞,兩個人負手穩穩的站在巨鷹身上,同時兩人身上都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光芒抵擋着風颳在皮膚上的刺痛。
巨鷹朝着陵江城外圍的一處高聳入雲的險峰飛去。
險峰四周都是懸崖陡壁,幾株雜草頑強的依附在峭壁之上,隨着風危險的搖擺着。
如此險峻高峰,若是徒步攀上去,危險重重,而且根本就不可能上到頂峰。
平靜的眼眸冷凝的注視着一切,就在巨鷹越往上飛,一股凝滯的壓力不斷的席捲在梵傾天的身上。
峰眉一凜,梵傾天當下調度起內力,抵抗這一種的壓迫。
但巨鷹飛行的速度卻並沒有一刻慢下來,梵傾天看了一眼身邊的燕東卿,只見燕東卿面不改色,狂野的風將他的袍子吹的獵獵作響,卻絲毫不影響他儒雅書生的氣息。
這時燕東卿開口道,“梵傾,是不是感覺有壓力?需要我助你?”
頓了頓,燕東卿笑着解釋道,“這裡設下了結界,若是沒有我的陰陽術幻化的巨鷹,是沒有人能上到這半山峰腰的,若是普通獸類靠近,那直接會被結界的力量給攪碎。”
“可以感覺的出來,不過我還能抵擋。”梵傾天平靜的回答道。
並沒有因爲梵傾天話而驚訝,燕東卿早在梵傾天上了第二層的閣樓的時候便知道梵傾天是聖脈階級的高手,這結界的力量不足以威脅梵傾天。
就在兩個人對話之間,巨鷹呼唳一聲,隨即衝入了結界,飛上山峰的頂端。
陡峭險峻的山峰頂端呈現平頂,似乎是被一道力量硬生生的給削平了的。
而險峰平頂上建立着一座巍峨莊嚴的黑色堡壘散發出古老神秘的氣息。
堡壘上最高凸出的半圓形房頂放着一顆綠色晶瑩的水晶骷髏頭。
骷髏頭散發出淡淡的綠色螢光,顯得詭譎萬分。
堡壘的巨門雕刻着兩隻虎身獅頭的巨獸,猙獰着獠牙,栩栩如生,彷彿要從門中撲出來。
而巨門上方中央門匾上則是飛龍走鳳的雕刻着‘阡機閣’三個浮雕大字。
在夜晚星光的照耀下,堡壘散發出一絲危險的氣息,讓人不敢靠前。
巨鷹停在了堡壘外面的寬闊的廣場中,隨後燕東卿和梵傾天一同從巨鷹身上下來。
單手一揮,一張白色宣紙漂浮在了上空,只見燕東卿再次掐訣唸咒,隨即那巨鷹周身散發出強烈刺目的白光,最後消失不見。
而那白色的宣紙此刻駭然印上了栩栩如生的巨鷹畫像,畫中的巨鷹正是承載着梵傾天兩人的巨鷹。
隨後那繪畫着巨鷹的宣紙朝着燕東卿飛來。
伸手接住那宣紙,燕東卿將畫着巨鷹的宣紙收回了納物空間。
與此同時,堡壘上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只見兩個身穿黑紫色緊身衣裙的窈窕女子走了出來。
緊身衣裙將女子的身材包裹着凹凸有致,嬌美的面容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歡迎客人前來阡機閣。”女子站在了各自站在了石門兩邊,冷硬的聲音如同機器人一般開口道。
看向一旁的梵傾天,燕東卿淡笑道,“梵傾跟我來。”
梵傾天點了點頭,兩個人並肩走到了大門前面。
看着這兩個嬌美的女子,燕東卿如玉溫和的聲音問道,“副閣主在那裡?”
“副閣主已經在躍龍廳等待執事前來。”女子依舊是那僵冷的聲音回答道。
沒有在理會這兩個女子,燕東卿微微頜首帶着梵傾天走進了堡壘。
而梵傾天聽着那女子對燕東卿的稱呼,眼眸微微一閃道,“原來東卿兄是阡機閣的人。”
帶着梵傾天在堡壘中的小路逶迤而行,聽梵傾天這樣說,燕東卿淡笑道,“只是在阡機閣當一個小小的執事長老而已,並不是什麼值得顯耀的事情,梵傾不會怪我隱瞞了身份吧。”
“豈會。”梵傾天平靜的回答道。
若是燕東卿和阡機閣沒有關係這纔會讓梵傾天感到更加的奇怪,心中早有一絲的預感,梵傾天自然也不會驚訝。
很快,燕東卿便是帶着梵傾天走到了那女子口中的躍龍大廳中。
大廳內一片的橘黃色的暗淡光芒,而大廳正中央上方擺放着一張類似櫃檯的長桌,桌前,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坐在裡面,老者閉着雙眼,單手抵住桌面,撐着半邊的腦袋,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似乎是在熟睡。
而就在梵傾天和燕東卿剛踏入大廳的那一刻,老者隨即猛地張開了雙眸,雙眼一道寒光一瞬而逝,隨即便換上朦朧的睡眼惺忪眼神。
揉了揉雙眼,老者半眯着雙眼看着走進來的梵傾天兩人。
溫雅的笑容溫暖人心,燕東卿看向眼前的老者帶着恭敬的聲音道,“龐副閣主,許久不見可是讓東卿想念啊。”
龐肅卻並沒有理會燕東卿的話,而是將惺忪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梵傾天。
而梵傾天同時也在打量着龐肅,雖然眼前的老者看起來並無害的樣子,但梵傾天卻感覺眼前的這個老者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就在剛剛龐肅剛睡醒的那一刻,梵傾天清楚的感應到強烈的殺氣,同時,龐肅的實力也不是梵傾天可以窺探的。
就連剛剛的那兩個女子實力都是在靈脈巔峰,不得不說阡機閣不僅神秘,而且還有衆多的強者,實力確實不可小覷。
梵傾天和龐肅四目相對,一道激烈的火光霎那在空氣中燃燒了起來。
龐肅看着梵傾天,惺忪的眼藏着一抹的凌厲審視。
而梵傾天並無駭懼,幽深的琥珀色雙眸則是靜靜的看着龐肅。
兩人對持,互不相讓,頓時緊繃的氣息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