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太后和墨景涵搬家的時候,皇宮及京城早就翻了天,在這之前,誰都沒有想到先皇下旨登基的六皇子真的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
他們把所有的因素都算到了,包括幾位皇子的外家會反對,每個人都胸有成竹的以爲最後的勝利者會是自己。
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突然跑出個程咬金,被突然出現的墨易傾打了個錯手不及,打亂了所有的計劃,而且,還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皇位拿下了,這讓他們怎麼不氣!
所有人都在想,這件事情裡,這個小子佔了多少幸運分,不管他們有沒有把這個小娃娃放在眼裡,但確實是他打亂了他們的所有佈局。
所以,他們怒火高漲,尤其是皇宮裡的幾位,如今的太妃級人物,氣得無處發泄,只能在自己的寢宮裡摔東西發泄。
一時間,皇宮之內,宮人、太監、侍衛人人自危,惟恐自己成爲被殃及的池魚,到處都是摔東西怒罵的聲音,連墨景涵和蕭太后搬家經過都能聽到,但所有人都默契的充耳不聞。
“該死,簡直就是該死,憑什麼,憑什麼讓那個賤小子登上了大位,早知道,哀家當時就毒死他,誰知道會留下這個絆腳石。”慈寧宮內,司皇太后怒的將宮裡所有能摔的東西全部都摔了,氣得猛喘着氣,臉色漲紅的怒罵着。
一旁的宮女太監都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低着頭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惟恐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坐在大殿裡唯一沒有被波及的人,只有喝茶的墨霖均,他現在的心情同樣不好,臉色黑得發青,差一點兒,那個皇位就是他的了。
墨霖均深吸了口氣,裝出並不在意的模樣,淡然的道“母后,您也不用被氣成這樣,六弟雖然登上了大位,可是他背後並沒有勢力支持,也沒有大臣忠於他。
而且今天本王也看到了,六弟在朝堂之上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模樣哪裡有一點兒皇上的樣子,讓他暫時坐上那個位置又如何?
剛好,可以讓咱們慢慢的收入勢力,最後再把這個傀儡皇帝趕下去也不錯,也不用這麼早的與幾個皇兄,皇弟和皇叔對上!這是好事!”
坐在那裡一臉威嚴,保養得當,雍容華貴的司皇太后深吸了口氣“皇兒,我知道你說的沒有錯,可是一想到千算萬算,最後竟然便宜了那個賤小子,哀家就裡都氣不過!”
墨霖均吸了口氣,他又怎麼心裡不氣呢?要知道,爲了這個位置,他可是從懂事就在算計了,眼看自己就要坐上了,竟然被自己最看不上眼的人給截胡了?
以爲他不想殺了那小子嗎?最想殺了墨景涵的人,是他,墨霖均,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氣又如何?還不是得忍往,沒關係,沒關係,再算計就是了。
“皇兒如今有何打算?”司太后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口氣偏向於平靜。
“如今我還在京城,被封了林王,還在京城,有舅舅與母妃爲皇兒打算,翻盤的機會多的是,可是大皇兄和三皇弟就不一樣了。”
墨霖均停了一下,喝了口茶道“他們被封王之後又封了封地,如今被踢出京城,遠離了政治中心,只要他們在那裡累上三、五年,就完全不足爲懼了。
而五皇弟那就更不用說了,年紀太小,外家也並不顯赫,完全可以排除在外,只要咱們把京城把持住,拉攏了李將軍,那麼,隨時都能踢了墨景涵,母后就別太生氣了。”
墨霖均一邊安慰司太后一邊淡淡的將如今京城的局勢大致說與她聽,眼裡盡是志在必得,像是京城已經盡在他的手中一般。
“皇兒說的是,如今咱們還是得按兵不動,等過了這一陣再說!”司皇太后鬆了口氣,絕對有了點兒笑臉。
如此的對話和同樣的說詞在不同的宮中響起,雖然細節不同,但說詞接近,沒有一個人將如今的皇上看在眼裡,也沒有人覺得,那個小娃娃一樣的墨易傾除了有八王的支持外有何能耐。