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步海露出這樣的表情,梵傾天挑挑眉頭道,“海公公有什麼想要說的?”
“王上,老奴這些天也張羅着先招一些工匠來幫王上修建舉國院,可是,那些愚民真是太罔顧王上對他們的好了,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幫王上修建這舉國院,老奴也正在愁。”步海眼底滿是對那些百姓不願意幫梵傾天修建舉國院而惱怒。
王上出那麼多的銀兩讓他們修舉國院,給他們混口飯吃,哪知他們居然這樣回報王上,實在是太可惡了。
隨即步海翹着蘭花指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轉口道,“王上,要不就讓老奴下令抓人來替王上修建舉國院好了。”
“王上都出重金聘請這些工匠,居然這些工匠還是那麼的不識好歹的罔顧王上的旨意,就是應該將他們全部拖出去午門斬首了纔是。”步海在心中忿忿的說道。
步海說的這個問題梵傾天也是有所意料,現在全國百姓都沒有人相信她,梵傾天也無可奈何,不過步海說的這個辦法,梵傾天斷斷是不會這樣去做的。
梵傾天這自己好不容易樹立了那麼一點良好形象,一旦步海大肆捉人,不知道什麼流言傳出去,梵傾天想要招攬人才便是更加的困難重重。
百姓是水,王是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想要統領這個木國壯大輝煌,必先得人心,這個道理梵傾天比誰都清楚。
況且梵傾天現在的位置可是水將盡枯,舟將亦陷,怎麼能夠還讓百姓載聲怨道的呢。
但是步海的提議也是好心,梵傾天也不能夠怨怪步海想要用這麼蠻橫的做法。
輕輕的搖頭,梵傾天淡淡道,“海公公,這個做法絕對不能夠實行,我在想想看有沒有雙全的法子。”
“王上,您這麼幸苦了還是讓老奴來想辦法吧。”步海自然是不想讓梵傾天操勞,梵傾天會否決自己的意見也在步海的意料之中。
這時正當梵傾天要開口的時候,小春子走到了寢殿大門,當下對着梵傾天半跪在地上道,“王上,緞輕公子求見。”
聽言,梵傾天輕聲應道,“讓他進來吧。”
“是。”當即小春子退了下去,去叫緞輕面見。
很快,緞輕便是邁着輕盈的步子,臉上一片喜色的出現在了梵傾天的面前。
看到梵傾天端坐在桌前,桌前的飯菜已經被吃的不剩了,緞輕內心說不出的高興,腦海中當即是浮現出以後他做飯,梵傾天洗菜,兩人共度一生的畫面。
見緞輕看着自己傻傻的笑着,梵傾天嘴角微微抽了抽,問道,“緞輕,你有什麼事情要稟報的。”
被梵傾天的話打斷腦海的回想,緞輕連忙回過神來,正了正色衝着梵傾天半跪在了地上道,“緞輕參見王上。”
“起來吧。”梵傾天話落,同時從餐桌前面站了起來,做到了王座之上。
起身,緞輕目光繾綣緊緊的看着梵傾天,笑着道,“王上,那武舉通過考試的,緞輕已經全部到達王城等候指令了,不知道王上要怎麼安排這些人的職位。”
緞輕如此迅速的完成梵傾天佈置的任務就是想要多多的看見梵傾天,一想到梵傾天,緞輕渾身就充滿了勁力。
見緞輕如此迅速的完成了自己給他的任務,梵傾天臉上也是帶着一抹的滿意的笑容,開口道,“本王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武舉的通過的人你全部都調到禁衛軍內先進行培養訓練,到時候本王會抽查,封職。”
看着梵傾天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緞輕更是高興,連忙道,“是,緞輕一定不會辜負王上衆望的。”
見梵傾天現在這樣高興,緞輕想現在或許是和梵傾天開口的時候了,當下,緞輕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雙膝跪在地上,鄭重道,“王上,緞輕有一事請求。”
看着突然跪在地上鄭重其事的緞輕,梵傾天眉梢輕挑淡淡問道,“什麼事,說。”
視線一直放在梵傾天的身上未曾離開,緞輕臉上哀愁滿面聲音卻是鏗鏘有力道,“王上,您要將整個後宮的男子都解散離開,緞輕沒有意見。
但是緞輕已經無家可歸了,王宮便是我的家,緞輕不想出宮,也不想離開王上,緞輕想要永遠陪伴王上,至死!”
此話已經讓梵傾天清楚的知道緞輕的意圖了,眼眸跳動着點點的光芒,梵傾天看着緞輕沉默着沒有開口。
整個寢殿流轉着讓人不安的緊張。
見梵傾天半響都不出聲,緞輕緊張的心情變得是更加的緊張,隨即又道,“王上,緞輕發誓一輩子忠誠於你,無論王上要緞輕做什麼,甚者,甚者是想要緞輕死,緞輕也無悔,懇請王上就留緞輕在身邊可以嗎?”
跪着的雙膝快速的挪向了梵傾天的面前,一手扯着梵傾天的袍子,緞輕眼中含着氤氳,看起來是着實可憐讓人心疼。
尤其緞輕長得還很俊美,任由那個人都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緞輕的這一招以前是對梵傾天百試百靈,現在緞輕不敢確定這一招對梵傾天有沒有用,如果真的沒有用的話,緞輕想着自己是非要以死明鑑了。
看着緞輕那哀愁滿面,要死不活的可憐模樣,梵傾天的太陽穴微微的跳動着,實在是很少看見男子這比女人做出來的可憐表情還要到位。
梵傾天實在是有點兒難以接受,正當梵傾天要開口趕緞輕快點離開,別讓她起雞皮疙瘩的時候,站在梵傾天身後的步海一臉笑意的開口道,“王上,您將後宮的男子都放行離開了,沒有人伺候你這怎麼行呢。
就算您不喜愛緞輕公子,緞輕公子一手好廚藝啊,要是離開了王宮,恐怕是不能夠時時給王上做好吃的了。”
隨着步海的話落,緞輕朝着步海投過感激的一記目光,隨即緞輕連忙的繼續說道,“王上,只要您讓我留下來,緞輕當個打廚的也願意,求王上讓緞輕留在宮中伺候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