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表現的很意外,不過玉商璽也沒有想過梵傾天會答應他的要求。
在這個時候梵傾天若是會將影晨汐給玉商璽,也代表梵傾天是在和玉商璽低頭。
短短的接觸,玉商璽能夠知道,梵傾天絕對也不是隨便會妥協的人。
而玉商璽想要的,不是別人給,而是搶,他想要的,那就直接搶過來就好了,何必需要別人的同意呢?
況且,只有搶過來的東西,才能夠證明他玉商璽的實力。
梵傾天的拒絕沒有讓玉商璽的臉上露出一點兒的不高興,依舊面上帶着笑容,玉商璽點了點頭,很是可惜的口吻道,“既然梵王不肯割愛,那玉某也不好強求。”
琥珀色的眸子閃爍光芒,梵傾天揮手負背,平靜的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轉移話題道“時辰不早了,玉商璽,請上座吧。”
隨着話音落下,梵傾天朝着高位走了上去,面色淡然的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離滅,隨後落座。
隨着梵傾天落座,玉商璽也是做到了梵傾天下方的位置上,而其他的官員也紛紛的找到屬於自己的座位連忙坐好。
直到落座,這些官員才鬆了一口氣,幸好王上沒有責怪他們的兒子女兒們,連累了他們。
視線落在一臉黑的林商財的身上,衆百官們嘲笑的心思各異。
站在梵傾天的身側,既然梵傾天都沒有讓離滅到其他的位置上坐下,步海也不敢擅作主張,一聲高喝,“宴席開始……”
隨着步海的話落,宴席正式的開始。
輕柔的琴音聲音響起,舞女們優美的舞姿如同仙女一般翩然靈動,讓人賞心悅目。
宮女們這個時候也紛紛將準備好的菜宴紛紛的端上前來。
此時的氣氛顯得極爲的好。
端起宮女給自己倒上的救抿了一口,玉商璽的目光聊賴的望着舞臺上的表演,但是眼底的瞳孔卻未曾烙入舞臺上的任何一個人。
木國的官員們此刻極爲的高興的,今天一開場,他們的王上就打了一場勝仗,將土國的使臣壓的死死的,這怎麼能夠讓他們不高興呢。
舉杯同慶,官員們滿是笑聲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了起來。
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一直好奇的看着左逐矜好半響,終於,墨紫淵有些忍不住好奇了,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左逐矜的手臂道,“左大哥,你爲什麼一直盯着那個穿藍袍的大哥哥看啊?”
目光自從歐陽木月出現,左逐矜就一直沒有從歐陽木月的身上移開。
眼眸帶着一片的凝重,左逐矜看着歐陽木月的臉色越發的不對勁,歐陽木月臉色怎麼會那麼的差?
而且以歐陽木月的觀察力,他一直在看歐陽木月,可歐陽木月卻似乎並沒有看到他。
眉頭微微皺着,直到墨紫淵問了一句左逐矜,左逐矜的目光才從歐陽木月的身上移開。
還不等左逐矜開口,此時東方御一把將墨紫淵扯到了自己的懷裡,眉飛色舞的說道,“那還用得着問嗎?你看左逐矜那一副癡情漢的模樣,分明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就是你左大哥的情人。”
聽了東方這番話,墨紫淵顯得萬分的震驚的看向了左逐矜,詫異道,“啊,原來左大哥喜歡男人啊……”
墨紫淵的話剛落,當即,東方御和墨紫淵的嘴裡面就被左逐矜塞滿了糕點,讓兩個人說不出話來,悶哼着。
狠狠的對着墨紫淵和東方御翻了一個白眼,左逐矜撩起額前稍長的髮絲,看起來好嚴肅道,“我喜歡男人?那真就怪了,我又不是梵傾天,你們在敢給我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艱難的吞下口中的糕點,墨紫淵和東方御很有默契的一同點頭,但是眼中皆是透露出很奇怪的怪異神色看着左逐矜。
這讓左逐矜着實對這兩個人感到十分無語。
天啊,他怎麼會這麼倒黴的認識這兩個啊,左逐矜在心中暗自悲嘆。
但是左逐矜和東方御,墨紫淵打趣的心思很快的散去,視線又看向了歐陽木月。
而這個時候,歐陽木月突然有了反應,側頭也是朝着左逐矜看了過去。
雙眸對視,兄弟之情,短視一眼就彼此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衝着左逐矜露出一抹的微笑,歐陽木月無聲的給左逐矜傳遞了信息,似乎在說,“兄弟,我來了,你放心,這次我會讓攝政王帶你回土國,你可以不用在木國受到委屈了。”
感受到歐陽木月的意思,左逐矜心中卻是感到十分的難受。
若是以前,左逐矜會毫不猶豫的和歐陽木月說,“你這傢伙,老子終於等到你來了。”
可是現在,左逐矜卻是不想離開這裡了。
和梵傾天相處的這幾個月來,左逐矜沒有感受到半點的委屈,而且梵傾天對他還有救命之恩,梵傾天想要讓他留下來幫她,左逐矜已經漸漸的被梵傾天給打動了,心中已經開始偏向梵傾天了。
梵傾天說的沒錯,他想要這個國家沒有戰爭,百姓安家樂業的願望,任何一個君王都可以實現。
無論他跟着誰,梵傾天是最有可能幫助他實現這個願望的,因爲梵傾天說了,“我這輩子承諾過的事情,就算死也會去完成,這個願望我替你實現,你只要跟着我。”
梵傾天的承諾,比他只是想要幫助土國統一大業,讓天下百姓都能夠安家樂業的願望,很明顯,梵傾天給出的承諾才最有可能實現他的願望,他的雄心壯志的夢想。
心中已然是已經有了抉擇的,可一旦左逐矜投靠梵傾天,那麼,他左逐矜就會是一個叛國賊,一輩子的污點再也不可能洗清。
任誰也不想當一個叛徒,況且一直以來左逐矜是有多麼痛恨叛徒的。
而他要是跟着梵傾天,以後他就要當一個叛徒,當一個他心中最痛恨的一種人,所以,這纔是讓左逐矜感到最爲糾結兩難的選擇。
眸子微微一沉,左逐矜對着歐陽木月投過去一記安心的眼神。
接受到了左逐矜的目光,歐陽木月這才收回了視線,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卻未發現,自己端起酒杯的手在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