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程夫人陰冷恨毒的眼神,猛得低下頭來,做爲大管家,一個下人,絕對不能看到自己家主人不應表現的一面的。
“是!”管家應了一聲“奴才這就想辦法聯繫宮裡!”
“去吧,記得,儘快,本夫人,要第一時間知道,是誰,陷害老爺,老爺現在又如何了!”程夫人怒聲道,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事情,控制不得,這種感覺,讓程夫人恨。
“是!”管家應了一聲,快速的退了出去。
……
而這個時候的御書房,墨景涵閉着眼睛,人靠在蹋上假寐,他的側邊,小全子垂着靜立,他的前邊地上,跪着一箇中年男人,正在程大人。
這時候的程大人,同樣低垂着頭,不說話,不吭聲,臉色平靜,心裡七上八跳,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把他叫來,也不理他,就讓他在這裡跪着。
他已經在這裡跪了一個時辰了,心也從剛開始的從容變得緊張得全身冷汗,心狂跳不止,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程大人剛剛想擡起頭來偷偷看看墨景涵的臉色,看他的心情如何,墨景涵卻猛得瞪開了眼睛,眼神銳利冰冷,剛根除與程大人的眼神對個正着,下得程大人猛得垂頭,背脊發涼。
墨景涵面無表情的俯視着程大人“程愛卿,你可知,朕,招你來,爲何?”
“臣不知,請皇上明示!”程大人一身冷汗,頭皮發麻,如果是在四年多前,他一點兒也不會怕這個半大的孩子。
那時,他的妹妹,有兩個皇子,是最可能問鼎皇太后的人選,而他,也勢力絲毫不弱,可是現在,他不敢了。
四年前,墨易傾快而恨絕的對待程太妃之後,又把程太妃和兩們皇子手裡的勢力全都收了回來,讓他們變成了無牙的猛獸。
而這四年裡,連他自己,也被墨易傾和這個小皇帝,不動重色的收拾得兵力、親信所剩無幾,再不敢如以前那麼囂張了。
墨景涵並不知道程大人心裡所想,就算知道了,他,又怎麼在意,這,本來就是一個被他算計的人,又有何懼?
墨景涵眼神清冷的看着程大人的頭頂“你可知,司侯府前,吊死的田忠?”
“回皇上,早朝時,便已經知道!”程大人應了一聲,心裡納悶,難道,與這件事情有關,自己,並沒有參與啊?
墨景涵看着他,聲音冷得如冰凍三盡厚一般發寒“在田忠身上,找到的賬單,小全子,給程大人看看!”
“是!”小全子早就捧着一本賬本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墨景涵一叫,馬上應了一聲,上前兩步,遞給程大人!
程大人頭皮發麻,膝蓋也發痛,可是,墨景涵沒有叫他起來,就算再痛,他也不敢有絲毫要起來的意圖,恭恭敬敬的接過賬本看了起來。
程大人越看,臉色越難看,到最後,蒼白髮青,把抱着帳本猛得把頭扣到地上,大聲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臣,對此,一無所知,臣,並未參與,請皇上明察,還臣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